“君颜!”纪城尘不敢相信,看着他痛苦的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摸到他的后背,全是血,才知道他扑过来,是为她救她,刚才是什么暗器?速度好快!
拿枪的男人大骂一声,继续朝他们开枪,但这一次,纪城尘知道躲开了,只见她身形一闪,像鬼影一般。
楚歌果断出手,捡起地上的刀,用力飞了过去,拿枪的手便被斩断了,传来那个男人痛不欲生的惨叫,“啊啊啊啊……”
纪城尘还抱着君颜,感觉他身体在下滑,气息和心脏都变得微弱,脸色更是惨白,“君颜,你怎么样?”
君颜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用最后的力气哀求,“不要走,好不好?我可以用生命来守护你,嫁给我……”
在这种情况下求婚,纪城尘更加慌乱,“你别说话了,现在该怎么做?快告诉我。”
君颜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说,“嫁给我,不要走。”
楚歌跑上前,问,“城尘,你受伤没?”
纪城尘看到她,哭了,“嫂子,你终于来了,我没有受伤,可是君颜受伤了,后背好多血,现在怎么办?”
楚歌看着君颜,真心不想救他,但他虽然算计过纪北寒,刚才又是真心的救了纪城尘一命,“送医院吧。”
“医院?医院在哪里?”
在楚歌的安排下,君颜很快送进了手术室,纪城尘守在外面,心神不宁,楚歌安抚道,“没事的,这里的医术很发达,而且受伤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重要部位。”
“嗯。”
楚歌又问,“城尘,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一直跟君颜在一起吗?”
纪城尘有点心虚,解释道,“嗯,我本来是出去找你和大哥的,结果走迷路了,幸好遇到了君颜,这些天一直承蒙他照顾。”
“你爱上他了吗?”楚歌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的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让纪城尘措手不及,“没有。”
楚歌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慌乱,纪城尘越是这样急切的证明,便越是心虚,但是,她不想拆穿她。
“城尘,你不会将君颜当成了皇上吧?”
纪城尘木然的摇头,“没有,我很清楚他们不是一个人。”
“那就好,君颜不仅容貌与君卿颜很像,性格也一样,你要小心他。我要过去找你哥,但现在不能带你过去,因为那边的情况还不熟悉,等时机成熟,我再回来接你。”
“我哥回去了吗?”
“应该是吧。”楚歌将公寓的钥匙给她,还给了她一个手机和银行卡,“这些你收好,等会儿有一个叫灵芝的女孩来找你,以后她来照顾你的生活。”
“嫂子,你不带我回去?”
“现在还不行,等我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城尘,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你哥在,不会有事的,你只管照顾好自己。”
“可是,我也是纪家的一员,怎么可以苟且偷生?皇上不仁不义,纪家危机重重,我不能坐视不理,嫂子,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现在我们回去,又落入皇上之手,城尘,你先忍忍吧,或许事情也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糟糕。”
纪城尘还想坚持,但楚歌不给她机会了,“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过去查探一下消息,你安心呆在这边,把身体养好。”
说完,快速走出病房,跃出了窗户,她的身体在空中便消失了。
再落地,已在君御国皇宫景心园内,还是城尘自杀的那间厢房内,虽然血渍都已被清除,但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没有散去。
“哎呀,你们听说了吗?梦妃被抓了!”
门外,两个宫女正围在一起说八卦,并不知道屋内有人,所以胆子大,声音也大。
楚歌赶紧凑近一些,心想,梦妃?那不是楚梦吗?名义上,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呢,之前一直跟她过不去,后来王贵妃被打入冷宫,一直不得势,她也跟着安逸了一阵子,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梦妃虽然一直不得宠,但还算乖巧,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怎么会被抓?”
这正是楚歌想问的问题,只听另一个宫女,颇为得意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梦妃之前就一直巴结王贵妃,王贵妃是太后的侄女,一直受太后庇护,可现在,太后也不得势了,说得好听,是被皇上孝顺着,其实太后可惨了,听慈宁宫的婢女说,太后被软禁了,不许御医去医治,但也不让她死,拖着病弱的身体,天天生不如死。”
“原来如此,可是这跟梦妃有很大关系吗?”另一个婢女继续追问。
“当然有啊,听说梦妃通过王贵妃,一直在讨好巴结太后,为了讨太后娘娘的心,楚家可是为太后私下做了不少事,其中,竟然还有私通外敌的重罪,据说楚之南勾结临月国,贩卖国家机密,在交易过程中被抓,人脏并获,皇上为此震怒,定了他一个谋逆之罪,株连九族,楚家上下几百人,无一幸免!”
楚歌拧眉,心想,这么严重?那我不是也要遭殃?
正想着,听到宫女问道,“真的吗?那失踪的楚妃呢?”
“废话,楚妃也是楚家的人,当然难逃一死啊!而且,皇上封她进宫,她竟然私逃了,罪加一等,楚家这次真的是惨,神仙也救不了了。”
楚歌听着这些,并没有太大感觉,因为她对楚家,原本就没什么感情,但是,她毕竟顶着楚家女儿的身份,楚家出事,她势必会受其影响啊。
比如现在,她若现身,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楚歌轻手轻脚的跃出窗户,躲开巡逻兵,借着树木的掩护,摸索往前行。
想出宫,并没有那么容易,现在又是白天,真的是无处遁形。
“我要见皇上,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皇上吧。”
不远的路上,传来楚梦的哭泣声,楚歌躲在草丛中,看她披头散发,被几个御林军押着,往刑部走,不过她不肯走,一直往御书房那边哭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