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把花倾遥和龙墨池,当成了白清风派来的人。
正好有问题想问他们,龙墨池准备朝前。
“等一下!”
花倾遥忽然拉住他的手,猛地跃到树上。
看着她的动作,这两人面色恐慌,也跟着连忙爬树。
但其中一个晚了一步,发出一声惨叫,砸在了地面上。
“呕,呜呜。”
捂着嘴巴,那弟子死死的抱住树干,不断往上爬。
地上那人,瞬间就没一群蚂蚁吞噬。
“屎壳郎?”
花倾遥看着地上,宛若屎壳郎大小的东西,莫名头皮发麻。
系统:【宿主,是噬魂蚁。】
正说着,便瞧见被蚂蚁群覆没的那个天灵宗弟子,血肉在瞬间消失。
唯有浓浓的血腥味,萦绕在空气里。
甚至,带血的草叶片,也被吃光。
“咔咔咔。”
个头比较大的噬魂蚁,甚至把剩下的尸骨包括衣服,都啃得丝毫不剩。
“嘶!”
如此近距离看到自己的同伴遇害,那男子手脚一软,整个人往后仰。
他惊恐得都发不出声音来。
花倾遥眉头一皱,将他拽过来,放在了飞行法器上。
“多谢!”
此人惊魂未定,死死的抓着羽毛飞行法器的边缘,好似溺水之人攥着一缕浮萍。
“可怕,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怪物。”
龙墨池神色也有些凝重,“师尊,这是.......”
花倾遥抿唇,淡淡开口。
“噬魂蚁,瞧着好像还是变异的。”
也不知道系统收集这么恐怖的玩意儿作甚?
不过,这么能吃,要是放到现代去,没准能解决垃圾问题。
她瞥了一眼周围,“没有妖兽野兽,只怕这附近的动物已经遭殃。”
“逃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人喃喃自语,“要快点禀告少主,不要再派人来送死了。”
花倾遥眼神很冷,白清风选择把这里的灵脉给她,果然是不安好心。
“师尊,我把他扔下去吧。”
龙墨池面无表情,双脚痒痒,就想踹这人下去。
“不急,先问话,完事儿把他打晕,扔远一点。”
花倾遥一副交代龙墨池去拷问的语气。
他点点头,用飞行法器栽着这人来到一旁。
花倾遥将加工过的蜂王浆,涂抹在猎物上,扔到噬魂蚁群中。
它们争先恐后的啃食。
“师尊,问到了,半个月前,陆续就有人离奇失踪,紧接着就是妖兽发生暴乱。”
“天灵宗的人察觉到异样,却不曾想全军覆没,来到人也是如此,那是唯一的幸存者。”
若是没有被他们所救,只怕天涯海角都要被这噬魂蚁给拿下。
花倾遥颔首,“人呢,扔远没。”
龙墨池颔首,“他以为咱们是路过的散修。”
惊慌失措下,根本认不出他们的身份。
“很好,接下来,开始帮我捉蚂蚁吧。”
花倾遥打了个哈欠,拿出一个口袋。
龙墨池:“!!!”
师尊她在说什么,捉走这些噬魂蚁,疯了吧。
“呀,赶紧的,一会儿药效过了就不好了。”
当花倾遥将涂抹了蜂王浆的口袋放下,便有噬魂蚁开始往里钻。
实际上,下一秒就进入了系统空间。
龙墨池看得头皮发麻,“师尊,你不怕?”
花倾遥头也不抬,“怕什么,办正事儿呢。”
“嗯。”
心里满是疑惑,但龙墨池却不敢开口询问。
直觉告诉他,师尊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情,可她是如何知晓这里有噬魂蚁。
还了解它们的习性,还要捉。
“好奇是吧,我一个师傅安排给我的任务,不是护宗尊者。”
花倾遥想了想,决定还是给龙墨池透露一点。
系统经常让她做奇葩的任务,总得有个解释才对。
“原来如此。”
龙墨池恍然大悟,他自认为和自家师尊,一直形影不离的。
她什么时候拜了别人为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什么声音?”
就在龙墨池和花倾遥,扎好口袋的时候,稀稀疏疏的声音再度响起。
两人抬头一看,又是一群噬魂蚁。
“我去,怎么还有,料不够了!”
花倾遥皱眉,蜂王浆已经用得差不多,没想到还有剩下的。
“墨池,你拿着这些,抵挡一下,给我一炷香的时间。”
之前不少蜂王浆被她给了自家师兄,如今牧场里的毒蜂,产量有限。
以至于她用来做饵,吸引噬魂蚁的料都不够。
“系统,你坑我!”
系统:【对不起宿主,噬魂蚁的数量,本系统无法准确计算。】
说来说去就是太低级,不确定因素太多。
花倾遥顾不得骂人,连忙拿材料合成。
彼时,那些防身的法器,都成了噬魂蚁的材料,什么都吃。
“师尊,小心!”
灵力罩根本不管用,噬魂蚁能咬破,而防身的法器,也被它们啃咬。
有几只啃破了法器,猛地跳到花倾遥的身上。
见状,龙墨池挥手拍掉,却忽略了自己身后。
“唔!”
有几只爬到他身上,狠狠啃下一块。
血液溢散开来,分明能感受到外面的噬魂蚁,更加疯狂。
“墨池!”
花倾遥的药,还有一会儿才能融合,看到他面色发白,不由得心疼。
这时候,空间力量一动,小姜凭空出现。
“爹爹,你的血好香啊,我隔着空间都感觉到了。”
小姜咽了下口水,像是在抵挡什么诱人的美味。
龙墨池一头黑线,但伤口在后背,他根本就阻止不了这些噬魂蚁的疯狂。
“先到上空。”
花倾遥分神来操控飞行法器,暂时脱困。
但是这些噬魂蚁,竟然开始叠高高,少部分的爬树,想通过树枝落在他们身上。
“踩死你们!坏家伙,咬我爹爹。”
下方,小姜就像是佩奇附体,像是在跳泥坑一样蹦跳。
一脚一个嘎嘣脆。
花倾遥嘴角抽搐,“小姜,上来,别踩了。”
小家伙不怕噬魂蚁的啃咬,但是她还要抓这些蚂蚁呢。
他鼻子堵着棉花塞,“爹爹,娘亲,这里是哪儿?”
花倾遥随口解释,“一会儿告诉你。”
说着,十分粗鲁的将龙墨池的衣服撕碎。
“师尊,我,我没事!”
冷风吹,龙墨池浑身的肌肉在这一刻僵硬起来。
但更令他难受的,是疼到骨髓和灵魂里的伤口。
就像是有人用锤子,砸在头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