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蒋蕴是被憋气憋醒的。
男人的手臂和大腿,缠在她的胸口和腰间,像是一只钢铁打造的八爪鱼,把她箍的不能动弹。
好不容易推开他伏在胸前的脑袋,蒋蕴像一只濒临干涸的鱼,张着嘴大口呼吸了几下,才稍微缓解了一下胸腔里的窒息感。
“宝贝,再睡一会。”叶隽眉心微蹙,闭着眼睛,嘴里含糊了几声,将她缠得更紧了。
“睡你的头。”蒋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可这对他硬邦邦的肌肉来说不痛不痒,更像是调情。
叶隽闷声哼了一下,突然连问了她三个问题。
“昨晚我表现的好不好?”
“伺候的你舒服不舒服?”
“对我的服务满意不满意?”
就着他的话回想起昨晚的旖旎,蒋蕴的脸红的几欲滴血。
他不止是有了很大进步,简直是从内到外焕发了“新生”,一整晚都在照顾她的感受,说是“伺候”也不为过。
“怎么不说话?”他的手指搭在她腰间,轻轻揉捏着,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
蒋蕴是怕了,无力再战。
她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作怪。
“你技术这么好,要不你去会所吧,挣得肯定比跟着我多。”
话音落下,她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后耳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你再敢多说一个无聊的字,我叫你三天下不了床。”
“好的。”
蒋蕴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乖乖闭了嘴。
叶隽满意的笑了,亲了亲她的耳垂,将她抱得更紧了。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睁眼,是被饿醒的。
“好饿,我要饿死了。”蒋蕴睁开眼,在他压在胸前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叶隽跟失了痛感神经一样,毫无反应,由她咬了几下,伸手在她凹陷的小腹上摸了摸。
“我让酒店送餐。”
这句话让蒋蕴脑子里的警铃大作,绝对不能在酒店里吃,吃了,今晚她又回不去了。
“出去吃吧,我不喜欢这里的饭菜。”
叶隽半睁着眼睛,侧卧的缘故,一双瑞凤眼被挤成桃花花瓣的形状,闪着潋滟的水光。
“想吃什么?”
蒋蕴说了一个餐厅,又想起那个餐厅是出了名的上菜慢,自己又否定了。
叶隽松开缠着她的四肢,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去那里吃。”
蒋蕴一想,也是,他现在有的是时间了。
“我先去洗漱。”像是怕他会跟进来一样,鞋子都顾不得穿,踉跄着跑进了浴室。
叶隽看着她狼狈逃窜的样子,觉得好笑,都做了上千次了还这么矫情。
待看着她关上门后,他懒懒从床上下来,弯腰拿过桌子上的手机,给封谭打电话,“6g的关键性能指标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最快一个月。”
叶隽从烟盒里叩了一根烟出来,抿唇叼在嘴上,偏头点着,汲着拖鞋,懒散朝阳台上走。
宜城的冬天很长,十一月份,路上的行人已经有人穿上了羽绒服。
他就这么光着上半身站在开放式阳台上,一点也不觉得冷。
“不急,让他们再多得意些日子,毕竟这是最后的狂欢。”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欲潮悉数褪去,恢复往日冷厉。
……
蒋蕴洗完澡,才发现出不去了。
她是那种内衣内裤必须当天换的人,决不能忍受重复使用。
目光落在墙上的烘干机上,心道,不知道能不能烘干内衣。
“砰”,有人在外面敲浴室的门。
“干嘛?”她将门开了一条缝,挤在缝隙里朝外面看。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啊?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吗?”
蒋蕴不搭理他,又问了一遍,“干嘛?”
“叫人给你送了换洗衣服过来,出来换。”
“你拿过来,我在浴室里换。”
叶隽双手抱胸,抬着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不。”
他把蒋蕴的“习性”是摸的透透的,知道她宁愿光着身子出来,也不能忍受穿昨天穿过的衣服。
蒋蕴咬咬牙,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叶隽抻着大长腿,坐在沙发上看她一件一件穿上贴身衣物,脸上是得逞的笑。
蒋蕴余光瞄了他一眼,“死变态。”
叶隽挑眉,低头看了一眼身体的某个部位。
光是看她穿个衣服就……
是有点变态。
等叶隽也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叶隽开的车,蒋蕴坐在副驾驶上,怎么坐都不舒服,下半身就像是跟身体脱了节一样,难受的要死。
她偏过头,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叶隽跟没事人一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唇角勾起暧昧的笑意。
蒋蕴忍不住又想刺儿他时。
“滴”,他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响了。
“帮我接一下。”
蒋蕴拿过手机,屏幕上跳跃着闫淑芳三个字。
她将手机举到他面前。
叶隽看她一眼,腾出手划拉了一下屏幕,点了外放。
“你好,闫小姐。”
蒋蕴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脸,发现他像是换了一个人般,面上无半点笑意,冷的发寒。
“我想问一下你,蓝蕴国际的公寓什么时候可以过户,我和阿凛要结婚了,准备用那里做婚房。”
叶隽还未有所反应,蒋蕴的心先跳了起来。
她下意识去看他。
却见他面色甚至比刚刚要和缓。
“我推个电话给你,你与他联系就是了。”
“好。”
挂了电话,蒋蕴问他,“叶凛又要和你抢房子,你不生气吗?”
叶隽吸了一口气,拧眉回看她,“我不要的东西,他捡去了,我生哪门子的气?”
蒋蕴点头,“也是。”
抿了抿唇,她又问,“那个闫小姐呢?也是你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