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和方静都没弄清楚状况,已经被人拿住,双手反锁在身后,完全挣脱不了。
“父亲,这是做什么?”楚歌还是唤纪蔚霆为父亲,但纪蔚霆却不认她了,“你这女人,作为我纪家的儿媳妇,半点不守妇道,三四年不回家,你还有脸唤我父亲?我没你这样的儿媳妇,我家北寒也不会要你!”
“我不回来是有原因的,再说,这是我和北寒之间的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纪蔚霆听了这话,更加愤怒,“这种事,你让老子不插手?若不是看在你是楚家女儿的份上,老子早一掌打死你了!你给我们纪家丢人现眼,害我们名声扫地,你去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的?堂堂纪王,连个夫人都管不住!北寒疼你,你爱,护你,任你胡来,但是,我不能任你胡来!”
说完,手一挥,呵斥道,“带进府,老子要亲审!”
楚歌和方静被强行带进王府,跪在大厅,纪蔚霆端坐在上,冷眼看着她,“楚歌,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说说,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跟什么人在一起?若是敢撒谎,老子立刻杀了你!”
楚歌为难了,这要如何回答?实话实说的话,他也不会信啊。
方静也为她着急,但也帮不上她,只得干着急。
楚歌纠结了好久,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纪蔚霆更加愤怒,“你不说,是因为无法开口,对不对?你这个女人,定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这几年过得不好,又回来了,是不是?”
“不是。”
“那你说实话,为何要突然离开北寒?为何要辜负他?我当初,那么喜欢你,连传家宝贝都送给你了,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早知你是这样的女人,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北寒娶你过门,你是想害他一生吗?北寒为了你,到现在都没有子嗣,我们王府差点就绝了后!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非杀了你不可!”
纪蔚霆想到前几天,儿子差点死掉的事情,还心有余悸,都怪这个女人,若她当年不任性的离开,北寒也不会受那么大的打击,从此不碰任何女人!
“我……”楚歌无力辩解,“我只能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我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叫团团,想必您已经见过他了。”
纪蔚霆一怔,“团团?”
他脑子快速闪过的那张可爱的小脸,跟纪北寒一模一样的小脸,那个孩子,不是小荷那婢女所生的吗?
“大胆,你还想骗我?那孩子根本不是北寒的孩子,是那个贱婢所生!你为了能回来王府,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你没想到吧,我早就知道真相了,还将他赶出了王府,他根本不是小世子!”
“因为我就是小荷!”楚歌无所畏惧的看着他,纪蔚霆又一惊,“你……你是小荷?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不过是易容罢了。原本,我只是想偷偷的带走团团,可是发现,团团被北寒所救,而且两人感情也很深了,所以才犹豫了些日子。没想到,您是非不分的赶走了我们母子,原本我是不想再回来的,余生有团团也就够了,可是,团团丢了,所以才回来找北寒,毕竟他是孩子的爹。”
纪蔚霆半信半疑,一向聪明的他,此时脑子很乱,“那你当年,为何怀孕了,还要离开北寒?”
“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怀孕。”
“为什么要离开?北寒对你不好吗?王府有亏欠你吗?”
“没有。”
“那你为何离开?总得有个说法吧?”纪蔚霆逼问着她,因为这是他想了几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无法回答,离开定是有离开的原因,回来也定是有回来的原因。”
楚歌一身骨气,纪蔚霆震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王府是随便什么女人,想嫁就嫁,想走就走的吗?今天,若不好好的教训你,怕是你都不知道自己几乎斤几两!”
说完,他大呵道,“来人,拿家法!”
楚歌心下一沉,这纪家的家法,她是听说过的,但还没有真正见识过,据说是一根祖上传下来的鞭子,听府中的婢女说过,这鞭子打人最疼,以前有个婢女,胆大包天,偷了王爷的画出去卖,就是用这家法打的,差点打死。
很快,一位奴才捧来了一根鞭子,不知用什么材料所制成的,看着就疼,上面还沾染着血迹,很有历史感。
纪蔚霆接过鞭子,用力一甩,啪的一声巨响,在场的人都吓得一抖,这种莫名的恐惧感,着实折磨人。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第一,你不守妇道,嫁进王府,还不知检点!第二,有了孩子,竟然不让孩子认祖归宗;第三,你还弄丢了小世子!这三条罪,条条都是死罪!今天,我怎可饶你?”
话落,用力一鞭打下去,楚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那鞭子打过的地方,就像生生被人撕开了皮肉一般的疼痛,疼痛感从背后一直蔓延至全身,整个人都痛到发抖,连喊叫都是发不出声音。
“啊……”方静吓得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嘴,看着楚歌的后背,鞭子打过的地方,衣服都撕裂了,真正的皮开肉绽,血淋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家法,这是要打死人吗?
“喊什么喊?才一鞭子而已!若你能受得住我三鞭子,算你命大!”纪蔚霆转着手腕,他在战场上,这样的鞭子原本就是用来杀人的,若是刚才打在她的脖子上,现在她便脑袋分家了,只打在后背,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楚歌痛得混身冷汗,意识已经迷糊了,听着他的声音,也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不过,她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救团团,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团团怎么办?
“啪……”
第二鞭子抽了下去,楚歌的身体本能的弹起,血溅四方,整个后背已经不能看了,鞭子上面,沾染了她的鲜血和皮肉,方静吓疯了,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她受不住三鞭子,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