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从厨房拿来一小块牛排,还没煎的那种,保持着微微冻多一点,还有点冰碴的状态。他用刀叉插起冷冻牛排,然后把牛排放到水罐里,轻声说:“乖乖鱼,吃饭饭了。”
整个过程中,这鱼还是沉在底下一动不动,牛排到了嘴边的时候,忽然一张嘴,把牛排咬了一口,大家跟着吓了一跳。
等剩下的牛排拿出来,大家一看,更是吃了一惊,只见不但肉被齐齐咬了一块下来,连那把叉子的齿虽然没被咬掉,但是被咬的地方已经变形了!
林正也看着被吃剩下的牛排直吸冷气:“这是什么鱼?”
我说:“只听说亚马逊的食人鲳能咬下满嘴的肉,这海鱼看来比食人鲳还厉害,铁叉都能咬弯。”
陆媛也点点头:“这鱼不但不能吃,不要让它吃了就好了。”
叶雅问:“炮哥你说这种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鱼,会不会卖个好价钱?”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丝二炮跟叶雅妹子都有暴富心啊,就是能卖几万块一条,这么凶的鱼,我也还是不抓的好,老老实实干点安全的活做个普通小员工吧,万一咬手怎么办,它难道会给你吐出来?
正在这时,botter说:“你们看!”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们的眼光从沉底鱼回到牛排上面,只见二炮放在旁边的插着叉子的牛排,有一部分变成了黑色,就是那条鱼咬过的地方,不但变黑,空气中的味道也慢慢变了,肉不但变黑,而且以比正常腐烂速度快很多的速度腐烂起来,发出阵阵恶臭。
林正也皱眉说:“这鱼好像有点古怪,大家小心。”
轮船的船舱里来了个一人,原来是替换下来的马叔,他来到跟前看了看,低头想了想,然后说:“这不是一般的鱼,好像是尸鱼。”
大家扭头看马叔,疑问到:“尸鱼?”
马叔点点头:“是的,尸鱼。”
叶雅问:“您怎么知道的?”
马叔看她一眼,继续解释:“那是三十多年前,那是我不到三十岁,还是个阅历不深的小伙子。当年随队跑船的时候,往格陵兰送货,恰巧在大西洋海域遇到风浪,迷航了。一连几天的大雾看不清状况,隐约前面有个海岛,可是根本行驶不过去。几个船员在夜里离奇地消失了,大家很着急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又过了几天,海雾在一个早上神奇的消散了,在海岛附近,我们发现了那几个失踪的船员,但是只救回来一个,在描述自己的遭遇时,说半夜小便的时候听到甲板附近奇怪的声音,好奇过去看,发现是海里的声响,一探身看到水里好像有亮光,宝石一样的亮光,就在水面很近的地方,于是用笊篱想把东西兜上来,不想结果就中了道,被拖下了水,根据描述,就是这个样子的鱼……”
陆媛问:“那后来呢?”
马叔抬头看甲板,叹了口气:“后来?他被救起来的时候伤势就很重了,浑身散发着烂肉的味道,差不多快咽气的样子了,说完谁也没见过的怪鱼,就咽气了。”
林正插话问:“那这尸鱼的名字是大家给起的吗?”
马叔摇头解释说:“不是,这鱼是那个人临死前说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鱼的名字,到底是谁告诉他的,也不得而知了。”
听完这一大段诡异的描述,大家纷纷要求二炮把这东西扔了,尸鱼尸鱼的,听着名字就让人恶心,炮哥一阵阵惋惜,不过被告知不把尸鱼扔下去就把二炮扔下去,二选一自己看着办,权衡利弊之后,只好拍了张照片留念,把尸鱼就给倒到大海里去了。
炮哥冲远方挥手作别,并没说说话,尸鱼落进大海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什么的,随着轮船的前行逐渐远去,此时是临近落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洒在大海上,泛起一片片光亮,好像金色的鱼鳞,黑夜,马上就要降临了。
钓鱼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大家晚饭的时候都没选择吃鱼,也没选择吃牛排,几乎全部变成了食素主义分子,并且饭量都一般,看来恶心的劲头还没过去呢。
吃完饭,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行程问题,根据判断,再有一天,我们就能到北指岛附近了,现在着急不得,只能在船上等了。
林正问:“炮哥明天要不要再钓鱼试试?”
二炮白了他一眼:“算了吧,我还是参与斗地主吧,观赌也行,再来一条怪鱼可就影响旅游心情了。”
今天晚上大家也都没有打牌的兴致,扯了两句叶雅先打起来了哈欠,然后哈欠开始传染,陆媛也开始打,二炮也开始打,我跟botter也对着臭臭打了两个,最后连林正也哈欠出来了,于是大家决定洗洗睡吧,睡一觉没准明天就有好心情了。
躺在船舱里,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觉,忽然感觉晃动了一下,然后又是剧烈的晃动,根本躺不住了,林正和二炮以及botter也起来了,扶着船壁想出去看看有什么状况。
到了门口,发现轮船外风浪惊天动地,几十层楼高的海浪看着怕人,马叔抹着脸上的海水,扭头过来的脸色看着十分不好,跟botter交代着喊:“少爷不好,我们遇上风浪了。”
在海里遇上风浪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商务款的轮船太小,所以跟正常型号的轮船比还是差很多。在海里遇上大风浪,连万吨巨轮啥的都能给沉了别说这么一个小小的轮船了,我们在此时空有道术跟力气,根本没什么用,只听到驾驶舱马叔的指挥声音:“左转舵!快!”
风浪一直持续不断,轮船就像风浪中的一片树叶,浮浮沉沉,我们都跑到叶雅跟陆媛住的舱里,然后默默祈祷不要出事。外面的驾驶室里,在经验丰富的马叔指挥下,轮船一直起伏颠簸,幸好没沉下去,只是甲板跟船舱里弄得都是海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风浪渐渐小了,稳定下来后,我们出去看,马叔从驾驶室走过来,吁了一口气,说:“谢天谢地,我们居然没事,风浪过去了。”
可是这只是一时的松气,海面的风浪刚过去,忽然四周出现了雾气,并且越来越浓,越来越大,越来越多,马叔皱眉说:“怎么会有大雾出现?”
林正也往四周看:“这雾气来的确实有点诡异。”
正在此时,驾驶室里的工作人员喊:“啊!”
我们几个都过去看状况,工作人员惊恐地看着马叔说:“船不受控制了。”
马叔赶紧过去打船舵跟看仪器,反复地按着一些按钮,等他直起身来看着我们,脸色已经开始发青:“这船不听指挥,正在自己开,不知道要去哪。”
这算怎么回事,轮船变成了自行船了?就说驾驶员省事了,可是把我们送哪去这是要啊?
林正又看了看周围的雾色,跟二炮说:“不对,还是有脏东西,咱们去拿法器。”
林正拿着虹剑,二炮拿出了天地镜,正哥吩咐:“你用天地镜透一下雾气,我用虹剑追。”
炮哥一点头,把两面镜子放到一起,天地镜发出一道光亮,然后往雾气沿着船体周围打。
二炮转了一周,交代:“不行,打不透,雾气太浓了。”
林正一掐虹剑,口念咒语,从东西南北跟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破成飞剑,可是虹剑飞出去八次,回来八次之后,雾色里并没有动静,还是静悄悄的。
正哥低声吩咐二炮:“跟我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