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晴跟虔诚的信徒膜拜教主离开一样送走了两人,这才与蒋蕴说话。
“你生病了就不要出来浪了,你看你那脸白的,跟吊死鬼一样。”
她说话时故意耸了一下肩膀,将挎在胳膊上的包甩到蒋蕴眼前。
“哇,小晴,你的包包好漂亮。”蒋蕴如她所愿。
温如楠急着要回去问蒋蕴话,随口接道,“你若喜欢让墨染给你也买一个,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温墨染还未说话,温墨晴抢话道:“你说什么呢,老爸!这是h牌全球绝版包包,就是说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在我这儿,我哥哪儿再去找第二个?”
温如楠一时语塞,“你个败家子。”
蒋蕴在心里冷笑,两年不见,还是那个无脑虚荣又肤浅的二货。
背假包还这么理直气壮,招摇过市。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是假货,因为温墨晴口中的真货,全球绝版,此刻正安安稳稳躺在她的衣帽间吃灰呢。
“好啦好啦,现在是教训女儿的时候吗?”
“哼,爸爸就是偏心,和人家说话和颜悦色,与我说话就凶神恶煞。”
温墨染笑着打趣,“不错,还会用成语。”
“哥哥!”
温墨染摇摇头,不理她,转身对蒋蕴温和道:“我刚给彩姐打了电话,让她准备你喜欢的吃食。”
“嗯,谢谢哥哥。”
回去的路上,蒋蕴有些感谢叶隽的出现,分散了温墨晴的注意力,不然现在的火力一定是集中在她的身上。
“妈,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长得又帅,又有气势。”
“叶隽。”
“做什么的?”
“做大生意的。”
“切,妈你还说自己整天混太太圈,你倒是混出点名堂来啊,什么都不知道。”
颜艳没好气的吼她,“还不是你爸爸没用,我混的圈连叶家的边都沾不上,你指望我知道什么?”
一年前,温氏因为温如楠决策失误,出现一次重大危机,如果不是蒋蕴跟了叶隽,使得他注资温氏,怕是现在温氏早就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叶隽注资动用的是私人账户,所以温氏现在最大的股东是叶隽。
以他的财力,与温氏本就不会有交集,即便现在他是大股东,除了每月一次的股东大会查账外,他几乎不怎么出现,与温如楠自然不会有什么交情。
“叶隽,男,26岁,m理工电脑工程硕士,现任科盈集团董事兼首席执行官。2022年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排名第113位,财富值460亿美元......”
温墨晴对着百度百科念了起来,越念越兴奋,“妈,你说我要是找他当我的男朋友,是不是咱们家从今往后就要飞黄腾达了。”
颜艳白了她一眼:“天刚黑就开始做梦,就刚才,这都面对面遇着了,你见他看咱们一眼了吗?”
“妈,你怎么总是喜欢给我泼冷水。”温墨晴不满。
“他的女朋友你不是刚刚才见过?”温墨染冷冷道。
“哼,公开了吗?即便是公开了,又没有结婚,何况结了婚,还能再离婚呢。”
“够了!”温如楠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回过头,狠狠瞪了温墨晴一眼,“消停点吧,如今公司情况刚有好转,你少在外面给我惹事,听见没有!”
颜艳在下面扯了扯温墨晴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
温墨晴识趣的闭了嘴。
温家别墅与南溪山庄正好是两个方向,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上大学以前,蒋蕴都是住在这里。
考上大学后,她就搬去学校住了,她在这个家和温墨染的关系最好,自从温墨染出国读书,她便很少回来。
到了别墅,四五个佣人立在门口迎接主人归来,算起来温家夫妇去美国参加长子的毕业典礼也走了有一个多月。
一个穿着相对较讲究的长脸妇人迎上来,嘴里笑着:“先生太太,少爷小姐回来了,天冷,已经准备好了红枣姜茶,先喝一些暖暖身子吧。”
这个彩萍是跟着颜艳一起嫁过来的,和她的雇主一个德行,牙尖嘴利,心肠歹毒,没少在蒋蕴小时候给她使绊子。
看着面前的四双拖鞋,很明显没有自己的份,蒋蕴开口,“萍姨,麻烦你给我拿双拖鞋。”
彩萍看了一眼已经坐在餐桌上的颜艳,故作为难地说,“不好意思,蒋小姐许久不回来住,都没准备多余的呢,要不你穿王叔的这双吧,今天他休班,正好腾出来。”
说着她丢过来一双破破烂烂,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毛拖鞋。
蒋蕴心中冷笑,一脚将拖鞋踢开,“不合适,穿不了。”
“蒋小姐你现在怎嫩个厉害呢,你......”
“小蕴,怎么还不进来?”温如楠站在楼梯口喊蒋蕴。
“哎,叔叔,萍姐说没有拖鞋给我穿,不好进来,怕把屋里地毯弄脏呢。”
温如楠气不打一处来,他还等着有事问蒋蕴,冲着彩萍吼道:“没有你就出去买,买不到就给我滚蛋!”
骂完彩萍,他放低声音对蒋蕴说,“小蕴,你先进来,叔叔有话和你说。”
“哦。”蒋蕴轻飘飘地看了彩萍一眼,跟着温如楠进了他的书房。
“小蕴,坐。”温如楠搓了搓手,很明显无心寒暄。
蒋蕴主动说,“叔叔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温如楠本已经准备在办公桌后坐下来,见她这么敞亮,从大班椅上起来,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
“小蕴啊,你和叶先生......”
蒋蕴知道他想问什么,“叔叔,我和他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他的女朋友是谁,或者他和谁结婚,并不影响交易,我已经照叔叔说的问过叶先生,他同意让哥哥回公司做cEo。”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温如楠紧皱的眉头得到了片刻舒展,又假惺惺地说:“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也不太懂,总之你爸爸去世后,我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的,叔叔自然希望你好。”
蒋蕴点头,“叔叔对我的好,我一直都记着,也希望自己能报答叔叔的恩情。”
她说出“恩情”两个字的时候,手指几乎要嵌进手掌里,疼痛让她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