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希懵了,难道我猜错了?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她也不怕难为情了,索性趁机表白,“纪王,其实我对你,早已心有所属,爱了你很多年了,以前我天天去找城尘,其实只是想多看你一眼,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真是让人尴尬,纪北寒一直试图抽回脚,但她抱得那么紧,又说着这样的话,他也不好踢开,只得忍着,“赵姑娘,恕本王眼拙,本王没看出来,也不想看出来,毕竟本王有夫人了,这个是从小便定下的亲事,你当着本王的夫人说些话,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她终身不能为妃,而你,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啊,其实,不为妃也可以的,我无所谓,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做妾也很好。”
此刻的赵言希,已经不要脸了,毕竟不能嫁给纪北寒,她便要嫁给像王枫醇这样的男人,与其嫁给那些垃圾做妻,还不如嫁给纪王做妾,以前的她,就是想太多了,因为知道纪北寒从小有婚约,所以她从来不主动,现在后悔死了,若她早些说出口,说不定他们早就是一对了。
“本王没有纳妾的想法,赵姑娘,还请你放手。”纪北寒依然保持风度,楚歌已经听不下去了,蹲下去,一根一根的掰开了赵言希的手,“赵姑娘,天下男人那么多,你非要跟我抢吗?你现在相信了吧,我家男人不要你,做妾都不要。”
赵言希被她气的咬牙切齿,突然扑上去掐住她,愤怒大吼,“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纪北寒果断出手,将楚歌拉回怀中,关切的问,“脖子没事吧?”
楚歌摇头,还好纪北寒反应快,赵言希真是疯了。
看着他们这般恩爱,赵言希失控的大哭,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纪北寒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哭着跑了。
“呸,不要脸。”
一场好好的婚礼,就这样夭折了。
回去的路上,楚歌问,“纪北寒,你老实跟我说,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纪北寒歪在马车内,笑而不语,“你觉得呢?”
楚歌沉默的看着他,“纪北寒,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脸,我问正经的。”
纪北寒坐直了身体,将她拥进怀中,贴着她耳朵,低声问,“你生气了?”
楚歌低着脸,绞着手指,“我不是生气,只是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这个局?临风是临月国的人,这是我很早就告诉你的事,我觉得,他不可能偷情报,他和大公主的关系并不好。”
“其实,你并不了解他。”纪北寒握住她的小手,“临月就是细作,而且这次边境的失败,确实是因为他偷了君御国的消息,而王枫醇一世聪明,竟然完全没有查觉。”
“真……真的吗?所以,苏公子的死,跟临风有直接的关系?”
“何止是苏云锦?这次死伤的战士,成千上万,君御国损失惨重,边境那边的型势急转直下,到底有多少消息被偷偷的传了过去,还不得而知。”
楚歌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刚刚还生气,纪北寒瞒着她策划了这样的局,置临风于危险之中,但是,以纪北寒的立场,他必须这么做,边境那么多战士的生命,百姓的生命,这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那临风……会怎么样?”
“应该会斩首示众!现在君御国内,还有很多隐藏的临月国奸细,他们或潜伏在皇宫,或潜伏在民间,多如牛毛,抓了他,必须用重刑,让那些细作害怕,才能逼他们露出马脚来。”
“斩首示众?要不要这么残忍?”楚歌激动的挣脱了他的怀抱,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纪北寒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布这个局的时候,他没敢告诉她,一直瞒到现在,终究是瞒不住,“楚歌,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不一般,但是,现在不是谈论私人感情的时候,君御国和临月国正在打仗,杀一个奸细,用什么手段,都不算过份。”
“不……不要,临风救过我好多次,我欠他太多了,拜托,不要杀他,不管怎么样,放他一条生路,好不好?”
楚歌哀求,眼睛都红了,纪北寒坚定的摇头,“别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楚歌的眼泪哗的一下便涌了出来,“你看在他救我的份上,给他留条活,不行吗?再说,临风肯定是有苦衷的,或许他并没有做这些,是被冤枉的呢?你让我去见见他吧,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他那么讨厌大公主,怎么会为她去做这样的事?我不相信。”
“楚歌,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他毕竟是临月国的人,就算他再恨大公主,他的家人呢?”
“他……他没有家人吧?我没听他说过。”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他没有,我承认,他对你不错,但是,他最开始接近你,也是为了从你这里获取情报。”
楚歌无言以对,就算明知道纪北寒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临风要被斩首的事实。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临风是无辜的,他是被大公主逼的。”
纪北寒打断她的话,“楚歌,你先冷静一下吧,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楚歌只好闭嘴,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纪北寒也沉默的看着窗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到了王府,纪北寒扶她下车,便自己先进去了,楚歌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的小院。
“娘娘。”云俏高兴的跑上前,见她情绪低落,小心的问,“娘娘,您怎么了?喜酒不好吃吗?”
楚歌摇头,什么都不想说,疲惫的进屋,往床上一倒,脑子里全是临风被斩首的画面,泪水便忍不住的往外冒,心好痛。
……
君颜已经躺了两天,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他除了嘴巴能说话,全身都是僵的,难受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