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鬼都是瘦瘦的,一模一样,都是红红的一双眼睛,露着獠牙,其中一个问:“无牙老弟,叫我们出来,有什么为难事?”
无牙站起身来:“无常大哥,替我杀了他们!”
另一个问:“就这么几个货色?你不是对手吗?”
无牙说:“小心,他们有林家的人。”
鬼无常不解:“林家?道传不是绝了吗?”
我们知道非同小可,说话时都各自小心。可是他刚说完,就一道红光冲了过来,黄师傅急忙用黄钟一挡,黄钟被撞掉了!
黄师傅说:“大家小心!这两个鬼战斗力太强!”
还没说完,他又转过来,冲到了林正面前,正哥一剑劈来,无常鬼闪身过去,一抓抓破了林正的衣服,血冒了出来。
鬼无常站回原位,告诉另一个:“他的虹剑挺厉害,不过用不太好。”
另一个点点头:“我攻你守。”
说着他晃身过来,一团黑气开始从四方缠绕我们,周围的火把被带的火苗晃动,熄灭了几个,可是黑气时不时一攻击,必定有人衣服破开受伤。
林师傅一边抵挡,一边说:“这两个鬼一个外围看破绽,一个游斗我们,确实不好弄。”
botter虽然在里面,也被抓了几下,这时候还有果壳精神:“为什么这样跟我们打?”
二炮也受伤不轻,还是愿意不拿分提供答案:“笨蛋,就好比你两只手合作,比一只手强不止十倍二十倍,你一只手能做的事不是很有限吗?他们两个一个做宏观调理,一个搞细节处理,轮流这么来,累也累死我们了。”
林师傅这时心念一动:“林正,你用虹剑扔外边那个!”
一道剑光出去,鬼无常没想到我们把唯一的利器给扔了出来,一个不小心,就把外围的无常钉到了墙上!
黄师傅说:“天地镜破相!”
二炮拿着合镜,对准被固定鬼照了一下,只见它一声叫,变成一股血色烟雾。
血色烟雾飘到黑雾跟前:“居然还有天地镜,一不小心还让你们伤了,看来真是要听我笑了。”
说着他尖声笑了起来,笑得人头痛欲裂,两个鬼居然合二为一出现,成了一个身体庞大、跟跳黑白舞那样一样一半,半红半黑的巨鬼!
“闻鬼笑,叹无常,人间多苦,何苦挣扎?”
笑声一起,大家都开始头痛欲裂,巨鬼无常舞着利爪到了跟前,开始抓,这爪子又尖又利。黄钟变成个大钟罩住他,可是鬼无常一把掀起,就抓住了黄师傅,摔到了土洞墙壁上。
二炮掏出天地镜,一股金光直射鬼无常的脸,不想他双眼一道血色浓光射出,把金光压了回来,而且一股烧焦的味道出现,天地镜镜面黑乎乎的,没法照了!
鬼无常笑得人头疼:“我魂游地府,早就出了天地,真要破你还不简单?”
说着,又一把抓起二炮,要摔,林师傅伸鱼竿来挡,不想也被抓住,于是大喊:“林正!快去拿剑!”
林正飞身过去拿剑,无牙想阻止,但是伤太重,根本没成功。
正哥虹剑在手,意气风发,从后面砍了鬼无常一剑。
鬼无常叫了一声,一把摔下二炮跟林师傅,转身瞪着一双红眼睛笑:“以为你的虹剑真能伤我吗?”
说着闪身过来,林正一剑砍到他手臂上,可是只切开一个口子,他另一只手拿起正哥,跟手机摇一摇似的晃晃,要往地上摔,可是林正因为失去了重心没法用力,拿着剑不再砍,抱着他的手臂,甩不下去!
黄师傅吐了一口血,吩咐:“botter,你心地纯净,不受鬼笑干扰,快用这包药粉去撒他眼睛!”
botter领命过去,果然顺利,无牙刚说:“无常哥!小心你的眼睛!”
无常鬼刚一回头,就被botter迷了双眼。他一声惨叫,不再笑了,可是也抓住了botter,一手一个人,用力撞到了一起!
这时洞里再一看,小雅跟月茜被笑声已经搞昏,怪不得半天没动静,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被多攻击了。无牙跟三鬼受伤在地上,我们这边,黄师傅跟林师傅倒下现在也昏了,二炮在吐血,林正跟botter对儿碰对儿也昏了,鬼无常说不清是哭是笑,捂着脸正在乱走,声音听得可怕又难受。
只剩下我了,现在怂也没用了,问题是啥也没干,也该干点什么了!
我忍着头痛,走过去拿起那把虹剑,问二炮:“怎么用?”
炮哥一边喘气一边说:“田晓放下!你不会道术,据我所知,要自血入槽,比方林正用一滴血,你得用一碗才能启动!”
我并没有放下:“只剩下我了,高低要试试了。”
大家都血洒战场了,不会用剑也要用了,即使流血而死,也是战死的,总比无常鬼缓过来把我们解决掉的好!
我用虹剑往胳膊上一切,鲜血流到了剑上,剑身变红,好像在吸我的血一样,不肯停下来,这样不行,赶快行动吧,不捅他一下我自己就该倒下了。
走到鬼无常跟前,无牙叫:“无常兄!小心后面!”
鬼无常顺势往后一挥,居然很顺利的把我抓在了手里,田晓啊田晓,你的战斗力就这么渣么?
我用力砍向鬼无常的大胳膊,一下给切下来了!
鬼无常怒吼:“虹剑怎么变得这么锋利?”
可是虹剑的红色消失了,我咬咬牙,又用剑割开另一根胳膊,血充剑槽,剑身又开始红了起来!
拿着虹剑,意识开始迷糊,看着鬼无常没分身也跟两个似的,不好,失血太多,赶紧给他胸口一剑,不然就没体力了!
走到怒吼的鬼无常跟前,透胸口一剑,鬼无常一声似哭似笑的叫声,倒在了地上,我也坐下了。
无牙这时在另一个洞口转折处,但是也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喘着气惊奇:“你竟然干倒了鬼无常?”
我费力地拔出虹剑,一指他:“下一个,就是你。”
说着慢慢挨到无牙跟前,我准备割一下大腿动脉,再给他来一下透心凉。
这时候地洞晃动,一个人骑着一个大黑老鼠出现了,跟猪那么大,前额有一个白月牙,他用手里的竹棍打掉我的剑,然后不出声看着洞里的状况。
无牙喘着气说:“师兄,没想到你还想着我。”
来人一身红衣服,也是罩着头看不清什么样子,口气很冷淡:“上头让我来的,你这怎么乱七八糟的?”
无牙指着我们:“就是这群混蛋,给我杀了他们!”
来人摇摇头:“这里有林家的人,上头不让动。无常兄弟怎么倒下了?”
无牙指着我:“就是这个混蛋小子!”
来人看着我,衣帽内一双红眼透着惊奇:“什么来路的货色?看来也受伤不轻。”
无牙:“那你杀了他,给无常兄弟报仇。”
来人厌烦地说:“上头说一个都不让动,我只负责救你。”
说完他一把拉起无牙,也不管吐不吐血,往大老鼠后边一扔,钻出了地洞。
地洞里安静了很多,二炮虽然吐着血,受的伤还算比较轻的,自己站了起来,挨到红叶娘子这边的洞口。
二炮手里捏着一把铜钱:“打散你的魂魄就能恢复元气,对吧?”
红叶娘子抚着胸口,满脸慌乱:“你放过我吧。”
二炮举起拿着铜钱的手,红叶娘子不再说话,流下两行血泪。炮哥也许还真动了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什么也说不定,反正慢慢放下了手:“你走吧。”
红叶娘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慢慢走到洞口,回头说:“伤好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看来这是个多情的鬼,二炮一念之仁,怕要人鬼情未了了,他不等鬼婆鬼童说话:“走吧,都是苦命的人,不想为难你们。”
鬼婆起身拉着鬼童子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说:“我们是无常干儿收的游魂怨鬼,可鬼无常不是这个级别,他们应该是厉鬼,又是两个,又是一个,跟无常干儿称兄道弟。这次失手被打脱了魂魄,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下次再遇到估计你们要很小心。”
说完他们走了,二炮扶着我,或者我扶着二炮,去看我们的几位,首先他弄醒了月茜跟小雅,她们两个醒了就伏在地上吐了半天,虽然身体软,但是算这群人里受伤最小的了。
现在也讲不了什么了,几个男的,或昏或伤,被月茜跟小雅连拉带拽,就往外拖。别看女的平时挺娇气,现在情势所逼,干起活来任劳任怨,相当女汉子。我心里慨叹还是劳动儿女又美又可爱,娶老婆就要娶这样的,那扭腰都岔气的千万别往回带,我没有那么大的心跟精力伺候病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