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它做什么?”
“它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是因为救我,你才弄丢的,我有很大的责任。要是今晚我找不到,我也放弃了。”
“喏,还给你。”
她抓住他的手,摊开他温厚的掌心,将戒指郑重地放在他的手里。
她很羡慕,也很喜欢。
毕竟没有谁不喜欢这么大的钻石戒指。
但她很清楚,这不属于自己,就像眼前的男人一样,永远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她也不在乎,只要孩子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就好。
她渴望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
霍沉渊攥着钻石,有棱有角的边缘深深刺入皮肉。
他明明带着盛怒而来,恨不得把她丢海里喂鱼,就不管她,看看她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回去,让她冻死最好。
可现在……
他冰冷的心,似乎被一股暖流包裹着,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回去。”
他声音虽冷,却没那么强硬。
她点点头,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走难道要在这儿继续喝西北风吗?
上了车,她揉着腰,打着哈欠。
她靠着车门,昏昏沉沉。
“简家的事,我会处理。”
“嗯……”
她迷迷糊糊地应承,压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喻繁一个转弯,因为惯性,她的身子朝着霍沉渊靠近。
她的脑袋落在他的肩头。
海藻般的微卷长发落下,她是天生的自来卷,微微卷曲,幅度不大,理发店都烫不出她这样的效果,完美的刚刚好。
头发丝柔软,扫在了他的脖颈处,痒痒的,麻麻的。
霍沉渊身子微僵,一动也不敢动。
理智告诉他,应该无情地把她推开。
可,看她睡得那么香甜,他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最终,他什么都没做。
到了别墅,她还没醒。
整个屋子,除了霍沉渊,谁敢抱简歆月?
他将人抱回房间。
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才有些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回来了?”
“嗯。”
他淡淡回应。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她都没来得及和他好好道谢。
“我会报答你的,以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就你那几斤几两的骨头,我还瞧不上。”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蚊子再小,那也是肉。我的确没有你那么大的本领,可我……我也有用啊,万一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呢。”
她有些无奈,他干嘛老是贬低自己,她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睡你的吧。”
他转身无情离开。
她也是真困了,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第二天早上才起来洗漱。
她还有些事情要去找喻繁求证。
她怕自己是看花了眼,万一不是霍沉渊呢?
喻繁每天都来别墅,等他很容易。
等他忙完,简歆月就把他堵在楼下。
她欲言又止,喻繁一眼看穿。
“太太是想问昨天的事情进展如何了吗?放心吧,害太太的人已经落入法网,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现在应该来不及了,简明章连同律师伪造了假的遗嘱,已经宣读成功,以后他就是简氏公司的合法董事长,太太在公司没有任何股份和话语权。”
“不过你别担心,爷会帮你出气的,简家吞下去的,只会全都吐出来。”
“霍沉渊要帮我?”
这个回答在她意料之外。
她还想自己慢慢解决的,没想到霍沉渊要出手。
“爷昨晚不是和你打过招呼了吗?”
“我……我不记得了,可能睡着了。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看看你手机里的照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就是那个玉佩……”
“真的?”
喻繁有些惊讶。
“我也不清楚,可以再看一眼吗?”
喻繁赶紧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看到了完整的图案。
是……是那个玉佩。
“这是个玉佩?我怎么感觉我看过很多这种类型的?”
“不可能,这是一块稀有和田玉,本身就长成这样,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极其罕见,是爷生母的陪嫁物。”
所以……
那晚的男人,的的确确是霍沉渊。
这是怎样的缘分。
霍沉渊是她孩子的父亲!
“太太?”
喻繁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太太在哪里见过?”
“我……我没见过,和我见到的那些边角料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赶紧把手机还回去。
喻繁没有失望,反正那边很快就来消息了。
他突然想起来,简歆月的老家就在那一带。
但他没放在心上,因为简歆月说没看过,那就不可能是那晚的女人。
简歆月一整天心神不宁,她已经百分百肯定,霍沉渊就是那晚的男人。
一夜缠绵,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可,她也有着浓浓的不安,小手一直放在腹部,她们婚姻还有一个月就到头了。
她以为自己只有一个孩子,到时候穿着宽松的衣服,控制饮食,也许还能藏得住。
双胞胎更容易显怀,后面她真的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吗?
她一整天心神不宁,在等霍沉渊回来,有些话想当面问问。
到最后,她累得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把他抱起来,怀抱有些温暖厚实。
她嗅了嗅。
是霍沉渊身上的气息。
她竟然在他身上找到了“安心”的感觉。
她没醒,霍沉渊也没吵醒她,得知她还没吃,就让厨房一直准备晚饭,怕她半夜醒来饿了。
他看着怀中的小人儿。
她身子很软,抱着很轻。
她身上还弥漫着好闻的气息,不似任何花香,更像是……她身体本就有,散发出来的。
这种香味……让他有些熟悉。
他忍不住想起那个孟浪的夜晚,两具身体紧紧痴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月亮躲在乌云后面,夜色深沉,车厢内狭窄的空间,以至于那个女孩子只能紧紧依附着自己。
她身子颤抖。
眼角有泪,轻声抽泣。
她哑着声音,有些不真切。
她在求饶。
只是,他那个时候理智全无,只想狠狠占据。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疯狂。
一开始是因为药效。
可后面,是他自己疯了。
因为她身子太软太香了,他有些痴迷,舍不得松开,明明都结束了,却还是不忍放开,又要了一次又一次。
只可惜,他看不清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