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蕴到了摩天轮小区,电梯停在16层,电梯门还未打开,门外的“鬼哭狼嚎”声就钻了进来。
吵得她头皮一阵阵发紧。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他。”
一出电梯,就看见程小晶扒着门框坐在地上,一条腿在门外面,一条腿在门里面,又哭又闹。
丁悦手里拿着一根瑜伽带,双手叉腰守在走廊里。
看见蒋蕴过来,她吁了一口气。
“怎么了?”蒋蕴上前。
“我也不知道,你哥打电话让我过来,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蒋蕴蹙眉,在程小晶身边蹲下来,“我们的女明星还要不要形象管理了?”
听见她的声音,程小晶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拧着细腰转过身,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哭得泪眼朦胧。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掐,只是手指拢在她的脖颈上做样子而已。
“你干嘛要告诉我他做了什么,你不说他就不会和我分手。”
“等等,这话什么意思?”
蒋蕴以为程小晶是接受不了文言和别的女人胡搞,与他提了分手。
因为太过伤心才哭成这样。
这话说得怎么像是她在哭自己被分手。
“你看着她,我问一下我哥。”
蒋蕴起身,进屋走到阳台上给文言打电话。
电话接起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差点没把她耳膜给刺穿。
“你和程小晶怎么回事啊?”蒋蕴耐着性子问他。
文言估计也是喝多了,舌头有点大,“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认,所以,我和她分手了,妹妹,哥哥做得对吧。”
这是什么鬼才逻辑。
她试着用自己翻译过来的话问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怕她与你分手丢面子,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提了分手?”
文言在电话那头笑,含含糊糊的道,“你要这么理解,就这么理解吧,总归是以后我不会再嚯嚯她了,可以了吧。”
事已至此,蒋蕴也没什么好说的,文言做的事情的的确确是不可原谅的,分手是必然结果,至于谁提的,也没什么要紧的。
“你少喝点。”劝了他一句,蒋蕴把电话挂了,语气不是很好,到底还是生他的气。
回到客厅,丁悦已经把程小晶弄了回来。
给她泡了蜂蜜水,正哄着她喝。
“蒋蒋,你帮我求求你哥,让他别和我分手好不好。”程小晶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蒋蕴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手指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你可真是丢女明星的脸。”
“我不要脸,我只要他。”程小晶又嚎了起来。
蒋蕴和丁悦对视一眼,趁她鬼哭狼嚎的时候,往她嘴里丢了一粒解酒药。
丁悦轻拍着她的背,好让她顺利吞进去,“好好好,先睡一觉,明天我们带你去找他。”
“真的?”程小晶“嗝”了一下,把药吞了下去。
“真的,你现在就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明天美美的去找他。”
“对啊,可不敢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不美了,还怎么拿捏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程小晶当小孩子哄着。
哄得她乖乖洗了澡,戴上消肿眼罩,上床睡觉去了。
“我发誓,这辈子不谈恋爱。”连着见证两场失恋现场,丁悦躺在沙发上,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蒋蕴在沙发的另一头躺下来,“加1,所以我现在,不谈恋爱,只包养男人。”
丁悦被她的话逗笑了,揶揄道:“你也就一张嘴,搞来搞去还不就是那一个男人,有本事换个人尝尝鲜。”
蒋蕴抬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你的樱桃小口是怎么能说出颜色这么重的话的?”
“樱桃小口”是伍迪送给丁悦的形容词。
丁悦笑的身子抖了一下。
蒋蕴继续,“他人帅活好,身子又干净,我就搞他一个人,怎么了?你别以为和男人乱搞是爽自己了,那都是有安全隐患的,男人长得再好,太脏的了话,也是碰不得的。“
“就那伍迪,我说实话,他长得比叶隽和文言还要好看,但是,就他在那方面的‘履历’,你打二十九价疫苗怕是也无用。”
“你听见没,别犯糊涂。”蒋蕴在她腿上重重拍了一下。
“嗯。”丁悦的声音闷闷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话,蒋蕴的眼皮子有些发沉。
正想要不就在这里睡算了。
这时,门铃响了。
丁悦第一反应是,“是不是你哥来了?”
“都分手了,他还来做什么?”蒋蕴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从沙发上起来,拖着步子去开门。
打开门,还未看清外面站着的是谁,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哎,关门啊。”蒋蕴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叶隽抱着进了电梯。
看着仿佛凭空从大门处消失的人,丁悦严重怀疑叶隽是因为被蒋蕴“包养”了,没脸见人,所以才这么狗狗祟祟的。
能理解。
她起身把大门关上,洗漱好,去卧室照顾失恋的程小晶了。
叶隽一路把蒋蕴抱回三期公寓。
进了门,就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亲了一会儿。
蒋蕴好不容易挣脱他,坐在沙发上喘了好久才能正常说话。
“我饿了。”
她那会从微末直接回了这里,与程小晶拉扯了这么一会,晚饭还没有吃。
叶隽听她说“饿了”,看她的眼神,像是狼看见了小羊羔子,眼里直冒绿光,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吞了。
感受到他眼里的深意。
“你想什么呢,我是真饿了!”蒋蕴好笑,细长手指在他额上点了一下,“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该清一清了。”
叶隽讪讪扯了扯唇,松开在她身上作怪的手。
“屋里没有食材,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蒋蕴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靠,“不想动了,叫外卖吧。”
叶隽低头轻笑了一声,他觉得蒋蕴说的没错,他现在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的确有点多,只是“不想动”三个字,就能引起他的遐想。
低头在蒋蕴鼻尖上亲了一下,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点单。
蒋蕴找了一家日式烧鸟店,手指在上面戳戳戳,等点了支付后,看着那拉了半天都拉不到尽头的电子菜单,觉得点的属实有点多了。
等外卖小哥提着两大箱子烤串送过来的时候,她傻眼了。
浪费可耻,可她吃了七八串就吃不下了,于是,她举着“提灯”,笑的一脸贤惠,“隽隽,过来,我喂你。”
叶隽就这样迷失在她的温柔陷阱里,被喂了一串又一串,直到他探身帮蒋蕴拿纸巾的时候,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她才终于住了手。
毕竟狗男人的腹肌没了,受损失的是她。
只是,叶隽也不是傻子,吃完饭,他借着蒋蕴不该给他投喂这么多“糖化蛋白”,不“运动”一下他很难代谢掉为由,拉着她折腾到半夜。
期间,蒋蕴奋起反抗,他又搬出烧烤里的致癌物“苯并芘”,堵得蒋蕴哑口无言。
只得由着他胡天胡地。
所以,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