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好吓人啊,事情败露了,就想栽赃给别人吗?”
女孩有恃无恐,讨好般地看向纪灵。
她们做跟班的,一眼看出纪灵不喜欢简歆月。
她是比较机灵的,故意趁机把柜台没有结账的丝巾塞在了简歆月的包里,等会纪灵肯定会夸奖她给她好处。
纪灵护着跟班。
“简歆月,想不到你手脚这么不干净!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赖?”
“我要查监控。”
纪灵听言叫来柜员,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柜员立刻挺直背脊,底气十足。
“抱歉,监控刚刚在调试没开,什么都没拍到。我们也愿意相信你不是故意偷窃,而是不小心携带,我们不走司法程序追究你的责任,只需要把你拘留几天就行了。”
简歆月气得要命,青天白日竟然颠倒黑白。
她突然觉得纪灵就是霍沉渊纵容出来的恶犬。
因为他,才如此针对自己。
她立刻给霍沉渊打电话。
纪灵猜到什么,也没拦着。
早上霍沉渊都是很忙的,要处理一些视频跨国会议,而他开会的时候,从不处理私事。
她就等着简歆月吃瘪。
果不其然,霍沉渊直接挂断电话。
简歆月再次打过去,霍沉渊很不耐烦地接听:“我在忙。”
短促三个字,十分冰冷,明显是生气了。
说完,他再次挂断。
她的一颗心沉入海底,一股凉意从头窜到脚,她浑身冰冷。
很快警察来了,她无论如何解释,都抵不过对方的众口铄金。
人证物证俱在。
“这件事也不光彩,不想闹大,所以不追究经济赔偿,东西也没损坏。就想拘留,给个教训。她这个情况,能拘留几天?”
“一周。”
“那会留案底吗?”
“会的,拘留也是一种处罚,她的个人档案会记录下来的。”
简歆月就这样被带走了。
身后还传来纪灵的嘲讽:“有的人就应该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争。乡下来的野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让现实教你做人。”
简歆月沉默不语,录口供的时候也不配合。
警察也拿她没办法,直接把她关在了拘留所。
里面还有不少人,打架斗殴、醉酒驾驶、坑蒙拐骗……应有尽有。
她神色麻木,眼神呆滞,安静地坐在角落。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有人保释出去。
有人进来,有人出去,而她像是个雕塑一样。
她手里一直攥着手机。
一整天,没有任何反应。
她竟然还在奢求,霍沉渊来救自己。
他对外根本不会承认两人的关系,以什么名义来领她回去。
夜幕,渐渐降临,拘留所会给一定的所需品,但不可能把你照顾得很好。
其余人都走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
她裹着薄毯蜷缩成一团。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夜冷,还是心冷了。
别墅内……
霍沉渊并没有发现简歆月一天没回来,他没有那么无聊,在她身上安插了眼线。
但他对霍二少的行踪了若指掌,所以上次简歆月和简蕴蕴接头,要窃取文件,他才会第一时间知道。
吃完晚饭准备上楼,却听到佣人小声嘀咕,提到了她。
“太太一天没回来了,都这么晚了,会不会出事。”
他步伐一顿。
“你说什么?”
“我……我说太太到现在还没回来,有些担心。”
“她什么时候出门的?”
“早上八点就出去了,这都十二点了,还没回来,也没个电话。”
霍沉渊紧锁眉头,突然想到自己在忙的时候,简歆月似乎联系过自己。
他拨了回去,但是无人接听。
他立刻让喻繁查了一下。
“爷……”他欲言又止。
“有事说事。”他有些不耐烦,他有些担心简歆月的安危,毕竟是女孩子,长得……有那么漂亮。
“简小姐被关在拘留所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调查来的结果,老老实实说了。
其实店里是有监控的,但那柜员睁着眼说瞎话,就是为了坐实简歆月偷窃的罪名。
喻繁是合格的秘书,连带着将店内的监控都掉出来了。
简歆月是如何被绊一跤。
丝巾又是如何飞进她包里的。
画面里,都一清二楚。
霍沉渊看了眼监控时间,正好是简歆月联系自己的时候。
而他,置之不理。
他立刻起身,喻繁赶紧跟上,一路开车去了拘留所。
“简歆月,有人保释你了。”
她听到声音,机械地抬头,看到门外站着霍沉渊的身影。
她不会感激他的。
相反,还有厌恶痛恨。
她从小到大没犯过事,留过案底,现在要拜他所赐,在自己的个人档案里留下一个污点。
他不爱纪灵,却纵得她无法无天。
合约内容明明是保密的,她谁都没说过,可他轻而易举泄露给纪灵,造成现在的伤害。
她和霍沉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她起身离去,看都不看霍沉渊一眼。
霍沉渊紧紧锁眉,立刻大步跟上。
“上车。”
可她却直直地越过车辆,朝前走去。
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她倔强地挺直背脊。
霍沉渊快步追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今天我在忙,并不知道你发生了这种事。这件事的确是纪灵做错了,我会让她跟你赔礼道歉。”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霍沉渊的手。
“不用了,你今天让她给我道歉,只怕她更加恨我,以后还要给我使袢子!今天我只是被拘留而已,下次只怕要坐牢,不关个三年五载是出不来了。”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应付家里,我看纪灵就很合适,她比谁都乐意,你何必舍近求远呢?你给了她那么多特权,让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你身边随便出现一个女人,都会成为她的敌人。”
“霍沉渊,我无权无势,没人纵着,我抗衡不了!我也不想卷入无端的是非中,我看……”
“我们还是离婚吧!”
她鼓起勇气说道,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
“你说什么?”
他眉宇下压,声音瞬间犀利起来,带着浓浓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