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样的年纪,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
简歆月成绩名列前茅,长得又好看,老师、男学生都喜欢她。
陈瑶长得也好,却被简歆月死死压着。
她偶然听到男同学排名校花什么的,她永远被简歆月压着。
简歆月以全校成绩第一,考上了帝大,而她名落孙山,现在上着不入流的民办职业学校。
她早就看简歆月不爽了,如果没有她,自己肯定是男生们追捧的对象。
她一看到简歆月,就紧张起来,等人离开她才上前,看到了车内混乱的场景。
她没看多久,就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赶紧躲了起来。
是找寻霍沉渊的人。
这件事陈瑶知道了,到处散播简歆月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谣言,却说得很含糊。
那个时候,简歆月和柳沁都已经离开了。
后来,简蕴蕴派人来四处打听,也问到了她。
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很快,她就和简蕴蕴接头。得知霍沉渊来过江城参加一个医学交流会,想治疗自己的怪病。
在交流的酒会上,意外中招,被简歆月捡了漏。
陈瑶觉得霍沉渊身份不好,病秧子,活不过三十,不能生育,还有特殊癖好。
可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是霍家长子,就算没实权,手里的钱也花不完。
所以,霍沉渊的日子过得也不苦。
简蕴蕴把玉佩给她,两人联手,她的任务是挤走简歆月,自己嫁给霍沉渊。
在霍沉渊病死之前,不能让他试管成功,到死都不能有孩子。
简歆月没了霍太太的身份,也就一点依仗都没了,到时候就可以狠狠踩在脚底下,任人欺负。
她和简蕴蕴都有共同的目的。
而且这个计划毫无破绽,所有的细节都被她记起,深深刻在脑海,对答如流,不可能有错。
哪怕简歆月现在跳出来,说自己就是那晚的人,没有信物,而且耽搁这么久,也不会有人信!
陈瑶心安理得的鸠占鹊巢。
等人死了,她可以继承霍沉渊的遗产,简蕴蕴也会给一大笔钱,她完全可以出国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霍沉渊打量她实在是太久了,那不善的眼神看得她头皮发麻。
她咳嗽两声,打破平静。
“听说你身体不好?”
霍沉渊终于再次开口。
“嗯……”陈瑶身体的确有些问题,真要做手术要好几十万,家里没那么多钱一直拖着,靠药物也能撑下去。
这次彻底根治。
住VIp病房,最好的医疗设备,还有两个护工照顾。
她治个病都觉得日子过得很不错,如今彻底根治,也应该和霍沉渊回家了吧。
毕竟之前喻繁派人去找,可是火急火燎的,甚至提供可靠线索的都能给好几万的报酬。
她想……
霍沉渊肯定非常感激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事情发生那么久了,依然没有放弃搜寻。
“你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你想要什么报酬?”
后面安静如鸡的喻繁耳朵动了动。
哎?爷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一找到人,就给她霍太太位置吧?怎么变了?
“我可以给你钱,确保你后半生无虞。”
陈瑶很想问问他会给多少,是不是简蕴蕴的高,但硬生生忍住。
她故作羞怯,低声温柔说道:“我……我想嫁给你。”
“嗯?”
霍沉渊语调上扬。
“为何?”
“我把第一次给你了,我比较传统,第一次要给自己的未来的丈夫……”
“原来是这样。”霍沉渊语气实在是太平淡了,听不出喜怒哀乐,陈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语调平缓,似是在娓娓道来:“你应该听过我的传闻,我命不久矣,且这辈子都无法有孩子。”
陈瑶听言,觉得传闻还是有出入的,最起码说霍沉渊不能人道是假的。
也许那方面能力是弱了点,可在药物的加持下还是可以的。
也许是精子质量太低,弱精少精,试管的几率都很小。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谁让你是我……我第一个男人呢?”
她低垂眉眼,含羞带怯。
霍沉渊沉默片刻。
“好,我会娶你,但不是现在。你也应该知道,我家里还有个妻子,是老爷子硬逼着娶的。就算要离婚,也要慢慢来。你可愿意等?”
“愿意。”
“那就好,我会为你安排住处,有空也会去看你。”
说完,他转身要离去,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她:“你应该认识我的妻子吧?”
“认识。”
陈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没有多说什么,跨步离去。
霍沉渊看到车上,喻繁恭恭敬敬拿出东西递过去。
是纯洁无瑕的玉佩。
他没有接过,当初丢了母亲遗物,他很着急。
可现在再看到,却有些心情复杂。
他一向都是贴身保管的,可现在——
“封到保险柜吧。”
喻繁应了一声。
“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戒指盒,里面正是粉色钻戒。
“爷?”
喻繁这才低低唤了一声。
“一并封了。”
他低头摩挲着手上的素银圈戒指,他今天还特地注意了,简歆月已经摘下来了。
如今,这对戒,只有他一个人戴着了。
陈瑶从医院离开,搬到了一个高档小区,二百七的大平层,属于她一个人。
每天都会有佣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知道她刚手术出院,营养师专门调理她的身体。
衣柜里、首饰盒里全都堆满了。
陈瑶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她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想着今天第一天搬家,霍沉渊肯定要来看看的。
可左等右等,却始终没盼来。
喻繁也提醒了一次,霍沉渊只是简单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表态,喻繁就明白以后没必要,就不用提陈瑶的名字。
而王家——
王老爷子突然发病,人事不省。
年轻的私生子突然回来争夺继承权。
王志人还在医院,就接连听到噩耗,哪里还管自己血淋漓断了的手,反正治疗及时,迟早会好。
要是家产没了,那只能露宿街头了。
他四十多岁,可对峙的少年却青葱稚嫩得不像话。
对方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眼前,肯定依仗着什么。
他忙得焦头烂额,都没空去找霍沉渊的麻烦。
他想去看望昏迷不醒的老父亲,却被拦在门外。
没想到他看到喻繁进去了,他满目错愕,病房门口的保镖也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