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着急地说:“不,我要跟你们去。”
这姑娘根本不是出来办事的,是想跟着一起出去好玩的好不,我们不能这么纵容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二炮插话说:“小周警官,您的任务结束了,下面我们要做的确实很凶险,你也看到了,那个大鸡比颅虫都厉害。”
小周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们,委屈地说:“田哥,你还幸灾乐祸,也不说句话。”
我只能做个口头安慰说:“小周警官,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的。”
说话间我们到了上面,翻出治疗颅虫毒的药水之后,我们才发现,不只是欧水他们受了伤,我们专注战斗的时候没注意,实际身上也有咬伤,赶紧把药都涂上治疗。
完事之后,正哥客气地跟欧水一行古苗说:“真谢谢你们了,关键时刻送来了武器。”
欧水一笑,说:“没有什么,猬神的朋友就是我们的贵客,如果有需要,还请吩咐。”
botter说:“告诉臭臭,我们都很想他。”
欧水一笑,说:“我会告诉猬神的,那么,再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个或者情愿或者不情愿地姑娘都走了。在离开小占的路上,botter开着车,副驾驶坐着二炮,炮哥忍不住发牢骚:“不管警察美眉还是苗族少女,都挺不错的啊,真应该留下,这样路上才开心嘛。”
林正看着窗外说:“炮哥,我这里有展鸿无羽的血渍,做一个圆光。”
二炮开始犯懒了,说:“人家还在天上飞呢,正哥你别这么着急,总急吼吼的你说去做任务有什么意思,大家休息一会儿天不也不会塌下来吗?坏人作恶你总这么不给人家时间,一个劲骚扰你说人家多烦,就不能也让人家歇会儿,没准晚两天去无尾那个混蛋蛋就脑血栓半身不遂了,我们岂不是超级省事,到了那里杀鸡一炖,喝的不亦乐乎?”
别说,人家敌方队员确实还在半路,正哥一般状态下心思很缜密,有时候也算的有点漏洞,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他听了二炮的这几句扯,表情也是无奈加认同,说:“好吧,我们先回592军体医院。”
炮哥看到建议成功很是高兴,说:“这就对了,别总让路远给你打电话,我们该回去了。”
botter收到讯息,点点头,直接往熟悉的敌方开始行驶。
经过一天的车程,我们回到了592军体医院,迎接过来的是陆媛,上来就扑林正怀里了,剩下的三兄弟不便打扰他们的小别重逢,二炮跟botter去换衣服洗澡,我先去看自己的亲人。
表哥还是迷迷糊糊的,就像个乖孩子,看我进来,腼腆地一笑,并没有站起来,埋头自己的事情。
我过去一看,他在画画,画面看着很混乱,好像有一群小人,不过样子都怪怪的,画面周围好像还有一些箱子什么的。
我轻声问:“画的是什么?”
表哥并不抬头,还在认真地画,答复说:“是大夫们。”
我根本看不懂这些意识流,接着随口问:“那他们在干什么?”
表哥抬头茫然地看着窗外,呆了一会儿说:“他们在给我打针。”
画面上确实显示,一群人在给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打针,不过不是往屁股或者胳膊上,是在往头上打针,往头上打哪门子的针啊?
还是让他自己玩吧,我轻轻出去,问了问护士用药的状况,小护士把一些记录调出来给我看,说:“吴明远情况还是那样,基本算稳定。对了,你怎么没有先去看你的妈妈,她醒了,我们打电话一直联系不到您的信号。”
是啊,听到这里我赶紧往妈妈的单间跑去,进门一看,妈妈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脸上的青紫色也褪下去很多,正在把玩一个苹果。
“妈妈。”
我坐到她跟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也是精神恍惚的妈妈。可是她居然还认得我,断断续续地说:“晓晓,晓晓。”
“妈,是我,我是晓晓。”
我握着她拿着苹果的手,可是妈妈除了这声小名的呼唤,就不说别的了,护士也跟了进来,走到了我们的身后。
我看到病床后面的墙上,被水笔画的乱乱的,护士提醒我说:“这是大娘画的,我们想擦掉,她不答应。”
妈妈怎么也开始画画了?我问她说:“这些画的是什么?”
妈妈扭头茫然看了一下,解释说:“医院,医院。”
然后她停了一下,又说了一句:“打针,打针。”
细细地又看了一下,我心里一惊,妈妈的画虽然混乱,但是还是能看清,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头上插着一支注射器!为什么她跟表哥都经历到了什么,为什么都有头部注射的景象回忆?
又看了一会儿,妈妈继续在床上把玩着苹果,我起身出来,一招手,小护士也跟了出来。
“大娘醒过来的状态一开始比吴明远先生要差,不过身体恢复很快,就是精神状态很相似,有些恍惚的状态,两个人都在用同样的药。”
我点点头,想到现在起码妈妈从昏迷状态醒过来了,可以通知父亲了,让爸爸过来探望跟陪护,也许能尽快恢复神智,于是跟小护士说了一些感谢和麻烦的话,然后出来拨打了电话。
当然妈妈的病情我尽量说的很轻,只说被警方发现了绑架的踪迹,救了回来,受了点轻伤,防止他老人家在路上太着急。通知爸爸592军体医院的地址,告诉如何坐车过来,下了长途汽车之后,我就去接他。
挂完电话之后,发现陆媛还在跟林正卿卿我我,确实不便打扰,进屋发现,botter跟二炮对面坐着,正在使用圆光。
我看到水面一片黑暗,问:“找到展鸿无羽的踪迹了吗?”
botter解释说:“炮哥不是在找那只大鸡,是在找叶雅的消息。”
对啊,人家女朋友负气而走,好久也没消息了,二炮关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我问:“有什么消息吗?”
二炮沮丧地摇摇头:“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气被隐住了,根本查不到。”
沮丧的气氛确实让人不爽,月茜的手机也打不通,哎,都无颜见何九城伯伯了。
晚饭的时候,除了林正,我们都吃的那么回事,有想女友的,有想宠物的,我们都不同原因的找不到自己身边的人,又怎么能开心起来呢?只能希望远方的人还好吧。
晚饭之后,我又去看了看妈妈跟表哥,还是那样,又坐了一会儿,妈妈开始打哈欠,于是看着她睡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几天折腾也是够呛,该好好休整一下了,洗洗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恍惚间走在一条没有灯光的路上,周围黑漆漆的感觉有些阴森恐怖,忽然场景转换,周围都是一个个插着墓碑的坟墓,阴风阵阵刮起来,刺骨的寒冷,不知什么方向,有人在轻声呼唤我:“田晓……田晓……”
忽然感觉背后一个阴森森的笑声就响在耳后:“这里有一个墓坑是给你预备的,你看大小是不是合适?”
听到这个声音我悚然惊醒,坐起身来发现还在床上,身上都是冷汗,原来是一个梦。
想想梦里的景象跟经历,感觉那个呼唤的声音很耳熟,再细细一想,好像是月茜!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灯,披上衣服下床开门,原来是botter。
botter喘着气说:“去炮哥那屋,叶雅回来了。”
我赶紧跟过去,一起到了二炮的房间,发现林正跟陆媛也进来了,叶雅坐在床上,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炮哥扶着她,林正在她后面掐符咒点后背。
叶雅闭着眼睛,头顶冒出一缕淡蓝色的烟雾,脸色红黄转变了几下,醒了过来。
大家并不说话,等她缓一缓再说话,叶雅缓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周围的人,说:“月茜还在那,快去救她。”
二炮递过来一杯水喂她,然后说:“慢慢说,不着急。”
根据叶雅断断续续地描述,她在负气而走之后,想回去做游魂的地方看看原来的姐妹,可是居然发现很多游魂野鬼都被调走了,据说,无牙正在搞一个很秘密的活动。
叶雅很好奇无尾的动向,于是跟着下一批队的游魂野鬼出发了,她们到了一个叫唤魂公墓的地方,这里的游魂野鬼,不知道怎么回事,气息都很奇怪,当然像她们一样正常的鬼怪还有,估计是还没有改造的关系。
一直过了很长时间,无牙都没有露面,就在叶雅考虑是不是先回去把这里的奇怪事情告诉大家一下,然后好商量对策,结果就在今天晚上的时候,阴风飞沙,地面涌动出黑色的液体,无牙站在涌河谷那条只剩下尸骨的大黑鱼身上突然从地下钻出来了,开始举办一个古怪的仪式。
无牙让几个鬼童子拉过来一个迷迷糊糊的人,举起双手的一个发亮的东西,调动奇怪的鬼气,不知道要干什么。群鬼从墓碑旁钻出,跟着发出低沉的奇怪声音。
可是,在莹莹的鬼火之下,叶雅看清了,那个人就是闭着眼睛的月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