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虽然也曾跟别的漂亮姑娘曾经近些距离的暧昧接触一下,比如月茜,比如那个颠当,可是如此的状态确实没有那啥过。当事时,我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热,两腿有点微微发软,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古诗袭上心头:包括什么春色袭人欲破禅,二八佳人体似酥,奴面不如花面好什么的都来了,大脑开始脑洞大开意识流乱窜信息大爆炸。
赶紧定了定神,整理一下残存的定力,一想鲁男子闭门,二想柳下惠抱美,三想写了一夜小纸条曹xx不可的君子,立刻感觉太糟糕,这气氛开始不对了,可是女人就这么半依偎着你哭,怎么好意思用力推开?想想还是不中,狠狠心把手伸出来抗拒,可是手一扶上去,腻滑滑的就是肩膀,忽然心里一惊,赶紧把手拿开。
我咳嗽了一声,活动一下喉咙,又咳嗽一声,没找到太合适的词,只好胡乱地安慰道:“青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吗?现在各种乱事交织在一起,已经很混乱了!
青沫在肩头一边抽搭一边慢慢说:“我自幼就没有依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可是少爷又找不到了,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爷?”
哎,真是忠心耿耿的好员工,这么忠于职守,如此为主尽忠,上哪找去?有时候你花很多钱未必能雇的到,这是个金钱社会啊金钱社会,上哪去找坚定的不以人民币为中心的异类?毕天朗这个混蛋为什么应该有这样的佣人,他应该有比他还混蛋的混蛋佣人。
青沫一边抽搭,一边绵绵地继续说:“这些天我一直想,一个人太累了,太疲倦了,真想找个港湾靠一下。”
女人半抱着你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太潜台词太明显了吧?我心里开始强烈地斗争,一会儿想起了革命战士的英勇无畏,一会儿想起了西门大官人的博爱兼收,看来古人讲得好啊,自古忠臣孝子,拥君侍贼,何去何从,何来何往,只在一念之间,我这一念,到底应该定在哪里?
渐渐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我的后颈部,又轻又柔,感觉相当,相当的那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电视剧版《西游记》白毛老鼠精那集,月黑风高之夜,妖显鬼露之时,在那个什么什么忘了名字的寺庙里,那个不知死活的龙套和尚a和龙套和尚b,不都是这么被人,不,那个漂亮到无可附加的妖精一摸就挂了么,更何况刚跟白月玄鼠打完交道,突然想到老鼠立刻想法少了很多,赶紧挣脱站起身来。
我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敢抬头地说:“青沫,我还……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她答话,就赶紧开门出来了,疾步前行了一段,就出了九号山庄,微风吹过,这才发现一脑门子浮汗都下来了,肩膀上还有留下的眼泪,打湿了肩头的衣服,提示我刚才不是幻觉,都是刚刚发生的真人真事,这个有搂肩控的姑娘看来要小心,尽管没老婆,也是有准女友的,不能犯错误,坚决不能。
怀着这样的乱七八糟信念,一路驰奔,我又回到了592军体医院,到了停车车库发现一个问题,botter的车还没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赶紧掏出手机给表嫂打电话,可是那头处于关机状态!事情十分不妙!
自己一个人想是没有太好办法的,只能越想越乱,我赶紧回去找他们,人多都想想,看看有什么主意没有。
屋子里,二炮跟botter在屋子里,对面坐着死心郎君前辈,几个人看到我来了,都抬头看过来。
炮哥说:“田晓,我们把年叔把抓的事情已经告诉前辈了。”
我苦笑一下,说:“不知道算怎么一回事,我这反正又有事情了。”
没等大家再问,就把表嫂驾车失踪,人质下落不明的状况告诉大家了。
botter听完之后,想了想说:“现在是白天,通往九号山庄的这条路线基本就一条,我们不如去找找,这种事也不是鬼怪,也报一下警,没准警方能提供什么线索。”
看来这也是一个可行性比较高的策略了,死心前辈表示在这等着,于是二炮、botter我们三个另外找了一辆车出发,在592军体医院跟九号山庄之间开始寻找,这条路我们慢慢开,不时的半路停下来,轻度烧伤已经处理的炮哥跟我下去查看,而腿上有伤的botter留在这车里,兄弟们受着伤都这么给我上心,宣称三双眼比一双眼收获大嘛,这种失踪案件,越早越好,那句话怎么说的,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沿着拐弯开始寻找岔道口的状况,就这么地毯似的寻找了半天,结果很让人伤心,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而botter报警之后也是人家说只能给找找,这么短时间不能算丢失神马的处理云云,然后就没消息了。
寻找无望,打手机还是无望,初步判断是表嫂帮助毕天朗逃跑了,难道他们之间的情意很深厚吗?想到这一层面,心里很不舒服,客观的讲,坏人不应该有真情吗?可是这个伴侣是他用卑鄙手段从别人那夺来的人妻,而且他还要夺人性命,现在表哥还在医院痴痴傻傻的样子,如果真有老天,难道这样就是合理的吗?就没人管吗?
现在,我只能说,到目前为止,老天还没管,他不管,我们只能自己管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反击无端的伤害,自己的伤疤需要自己找药敷上!
回来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回去闷闷的吃饭,然后给死心前辈安排了住处,然后就睡觉了。
一连几天,大家都在恢复中,林正体格还是好,再加上陆媛天天大肉丸子给填鸭式喂养,我们看着正哥又得胖至少十斤。
一天的大早上,出去溜达,呼吸呼吸靠山的新鲜空气,看到死心前辈起的更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读书。
我过去礼貌地打招呼:“前辈早,在读书啊。”
死心郎君点点头,继续看书,我还是忍不住好奇,过去一探头,然后问:“您读的什么书啊?”
死心郎君目不转睛,回答道:“无字经。”
我听了吃惊一小下,问到:“这是什么东西?真没有字吗?”
死心前辈往我面前一放,说:“你看哪里有字?”
这本书破了吧唧,纸张都变成了黄色,翻了两页,确实一个字没有,没有字的书有什么好看的?
我又问:“那您有没有试过水浸火烧之类的方法,也许能显现出字来的。”
死心郎君合上书,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很多种方法我都小心翼翼地试过了,水泡火烧,用力压跟分层尝试,用药水透阳光,用各种不同波段的光线照,根本没有用。”
说的也是啊,冲死心这么钻鼠洞被困还研究的死心眼儿精神头,得尝试多少次了,又得尝试多少种了?
botter这时在远处喊:“前辈,田晓,吃早饭了!”
我看到死心前辈还在愣神,于是说:“前辈,先去吃饭吧,很多事情也不能着急啊。”
听到这里,愣神的死心郎君点点头,站起身,把那本书放进怀里,往592军体医院的方向走去。
因为是月茜的朋友,我们吃饭都在医院一个单独开的病房里,有个大桌子,吃什么都给安排好,二炮还没找到叶雅,打手机关机不接,吃饭也跟吃药似的,看着就那啥。林正缠着绷带,不过看精神头已经恢复了,或者说增加了,绝对恢复到比受伤之前又多一些的体重了。臭臭明显已经好了,根本就是听迪曲太嗨了,屁事没有,还是要这要那让botter照顾,看来把这个祖宗转手给botter也好,要不现在喂饭的就是我。
我一边吃烧饼喝老豆腐,一边问:“正哥,林伯伯跟黄师傅怎么样了?”
林正一边喝陆媛喂的豆汁,一边回答:“他们走访了一些过去的江湖朋友,把笑三年前辈的事情传达出去后就回来了,已经回老家养伤,没什么事了。”
听到这里,死心前辈放下小米稀饭,看着窗户外面,自言自语道:“老三不知道怎么样了,抓他的人为什么会来这所医院?”
我大吃一惊,这段话他根本没提过,赶紧问道:“前辈,您说,那个林……海公子来过这里?”
林正的吃惊并不亚于我,也放下手里的半根油条,问:“我大爷来过这里吗?”
死心前辈这人很大的优缺点是嘴紧话少,不过在这么两番追问下还是说了出来:“前几天,在安全通道的那个位置,确实有他残留的气息,而且刚走不久,不过没有追到,我不太确定该是不是他,这气息跟以前的海公子不太一样……”
臭臭也好奇:“你怎么知道好像是林起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