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宜城cbd商圈的一家七星级酒店里。
顶层的豪华套房装修得极具科技感,客厅里放了五台电脑,全套外星人最高配置。
沈云苏带着耳机,坐在其中一台电脑前玩游戏。
暴力游戏里的打打杀杀没有排解他的郁闷,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
“妈的,废物!”队友被杀后,他气得掀了键盘,朝电脑屏幕砸过去。
显示屏被砸得花了屏。
沈云苏骂骂咧咧从电竞椅上起来,在茶几上摸了一根烟叼在嘴巴上,一边打火一边给白微时打电话。
“干嘛?’白微时倒是接了电话,但语气不善。
“呵呵,找老朋友聊聊天不行吗?”沈云苏往长沙发上一躺,嬉皮笑脸地道。
“别白费功夫了,周南说了,此生与你不复相见。”白微时在电话那头冷笑。
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白微时不是拉偏架站在谁那一边,是这个沈云苏简直太过离谱。
就今天他那行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26岁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沈云苏听她这话,也有点来气了,“今天是不是你喊周南过来的。”
听他居然还用这种质问的口气,白微时气笑了,“是我,你准备怎么报复我?明天找人去我的摄影展泼红油漆?”
今天是摄影展的第二天,白微时本来没打算去的,正好有个业内大咖到宜城要去看她的展,她这才去了q大,得知沈云苏干的事,她第一时间通知了周南。
这两人虽说分手很久了,但周南念着往日的情分在,多少对他不是那么绝情,才又叫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念想。
现在周南彻底和沈云苏闹掰了,她作为朋友,很是替周南高兴。
沈云苏讪讪一笑,“你坏我好事,我倒是想,但我不敢啊,有叶隽那尊大佛在,我敢对嫂子你不敬?”
他故意喊白微时嫂子,就是心里的恶趣味,谁让他知道叶隽在外面有女人呢。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没那么生白微时的气了,反正咱们两个半斤八两。
“微时姐,你帮我在周南面前说说好话呗?”沈云苏放低姿态,还想再搏一搏。
白微时那边很冷地回了他两个字:“做梦!”
“你……你这人……”沈云苏气得半晌说不出来话。
“你好自为之吧!”白微时挂了电话,随即将他拉进了黑名单里。
沈云苏气得要死,他这个人,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周南越是不理他,他越来劲。
不过搞定周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处理妥当。
今天让那个姓蒋的死丫头逃过一劫,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敢打他沈云苏,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叫她脱层皮,他就不姓沈。
他嘴里骂着,起身去冰箱拿了一扎啤酒出来,一口气连吹了两瓶。
他喝的是苏格兰的蛇毒,口感和普通啤酒差不多,但后劲十足。
在这样暴戾的气氛中,不知不觉灌了好几瓶,直接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一大早,云顶酒店vip总统套房接待处,两个身材高挑,打扮时髦的少女说是要找顶层总统套房的沈先生。
客房经理很是为难地解释:“不好意思,没有联系上沈先生,我们不能让你们上去。”
蒋蕴摘下头上带的hifiman白色耳机,表情严肃地看着经理,“沈先生下午要打比赛,装备送不上去,他发火了怎么办?”
“不要为难我们嘛。”丁悦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拍了拍怀里抱着的键盘。
经理还是有些犹豫,他给楼层主管打去电话,再确认一遍,昨天沈先生屋里是否有异常声响。
楼层主管很肯定地回复,“有!”
酒店顶层的套房是沈云苏的小舅秦郁以自己的名义帮他开的,常年包房,屋里也是按他的喜好装成了电竞风格。
照常来说,只有沈先生的自己人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是他。
而且以往只要沈先生屋里有什么响动,第二天就会有人送新的电脑或者零部件之类的来,其中就有人打扮的和眼前这俩小姑娘差不多。
“好吧,二位这边请。”经理总算是松了口。
蒋蕴和丁悦被带到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刷了卡后,电梯缓缓上升。
房间门口,经理按了门铃,里面无人应答。
他无奈地摊手,“带你们上来可以,但是进入房间必须沈先生亲口同意。”
蒋蕴看了丁悦一眼,“人呢?”
丁悦用口型回她:“鬼知道。”
她昨天用沈云苏做了个人脸识别,然后在全城监控视频的数据库里比对出了他的信息,稍作分析,便知道他大概的生活轨迹。
他住在这里,经常会招人来陪他打游戏,所以她们计划是冒充来与他打游戏的人,等进了房间,制住他,接下来一切就都好说了。
但现在人不知道去哪了,还玩什么?
丁悦也很奇怪,监控显示,他昨天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这期间也没别的人进出,狗东西死哪儿去了?
两人均有些失望,对视一眼,只能算了。
刚转身准备进电梯,套房的门开了,沈云苏披着睡衣,站在门口,睡眼惺忪,“什么事?”
经理上前,恭敬道:“今日有两位访客,说是来给您送电脑配件。”
沈云苏闭着眼点了点头,他昨天是砸坏了一台显示屏,但不记得自己打没打电话。
“让他们进来吧。”说完他转身回了房间。
蒋蕴走在前面跟着进去,丁悦回头和经理说了声“谢谢”,将门关上。
沈云苏随手一指,“你们看着办吧。”
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睛,拖着步子走回卧室,双臂伸展,面朝下栽在宽大柔软的床上。
蒋蕴从包里拿出绳子,紧跟其后,走到床边,抬膝跪在床上。
用绳子在他裸着的背上轻轻划拉了一下,“起来一起玩啊?”
她的声音软软的,麻酥酥的。
沈云苏笑了,却没有动,嗓音懒洋洋的,“爷不召妓,东西换好了,麻利给爷爬。”
“哟,还是个正经人呢。”丁悦说着将手里喷了麻醉剂的纱布抖了抖,以便其更好地发挥。
这时,沈云苏觉察到不对劲了,他猛地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清面前的人,“我艹,是你们!”
话音落下,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眼一黑,重新栽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