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景,坐在车上脑子并不太灵光,就这么带着朋友去陌生的南方,而且是敌人点的地方,明显有局啊,万一都掉里面怎么办?
当然有笑三年这样的高手能让人心宽点,不然真不好说,不过笑三年为什么会帮我?他到底看了什么照片,能让他如此投入?
这些疑问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二炮开着车又开始扯淡:“现在我们都是快乐的单身汉,要不要去看看南方的会馆?”
林正:“叶雅对你这么好,你还这么不上路。”
炮哥兴致勃勃被这一句给驳回去了,自己嘀咕:“就那么一说,怎么这么古板,陆姑娘找了个一根筋。”
经过一天半的黑白颠倒式开车,我们到了一个山头附近,林正画了两道符咒,交代:“应该就是这,接着开。”
两道符咒之后,前面的路况跟刚才好像确实不一样了,这里藏得还真是隐蔽。
看周围的居民服饰,根本不认识,反正不是汉族,是不是苗族就不懂了,脑袋上都是自编的奇怪帽子。
林正的知识跟他父亲比还是经验少很多,找到了这里,具体在哪就搞不懂了,三个人里只有我腿脚还算麻利,于是下车去问。
可是遇到两个抱着罐子的大娘,张嘴一问,人家倒是很热心,哇哇开始说了起来,可是糟心的是,根本听不懂啊,真心的无语。
正在郁闷的时候,又过来一个戴眼镜的姑娘,她听了两句,过来说了一句,说实话,没听懂,她又慢慢重复了一遍,好容易听懂了,这话含糊不清,能连蒙带唬的意思是:“她们说的是普通话。”
亲娘啊,这就是普通话啊,我听了二十多年的普通话了,怎么没听过这类型的,这就是地方普通话啊?
她也看出来,我估计接受起来很困难,指着不远处的地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有什么事,去问老堂主。”
然后她跟大娘说了两句,估计是交代沟通困难的问题,摆摆手走了,两个热心的大娘也叽里呱啦又说了几句,但是看我一脸迷茫的菜鸟德性,也慢慢走了。
上了车,二炮笑话我到了这让人卖了都得给人点钱,林正说:“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点好。”
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处的地方应该是广西界面附近,可是这深山老林的也不知道具体在哪段,少数民族的风俗咱们也不懂,还是先去问老堂主一些状况吧。
这里都是竹子的建筑,二层上下,估计是为了防潮或者防动物什么的。大街上的姑娘虽然看着不跟汉人一样,但是长得都很水灵,二炮开着车一双眼又开始寻美了,林正注意的是这里的男丁都腰里挂着腰刀,胳膊上能看到黑色的纹身。
老堂主住的竹屋并不高,比别人的稍微不同的是,门上悬着两排不知道什么干果子串,就跟东北房檐子下悬着大辣椒跟老玉米似的。
下车,三个人直接进竹屋找人,因为没有门,只有门帘,就直接挑进去了,里面烟雾缭绕,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看样子个子不高,正在闭着眼抽竹筒子烟,听到有声响,张看了眼,放下竹筒子,站起身来,左手一搭肩,弯了弯腰。
二炮偷偷问:“什么规矩也不懂,跟着学吧。”
必须滴,所以赶紧也学着样子来了一遍,然后老者说了一句话,立刻让我们头疼起来。
他说的跟那两个热心大娘说的一样的所谓普通话,这谁听得懂啊?
就这么乱码交流了几句,林正灵机一动掏出一张纸来,写了几个字,可是递过去之后老堂主还是摇了摇头,看来真不行。
老者想了一下,从桌子上拿过来一个手机。
二炮在我耳边说:“你看,这地方还有手机,我以为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呢。”
老者虽然拿着的是老年机,但毕竟也是手机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咕哩呱啦说了几句,就把手机关上了,然后又交代我们几句,就不说话了。
我们不知道状况,看来是有办法,就慢慢等吧,也不好乱动,用眼往周围看,墙上挂着一些刺绣,看落灰尘的状态,可是有年头了,图案真心的很复杂,有拿刀的人,服饰跟老者很相像,各种景象通过推测是狩猎围山的,跳舞欢唱的,还有跪拜的景象,估计是祭祀的,相对于各种人丁,比较醒目的是巨大的动物,有大象跟水牛的,都超级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个人挑门帘进来,我们一看,认识,就是碰到的那个戴眼镜的姑娘。
她跟老者交谈了几句后,转向我们,用比较艰涩的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说:“我叫欧水,曾经去外地上过学,普通话是这里最好的。”
我们基本也是醉了,她的普通话水平都算好的了,我们果然没法在这直接沟通,只能通过翻译了。
于是,通过欧水,我们与老堂主开始了交流。
先简单介绍我们来自外地,来这是为了办事,当问到什么事的时候,二炮说:“我们要去布蛊堂口。”
翻译过去之后,老者脸色一变,问了一句,欧水翻译:“你们是不是要找白猬神?”
林正说:“是的,我们是来找巨灵白猬。”
老堂主脸色变得很难看,把手放进嘴里,吹起了一种奇怪的哨子。
欧水看到这种情况,告诉我们:“你们走吧,再不走会有麻烦。”
听到外面有响声,往竹屋窗户外面一看,很多男丁拿着长矛,挎着腰刀站在了外面。
我还要解释,老堂主打了一个很奇怪的双手势,欧水看了之后,说:“你们走吧,不然就走不了了。”
事情突然变成这样,也没法再交流了,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客气地说再见,然后就出了竹屋。
欧水跟我们出来,外面拿着长矛的男丁没有表情,欧水提醒道:“外来客小心,长矛上有毒。”
看来这事情很诡异,刚问了这么两句就惹得人家这么敏感,看来布蛊堂口真不好闯。
临上车,我忍不住问:“欧水,这到底怎么回事?”
欧水刚要张嘴,旁边的男人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觉察到什么,严厉地跟欧水说了一句,于是这个戴眼镜的姑娘话到嘴边,并没有说,然后就转身回去了。
开车从这里离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部落的人对我们要接触的东西很抵触,没法沟通。
这时候,车顶一晃,好像落下来什么东西,然后,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三个傻小子怎么又出来了?”
听着声音耳熟,笑三年到了。
开车门出来一看,车顶上坐着笑三年,他还带着一个大包袱。
“还真够胆大,大刺猬是古苗的神,他们这一支苗裔不但很古老,而且很诡异,能进来就算你们能耐了,还敢直接问,全寨子的人都没人容你们,这里原来来过科考队,顶着科研的目的想考察大刺猬,惹出了很诡异的事,从此之后,村民对自己的神更是讳莫高深,不跟外人讲。”
二炮问:“什么诡异的事?”
笑三年抬头看看天:“我也是听说,来了没查出什么,据说这支科考队,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
林正问:“前辈,那您看怎么办?”
笑三年一笑:“放心,有我年叔在此。”
我好奇:“人家不让咱们进去啊。”
年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你啊,跟那个机灵鬼比差太多了,不让进不会偷偷摸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