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娘啊,当时的场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没有听到的人是终身遗憾,当然,听过的我们也是觉得不如有个终身遗憾啥的也挺好,那不是放歌,是把那种金属皮做的乐器往碎里敲的节奏。
一曲《闯码头》之后又是一曲《伤不起》,一曲《beatit》接着一曲《小苹果》,一曲《江南style》又是一曲《boomboomboom》……这些乱七八糟的歌,平时路过广场舞大妈总是循环播放的歌,现在以最大的分贝音量,暴风骤雨一样充斥着整个地洞。
这些平时都没怎么在意的歌一遍一遍的重复之下,我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听这些曲子了!这么唱下去,都要唱死我了!他们那群摇头君居然能一夜一夜这么搞,happy的听下去并且精神亢奋没有痛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做到的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都感觉要听死了的节奏上来之后,陌生人几个闪身,到了地洞的破损处,跳上去示意botter可以了,于是这重重重低音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也放下了堵住的耳朵。
陌生人带着botter又下来了,跳下来的时候搀扶了一下,botter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看样子运音响设备这一路把他的腿上的伤可是加剧了。询问之下才了解,原来他上去之后,也不知道手机信号怎么样,一边尝试打佣人电话,一边赶回车里,做了两手准备。幸运的是这里信号还真能够到,或者人家手机质量好吧,反正佣人及时按照提示进行了迅速准备,第一时间搞了好几个音响跟大号电瓶,拉着线跟装备,几个人开着直升机就卫星定位运到了这里,直接飞到了上空,从房子上往下运的装备。
哎,要不怎么说还是得有钱呢,有钱就是有能力,有钱就是能给力。
叶雅放下堵住耳朵的手一直说头晕晕的,臭臭被掏出来之后,居然晕了过去。
我们查看倒地的白月玄鼠,看到它们都倒在地上,张着嘴巴露着舌头,眼睛大都半睁着,七窍流血,身体的爪子呈蜷缩的状态,就这么死去了。再往前看,很多地洞的路上都留下了很多倒下去的白月玄鼠的尸体,居然都震死了。
我也是扶着头晕的头好奇地问:“前辈,这是怎么个原理,难道音乐有这么大杀伤力?”
陌生人一边看一边点头解释:“当年越战的时期,驻守在越南境岗楼的解放军战士发现基地有很多老鼠,不但吃东西而且还啃竹子材质的岗楼,因为成群结队,根本不怕人,枪打下夹子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效果,后来想过别的大规模抓捕,只因为太多根本无法抓捕,不管是用药还是用猫都是残汤泼雪,不能起彻底消灭的作用,于是找来高人,就是用的这一招,在多少米的距离内布控上大功率音响,只要放上两个小时,钻进地洞的老鼠也差不多都能震死。”
叶雅也问:“老鼠不喜欢听歌吗?”
陌生人踢了一脚死去的白月玄鼠,让它翻了个个儿,看是不是死透了,告诉她说:“不,因为体积区别大,老鼠内脏跟人的内脏共振不一样,这种高分贝的声音能让它们内脏共振,时间一长就会死去,看来除了少数钻进地洞逃了,大部分都死了,剩下的幸存者即使再来,凭我们几个也没问题的。”
原来是声波武器啊,这么高科技,难道这位前辈,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是一位科学家啊,如果他不把臭臭放在怀里,根据动物属性估计,猥哥也会有生命危险,刺猬跟老鼠差不了多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个老鼠插上牙签不就是刺猬吗?把蝙蝠翅膀一剁下来不就是老鼠吗?他们之间都应该是有表亲的吧?不是姑表亲就是姨表亲。
看了一下老鼠的死亡情况之后,陌生前辈用鼻子用力嗅了嗅,说:“这附近有两拨人,不过受伤了。”
根据他的判断跟指示,我们在一个地洞前,发现了一个封存不是太好的堵口,打开之后,原来是正哥跟陆媛。
林正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没有动弹,陆媛拿着虹剑还守在他身边,看到我们进来,还用虹剑比着,一脸的惊恐,等看清是谁之后,才瘫坐在地上。
正哥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了,陆媛断断续续地说了他们的遭遇。
原来被鼠群冲散之后,林正就带着陆媛一边打一边往前走,也是沿着地洞找出口,可惜遇到的那波白月玄鼠太多,最后林正寡不敌众,不得已也是封住洞口,可是由于咬伤严重,封住之后就支持不住了,陆媛拿着虹剑守在洞口,希望伴随着绝望,觉得两个人一定不能幸免了,因为洞里的空气也不多了,外面的白月玄鼠还在一边打洞企图进来,被刺了几下虹剑也是不甘心。
估计那最后一轮致命的攻击被我们的出逃搬音响计划打乱了,众多的白月玄鼠被我们吸引过去了,他们有了一段喘息的机会。
救出了林正,我们又在陌生前辈的带领下,在曲曲折折的地洞找到了二炮,看到他的发现居然没怎么受伤,只被咬了几口,伤口血淋淋的,而且还光着个大膀子,戴着个眼镜跟卖烤串的大哥似的满脸油汗,炮哥你这身板就剩下排骨了,说实话还是有点衣服看着顺眼点,不然,太瘦了,老家的话说,太柴了,一点膘都没有。
问他怎么回事,炮哥不免有几分得意,说被白月玄鼠逼过来之后,也是进了死胡同,不过他放大了天地镜,严严实实的堵住了洞口,然后念咒开始加热,白月玄鼠试了几次都被烫了回去,不过就是贼心不死,守着洞口前面不肯走,洞里被堵住,空气含量也不太大,然后再这么一加热,跟火焰山似的,只能光膀子守敌了。
再往里一看,局面就有点那什么了,青沫也在里面,而且衣衫凌乱,两颊红扑扑的,看着怎么,怎么有点那什么来着,对,春色动人的感觉?
叶雅看到这里,眼神明显不对,也不跟二炮说话,炮哥不傻,赶紧解释:“混乱中我把青沫救了,我们在这守着有点热,所以她……”
啊,这个情景是不太好解释,虽然听着有些合理,但是孤男寡女在这密封的地洞里,也相当于共处一室了,这衣服还那啥了,你说你们神马都没干,那都是肥皂电视剧里造出来的三流误会,不过我们亲眼得见还是觉得这个不像三流误会,还是下流幽会。
叶雅没说什么,扭身就走,炮哥赶紧收起天地镜,往怀里一揣,烫得直咧嘴,奔过去喊:“叶雅,你听我说……”
青沫也衣冠不整地站起来,去追二炮跟叶雅:“叶姐姐,你听我解释……”
怎么说呢,这姑娘怎么有点,有点想撬行的意思?你真要澄清,那就别追了,二炮跟叶雅单独待会儿没准能过来劲儿,你去了,两千五百度电灯泡就点起来了,叶雅铁定看你想个想翻牌的小三,这局还能好的了?
背着林正的我跟抱着臭臭的botter相视一看,互相叹了口气,跟着陌生前辈往前走,刚走了两步,他在前面忽然停住了脚步,用鼻子用力闻了闻。
陌生前辈说:“你们的人都找到了吗?”
陆媛回答:“一共七个人,都在这儿了。”
陌生前辈转头四顾,摇头断定道:“不对,气息越来越浓,还是有人。”
然后他带着我们往前寻找,走了几个地洞,看到前面一个蠕动的东西,好像是白月玄鼠,又不太像。这个蠕动的白月玄鼠正趴在倒地的白月玄鼠身上,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满嘴满脸的鲜血,嘴里还咀嚼着一块白月玄鼠的肉!又恶心,又恐怖,又诡异!
这是什么状况,不过他抬头看见我们,起身准备逃跑,陌生前辈一个闪身过去,嫌恶心,也没用手抓,掏出黑戒尺压住了这个怪物的肩头,让他倒地了。
我们过去一看两看三看还在吃鼠肉的黑毛怪物,终于看清楚这个人是谁了。
他就是费劲千辛万苦没有找到的混蛋毕天朗!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我把林正倚在地洞旁,让陆媛照顾他,上前就是几脚,踢的他把鼠肉又吐出来一些,好像个垂死的人一样又吐又咳嗽。
不能再打了,看他虚弱的样子禁不住几下了,更何况盛怒之下我的力气不由得加大很多,于是说:“起来,我问你,怎么到的这?”
毕天朗咳嗽了几声,慢慢坐起来,环着一圈看了看我们,叹气说:“妈的巴子,怎么落到了你们手里,早知道不逃了。”
botter好奇地问:“天朗,你从哪逃过来的?”
毕天朗此时刚认出botter,立马精神上来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botter你要救我!”
botter看了我一眼,说:“你实话实说,不然我帮不了你。”
毕天朗听完,沉了一下,继续说:“都怪我自己,惹这些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