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点……”
“水”字还未说出来,就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捏住了胳膊,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带入他的怀抱。
他常年锻炼,肌肉一块一块的,壁垒分明、结实有力。
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撞上去,蒋蕴只觉得整个鼻腔里充满了坠胀感。
“你要死……”
想骂他的话,悉数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
他含着她的唇想要侵入,她牙关咬紧就是不让他得逞。
纠缠间,男人似是没有耐心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在她身上乱揉乱摸,开始脱她的衣服。
艹,这是真被下药了?
“你,你等一会……”
蒋蕴伸手去拦他已经在解她皮带扣子的手。
叶隽心里轻笑了一声,被下了药的人怎么会有理智呢,不能停,停就穿帮了。
他手上的动作更大了,皮带扣整个被他揪了下来,扯的稀巴烂。
“别动我!”
蒋蕴当然不会就范,她伸手去抓他的胳膊,抓是抓住了,可他紧绷的肌肉像是一双铁壁,根本撼动不了。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凶狠粗暴的落满了她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暧昧的印记。
蒋蕴才不要成为他被下药后发泄的工具。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趁他在她的脖颈处流连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你,你不讲卫生,做之前得先洗澡。”
叶隽显然已经动情了,一边吻她一边含含糊糊的道:“洗了就可以做是吗?”
蒋蕴抱着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哑着嗓子道:“是的。”
叶隽倏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撑起身子,双眼猩红的盯着她,“一起洗。”
蒋蕴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进心里去。
“好。”
叶隽伸手臂从她腰下绕了过去,轻轻一带,将她从床上带了起来,单手抱着朝浴室里去。
被下了药的人说停就能停?
还这么清醒的邀请她共赴浴室?
蒋蕴心里疑惑,却也不表现出来,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叶隽似是很满意她的乖巧,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进去浴室,他将她放在镶了钻的镀金台面上,用腰抵住她的腿,开始解她的上衣扣子。
蒋蕴垂眸,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喝醉了,我先帮你洗好不好?”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钻进叶隽的耳朵里,哄得他浑身上下软的一塌糊涂。
除了那一处。
“嗯。”他没法拒绝。
蒋蕴撑着他的胸从台面上跳下来。
指着浴缸,“乖,你把衣服脱了进去,我帮你放水。”
叶隽乖乖把衣服脱了,坐进浴缸里。
蒋蕴眸色闪了闪,按下按钮,拿着360度旋转花洒在他身上一阵猛浇。
浇的都是冷水。
边浇边问,“亲,欲望的小火苗熄灭了没有?”
叶隽双臂撑在浴缸的边缘处,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水,手指将刘海全部梳到脑后,猛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蒋蕴目光扫过某处,“啊”的尖叫了一声,丢下花洒就朝外跑。
可惜,还没跑上两步,就被有身高优势的男人捞了回来,以抛物线的弧度扔回了大床上。
蒋蕴双手抱胸,双腿乱蹬的往床头挪,“你不要过来。”
叶隽看她那做作的样子,气笑了。
光着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手指把垂在眉间的刘海梳到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
不想搭理她。
蒋蕴用脚踢了他一下,“你刚刚是不是装的?”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踝,手指在她的关节处轻轻揉捏了几下,“好了,不和你闹了。”
他这是承认刚刚都是他装的了。
“你现在这么变成这样了。”蒋蕴不满的道。
但因为刚刚的纠缠用了太多力气,声音软软的更像是撒娇。
叶隽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我,现在早让你求饶了,还想怎样?”
也是,如果是以前,他才不会管她想要不想要,只管他自己舒服就是了,根本不可能让已在弦上的箭不发出去。
蒋蕴的眼睛不经意又瞄到了某一处,脸红红的道,“你把衣服穿好了再说话。”
叶隽斜了她一眼,随手扯过床上的浴巾,松松散散的系在腰间。
露出半截人鱼线,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蒋蕴低头,握紧双手,给自己加油打气,“姓蒋的,你给我把持住了。”
叶隽听见她嘴里的嘟囔,偏过头,嗤笑道,“明明很想要,就不能坦诚点?饮食男女,食色性也,有欲望不丢人。”
“你与我坦诚了吗?你刚刚是不是和你那发小做戏骗我呢?”
叶隽低头轻笑了一声,起身去冰箱里拿喝的。
他拿了一罐水蜜桃味的和乐怡,拉开环扣,递给蒋蕴。
“是骗了,但不是蓄谋已久,是临时起意。”
今天他约了秦奉谈事,刚坐下来,就听刀刀汇报,说是蒋蕴也在大富翁。
他本想出去找她,又听刀刀说蒋蕴看见秦奉后,就让她的两个小姐妹先走了,自己则守在他的包厢门口。
应该是担心他。
好不容易有被她关心的机会,那不得抓住了。
于是,他让秦奉帮他演了这么一场戏。
“啊?不是我想的那样啊!”蒋蕴觉得自己的脑洞大的有些离谱,怎么就想到那个上面去了。
叶隽弯腰从桌上的烟盒里夹了一根烟出来,偏头点上,“你也没全然猜错。”
“他是对我有意思,我拒绝了,一起长大的朋友,我是什么人他清楚,怎么敢对我霸王硬上弓呢。”
蒋蕴听见八卦,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他真的是?”
“嗯。”叶隽走回床边,将唇上的烟拿下来,递到蒋蕴嘴边,“他那时和白欣怡假装情侣是为了姓白的争家产。”
蒋蕴打开他的手,“我戒了。”
“为什么戒?”
“你管我。”
叶隽收回手,把剩下的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撵灭。
很认真的问她,“你都怀疑他会对我图谋不轨,那会你在电梯里为什么不带我走?”
蒋蕴也回味过来,难怪她还觉得叶隽怎么能醉成这样,以至于两人同处电梯那么逼仄的空间里他都没能认出她来。
她就该想到他是装的。
“哼,我们什么关系啊,一切都是我的主观猜测,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们真有事要谈,我贸贸然得罪了他,不是给你添乱吗?”
“别装,明明就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关心则乱。”叶隽也提高了声音,眉眼间尽是飞扬的得意。
“我没有!”蒋蕴别过脸去,不想搭理他。
“死鸭子嘴硬。”叶隽腿一抬,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没你硬。”
叶隽偏过头,拧着眉心,“你终于说了一句实话。”
蒋蕴回味过来,拿起枕头朝他脸上砸过去,“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