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蕴回去别墅,蔡姐好久没见她了,等在大门外接她,一见她就抹起眼泪来,“小姐,你吃不着我做的饭,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瘦啦?”蒋蕴高兴极了,叶隽不擅长做中餐,炒的菜难吃得要死,好几次她都吃吐了。
但是能让她减肥,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她进去别墅,第一件事就是去二楼的按摩浴缸里泡个澡,别墅里有按摩师和美容师,顺便一起叫来了,好久没有体验资产阶级腐朽生活了,今天放纵一把。
做完spa没多久,楼下有动静起,应该是叶隽回来了。
蒋蕴从美容室里出来,里面真空,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真丝睡袍,走到落地镜前,掐腰抬腿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瘦了,她有好些天没锻炼了,又害怕瘦了皮肤松弛。
看着镜子里的巴掌小脸,修长的天鹅颈,圆润挺巧的柔软,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和平坦小腹,蒋蕴打了个响指,“完美。”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叶隽双手插兜倚在门边上,懒懒散散地站着,看她对镜自赏。
蒋蕴莫名有些害羞,双手将睡袍合住,系好带子朝叶隽走过来,抬手攀在他肩膀上,“饿不饿?”
叶隽舔了一下唇,轻挑眉眼,“还好。”
蒋蕴故作不满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这么快就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叶隽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咱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那么赶做什么。”
蒋蕴扶额,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自己像个急不可耐的老色批。
叶隽看她脸色变化,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勾过她的腰将她压在镜子上,狠狠吻了许久才放开她。
额头相抵,耳斯鬓磨间低声道,“带你去看个东西。”
“嗯。”蒋蕴喘息着点头,“我先换件衣服。”
叶隽抚了抚她的鬓边的碎发,“这里除了我,没人敢看你。”说罢,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
电梯在顶楼停下来。
平时蒋蕴很少上来,她以前住在这里,身体上是满足的,可精神上很少有开心的时候。
人若是不开心,身体就会莫名的倦怠,住在这里一年,她的活动范围便是二楼的大床,浴室和餐厅。
其实叶隽从来都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但她就是不想动。
恍惚间,顶层的屋顶突然从中间生出了一道裂缝,接着“哗啦哗啦”上千个颜色各异、大小不一,且包装精美的盒子仿佛从天上倾斜而下。
在五百平的房间里堆出了一座小山。
蒋蕴睁大眼睛,看呆了,这是整哪出啊。
叶隽很得意地笑,“你不是喜欢开盲盒吗?让你开个够。”
蒋蕴用眼神测量了一下这盲盒的数量,她能拆到天荒地老。
这霸总什么脑回路啊,拆盲盒的乐趣在于不确定的未知刺激多巴胺分泌,产生高浓度快乐。
可是,您整这么多,是单独给我开了个厂,让我进厂拆包装吗?
叶隽看她表情由不可思议变得苦大仇深,不理解,“不喜欢吗?”
蒋蕴昧着良心说,“喜欢,你真好,爱死你了。”
叶隽满意地笑了,“往后你开心或者不开心,都可以来这里消遣。”
蒋蕴不想辜负他的浪漫,很开心地上前,拿起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我先拆一个。”
“嗯”,叶隽看着她笑。
蒋蕴拿裁纸刀划开包装,打开盒子,是一个全粉钻发卡。
“ohmygosh!”
这是她十二岁时候最想要的那款f牌珠宝全球限量版,当时温墨晴的生日,温墨染送她的就是这个,她悄悄羡慕了好久。
发卡在冷蓝绿调的灯光下,钻石的位面切出bulingbuling眩目奇异的光点,差点没亮瞎她的眼睛。
童年那些晦暗的时光,仿佛瞬间被这个发卡点亮了。
她将发卡戴在头上,回过头看叶隽,一双大眼雾蒙蒙的,看了没一会,她就像一颗出了枪膛的子弹,一跃而起撞进叶隽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哭了起来。
叶隽侧头吻她的头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蒋蕴将头埋在他脖颈里,闷声道,“你不懂。”
叶隽笑,他怎么会不懂,这丫头十二岁那年,在博客上写,【如果哪个王子送我这个发卡,我长大了一定会嫁给他。】
“所以,你现在说话算话吗?”叶隽在心里问,话说出口却是,“还要继续拆吗?”
蒋蕴抱着他,“做人不能太贪心,今日份的快乐已经满级,剩下的留着慢慢拆。”
“随你喜欢。”叶隽抱着她下了楼。
一晚上,蒋蕴从餐桌到床上,眉眼都是弯弯的,叶隽心里也高兴,不枉费他准备了这么久。
其实,他心里也有一个隐藏起来的期待,不知道蒋蕴什么时候能拆出那个他最想要的东西。
蒋蕴心情好,第一次主动钻研“游戏”,几番折腾下来,把他哄得恨不得死她身上算了。
只是中场休息亲昵时,死丫头很煞风景地问他,“刘雪意这个人怎么样。”
叶隽不想理她,但被她各种威胁,只得应了一句,“很烦人。”
蒋蕴听后却来了精神,问他,“刘雪意是不是总是与你作对,你说什么她都要反驳。”
叶隽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蒋蕴笑得在床上打滚,“她大概是霸道总裁的小说看多了。”
叶隽蹙眉,“什么意思?”
蒋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与我说话的人。”
叶隽笑着掐了一下她脸上的肉肉,“什么鬼。”
蒋蕴不被他干扰,继续演,“女人,如果你这么做是想故意激怒我,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打住,这话我有异议。”叶隽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不让她再胡扯,“她在我这里没有成功的可能。”
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的要命。
蒋蕴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手指在他胸前走走停停的划拉着。
叶隽嗓音暗哑,“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什么。”
蒋蕴想了想,抿嘴笑道,“女人,上来自己动!”
“哈哈哈……”说完,她笑的伏在叶隽胸口上,两人闹作一团。
……
明明两个人都“纵情声色”了一晚上,可放纵的苦好像都叫她一个人吃了。
第二天上班,叶隽仍是那餍足后的神清气爽,而她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神的沉溺情欲的好色之徒。
泡了杯咖啡,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呆,想深度思考一下,这到底是为何。
难道狗男人是狐狸精转世,专来找她采阴补阳。
蒋蕴正脑洞大开的神游之际,电话响了,丁悦的专属铃声,接起来就是她略带兴奋的声音,“温墨染去科盈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