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该死的臭虫!快放开我!”
纽埃尔在莫峰强大的手劲下,惨叫连连,虽然没有一丝反抗之力,但嘴巴还是不断吐出污言秽语。
原身的大多数悲惨经历,都是发生在纽埃尔喝醉的前提下。
这个人渣一旦醉起来,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毫不犹豫鞭打,对原身自然是变本加厉。
所以,原身很讨厌他喝酒。
“你喝醉了。”
莫峰眼神淡漠,散开了抓住十号的那只手,随即双手一同动了起来。
啪啪啪——
左右手同时开弓,在纽埃尔脸上奏出了一支节奏单调的乐曲。
只是寥寥数秒,纽埃尔的两边脸颊如同猪头一样高高肿起,嘴角渗血,眼神也终于不再迷离朦胧,口中更是不敢再吐出半个骂人的词。
过程中,莫峰始终注意控制力道。
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数值,一巴掌就能把对方打死,那就没意思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清醒过来的纽埃尔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张口求饶道:“我酒醒了,我现在不醉了……”
闻言,莫峰停下手。
纽埃尔顿时松了一口气,在低低的哀嚎声中,脑子逐渐清醒,正欲抬眼看向莫峰,就见又一个巴掌映入眼帘。
啪!
伴随着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纽埃尔直接从沙发上飞了出去,落到了三步之外的地板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昏了过去。
承受这记巴掌的半张脸上,多了一个醒目的紫黑色手印。
在其旁边的地板上,几颗带血的牙齿异常醒目。
“这次算是利息。”
莫峰冷漠的看了纽埃尔一眼,转身走向汉娜的房间。
无论是基于原身的记忆,还是自身的善恶观,他对这种人渣都没有好感。
只不过相较于原身的逃避。
他更喜欢给对方一些教训,至于次数嘛……见一次给一次。
走入汉娜房间,莫峰搜索日记。
一番寻找后,没有找到一本与日记相关的本子,这让他怀疑是不是这几年汉娜放弃了写日记。
“不对,还有一个位置没搜。”
莫峰脑海浮现一段记忆,砖头看向靠近床边的墙角。
那里摆放着一个小柜子,表面上并无异常,但原身曾在偶然中看到汉娜移动柜子。
莫峰上前将柜子搬开,很快在被遮挡的地方找到一块松动着的砖石,取出砖石,发现里面竟然有着一个工具箱大小的隐藏空间。
“看砖石和地板上的痕迹,开启应该比较频繁。”
莫峰伸出手,果然在里面翻出几本日记。
相比用脸特小号发些抱怨,日记几乎每天都有写,并且有更多的细节,偶尔还会出现人名。
“凡要去外面打工了,我有些舍不得,但是想到爸爸再也打不到他,我就为他感到开心,把积累的零用钱都给了他。凡也很高兴,他告诉我等他在外面安稳下来,只要我愿意,他就把我从爸爸身边接走,我说我等他……”
莫峰随手翻开一本日记,看到上面的内容愣了一下。
随即,又向后翻了翻。
[今天是凡离开的第十三天,凡说已经找到了工作,最多再过两个月就能接我走,真开心,好想两个月快点过去……]
[今天是凡离开的第五十三天,凡已经有五天没有回我信息了,他是不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今天是凡离开的第七十三天,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可凡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回我信息……]
[第一百天,凡还是没有回我信息。]
[第一百零二天,我去报案,想让警方去寻找凡,可他们说这种情况只能由监护人报案,我去找了爸爸,他不愿意。]
[第二百天,没有回复。]
[第二百一十二天,凡是不是不想联系我?]
[骗子!他就是个骗子!满嘴谎言的大骗子……]
粗略浏览一遍,莫峰微微摇头。
这段时间,原身先是被骗走了工资,然后又被设局染上了赌瘾,欠下了一堆高利贷。
半是愧疚半是不想牵连,所以主动断开了与汉娜的联系。
原身断的倒是轻松。
可惜汉娜为他担心了这么久。
莫峰合上这本日记,翻出日期最近的一本。
半个小时后。
莫峰心情复杂地合上手中日记,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随即将日记和掩饰物恢复原位。
汉娜面临的生活,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原本根据原身的记忆,他以为汉娜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是醉酒的纽埃尔,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事。
可不曾想到,纽埃尔的恶已经进化了。
并且汉娜的苦难,也远不止家庭,还有那个成长必不可少的地方……
通过日记中的记载。
莫峰也找到了与克洛丝诉说的类似事件。
在一周之前,汉娜被一名男生告白,虽然拒绝了对方,但因为那名男生是一名闺蜜的爱慕对象,导致那名闺蜜联合其他人疏远了她。
除此之外,并没有记录更多的事情。
而且光从日记上看,似乎也并没有人会对她愤恨到做出那些残忍之事的地步。
“希望如此。”
莫峰冷笑一声。
日记内容,验证了克洛丝的一些猜测。
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人确认事情是否真的是那样。
莫峰从房间出来,看向了地上的纽埃尔。
原以为这人只是个喜欢醉酒打人的人渣,不曾想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妄想将触手伸向女儿的禽兽。
“纽埃尔。”
莫峰来到纽埃尔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通过敏锐的感官,他看出了纽埃尔已经醒了,现在是在装昏迷。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纽埃尔恐惧的眼皮微微打颤。
早在几分钟前,他就已经醒了,但因为惧怕会被莫峰发现,再加上头脑有些昏昏沉沉,所以一直不敢起来逃跑。
“庆幸吧,要不是你没有得手……”
莫峰抬起只脚,重重踩下。
脚掌直接踩中了纽埃尔的胯下位置,在纽埃尔凄厉的惨叫声中,鲜血将他的裤子染成深红色。
“这是罪恶之根,我帮你处理了,不用感谢我。”
莫峰又抬起脚,踩住纽埃尔的上衣转了转,擦掉脚掌上沾染的血污,然后才转身离开。
身后的惨叫声越发惨烈凄厉,隐隐还带着一丝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