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去坐牢的,你有种弄死我!”
霍启明倔强地说道。
“是因为刚刚听到老家伙说了,留你一条狗命,你才敢这么嚣张的吗?”
霍沉渊笑了起来。
他的脸帅气逼人,剑眉星目,鼻峰挺阔,菲薄的唇瓣上是淡淡的粉色。
他若笑起来必然是好看的,只是此刻多了几分阴邪狠毒的气息,脸上还沾着曹薇脸上蹦出来的一连串血珠。
他就像是地狱修罗,势要将那些欺他辱他践踏他的魑魅魍魉,带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真当我是大孝子,那么听话,他说留你性命,我就真的让你苟活了吗?”
他抬脚,缓缓挪到霍启明大腿上的血洞。
“啊——”
“叫得不够大声,再大点,没吃饭吗?”
霍沉渊完全就像是个疯子,眉宇上扬,眼底全都是兴奋的神色。
他继续用力,见血洞渗透不出鲜血,拿起刀继续扎了一个。
“不要……”曹薇失声尖叫。
她被束缚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霍启明被虐待。
“妈,救我,救我啊……让爸来救我,我是爸的儿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霍启明呼救。
“放血也不是很好玩,要不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踩断你的脊椎,让你全身上下就一个脑袋能动怎么样?”
“那样,留你一条性命也不是不可以。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护工,照顾你的衣食起居,让你好好活着,直到长命百岁,如何?”
“你……你这个疯子!”
霍启明被他描绘的场景吓得浑身血液倒流,身子抖得厉害,甚至……
一股黄色的液体从他裤子间流出,和地上的鲜血混在一起。
霍启明被吓得尿裤子了。
霍沉渊脸色沉得可怕,觉得霍启明脏得可以。
他一脚把人踹飞,霍启明在地上滑行,鲜血狰狞地染了一地。
“恶心。”
他起身十分嫌弃地说道。
他直接把刀递给了喻繁。
“你去。”
“不要……不要,我去坐牢我坐牢……”
“你不能坐牢,你要是坐牢,你这辈子就毁了。他不敢来真的,你爸不会放过他的。”
“妈……我们都太小看他了,他就是个疯子是变态,他真的会的。我愿意坐牢,你别把我变成废物!”
霍启明强忍着疼痛,苟延残喘地爬了起来,不断乞求。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地上艰难匍匐,跪行一步就停下来给他磕一个响亮的头。
磕头跪行,一路来到霍沉渊面前。
“求你放过我。”
霍启明像条狗一样央求。
曹薇看着霍启明如此,似乎内心最后一点信念都摧毁了,傻傻看着。
霍沉渊居高临下,冷眼看着。
然后抬脚,踩在霍启明的背脊上,一寸寸把人踩在去。
“不错,饶你不死,滚去坐牢。”
霍启明就这样被带下去了。
“爷,那她呢?”
喻繁看了看曹薇。
“刮花她的脸,丢到街上,让她终生行乞。”
曹薇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神色凄厉狰狞。
“你怎么敢的,你这么对你继母,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是你爸的老婆,你凭什么处置我?老爷呢?我要见老爷……”
霍沉渊只是使了个眼色,喻繁就把曹薇带下去。
曹薇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
母子筹谋那么久,就像个笑话。
霍枭的疼爱是假的。
有了儿子也无法留住他丁点疼爱!
她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如同厉鬼死死盯着霍沉渊。
“你妈要是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会怕你吧。”
“她已经死了。”
“不,她没死,你爸一直在骗你。”
“你说什么?”
“想知道?哈哈,我就不告诉你!”
曹薇突然心存死志,狠狠朝着地面撞去,力道很大,直接挣脱了喻繁的手。
砰的一声,地面一滩浓郁到发黑的鲜血。
“救她!”
那一瞬,霍沉渊慌了。
喻繁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霍沉渊没有跟去,让喻繁守着,人醒了第一时间回话。
他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曹薇最后的话。
不可能!
如果他妈还活着,这些年怎么不来找自己?
霍枭那个老家伙那么爱她,怎么能容忍她不归家呢?
那不过是曹薇临死前的报复,试图用三言两语来让他胡思乱想。
一定是这样的。
整个房子空荡荡的,冷风从大门、窗扇刮进来,他手脚都是冰冷的。
此刻,好想找个温暖的人抱一抱。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开车回到了别墅。
理智告诉他,应该洗个澡,将浑身肮脏的血迹和腥味洗掉。
可是……
他又恶劣的想让简歆月看到自己骇人的一幕。
明知道她会害怕,可还是忍不住。
就像是吸食鸦片的人,坠落无尽的深渊,颓废又悲伤的将自己堕落的过程展现给别人看。
看到别人畏惧,他会兴奋,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同样,又……心生难过。
他直接打开房门进去,看到阳台上发呆的简歆月。
他快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他身上的污血碰到她洁白的衣服,留下难看的颜色。
看,她那么好的人,被他给污染了呢。
简歆月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挣扎,可霍沉渊锁的实在是太紧了。
紧到,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两人合二为一。
他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作呕。
“知道我今天去哪了吗?”
他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菲薄的唇贴着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真好看。
他忍不住轻轻舔舐,然后顽劣一咬。
她疼得轻颤,却忍住没有发声,他血液都好似沸腾了几分。
他松开了牙齿。
“我去找霍启明了,我刺了他很多刀,不会死,但会痛。我让他去坐牢,如果不坐牢我就挑断他手筋脚筋,打断他的脊椎,让他浑身上下只有头能动。”
“我刮花了曹薇的脸,她不配顶着我妈的脸招摇过市。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要沦落到街头行乞,是不是很惨?”
“简歆月,我是不是很坏,我坏透了对不对?”
他语气里带着雀跃。
可简歆月却敏锐察觉到,他的身子很冷,冷到发颤。
报复完那些人后呢?
他心里应该是前所未有的空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