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焕脑袋昏昏沉沉,也没多想,给了她一个房号。
简歆月上去,季焕强撑着去开门。
结果,门一打开,简歆月就看到了赤身裸体的季焕。
她脸颊瞬间通红,立刻转过身去。
季焕也是看到了她的反应,后知后觉,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把门关上。
他满屋子找衣服,竟然没看到自己昨天穿来的衣服。
无奈之下只能套了一件浴袍。
他再次开门,一张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螃蟹。
“那个……歆月可能要麻烦你帮我买点东西。”
“要什么?”
“衣服……可能还有买贴身的……”
季焕低垂脑袋,耳根子都在发烫。
“学长,你昨晚……”
天哪,季焕昨晚到底干了什么,衣服都不翼而飞了?
“我……我也不知道……”
季焕到现在都觉得像是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子,突然就把他扑倒了。
以他的力气明明是能挣脱的,他也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双手像是铁桶一样,紧紧抱着她,竟然舍不得放开。
后面……
季焕都不敢深想下去,觉得太荒唐了。
关键那女孩已经离开了,屋内什么都没留下,唯有那暧昧的气息还残留着,还有床单上的污渍,提醒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歆月下楼给他买衣服,买了一次性的内裤,然后上楼。
房间季焕已经简单打扫了一下,窗户也开着通风,暂时没有异味。
季焕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上,干净整洁的出来。
“学长,我昨晚给你发消息,让你不用等我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准备回去的,可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
简歆月眼睛一瞪,这是有艳遇的节奏?
再加上从酒店醒来,肯定有故事。
她更加好奇了,这么正经的学长竟然学会了一夜情?
季焕对上简歆月八卦的眼神,吓得连连摆手。
“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焕都有些结巴了。
“我……我脑子也乱得很,要不我们先走吧。”
这个鬼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季焕近乎逃窜一般,灰溜溜地离开了。
简歆月紧随其后,觉得学长的表现实在是太可爱了。
就算一夜情,他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啊,毕竟男生是不吃亏的。
她们刚走,后面就有人从安全通道出来。
他只来得及看到两人一起进入电梯下去了。
喻繁揉着僵痛的脖子,他守了一夜,实在没抗住,竟然打起了盹。
靠着墙壁,睡了几个小时,脖子都僵了。
也正因为此,他忽略了神经酥麻的感觉,这是被打了麻醉剂的后果。
喻繁匆匆下楼,看到两人一起上车离开。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追下去了。
他亲眼所见,昨晚他们一起到酒店开房,第二天早上又一起离开。
这边还查到了简歆月的消费记录,买了男士衣服和一次性四角内裤!
喻繁沉默了很久,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简歆月一直都很懂事,怎么可能背叛爷呢?
可……他的眼睛不可能骗人啊。
就在喻繁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霍沉渊打来的。
这个电话此刻就像是催命的音符。
喻繁不敢接。
他头一次挂断了霍沉渊的电话。
随后,直接关机。
大白天的,他找到一个没开业的酒吧,给了不少钱,老板才亲自给他上酒。
他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想要把自己灌醉。
也许一觉醒来,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
喻繁喝多了,直接在人家店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把手机开机,发现霍沉渊没有再联系自己,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打开照片,看到那些照片,眸光深沉。
不管他再怎么相信简歆月的为人,觉得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事情,但她还是做了!
只是可怜爷了。
他不会隐瞒,会如实禀告。
他鼓起勇气,主动拨通了霍沉渊的电话。
“爷……”
“她安全落地了?”
“嗯。”
“那边没什么事,就回来吧。”
“爷,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给我滚回来,听到了吗?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仔细你的舌头。”
霍沉渊的声音瞬间阴沉起来。
喻繁挂他电话,他就隐隐察觉不妙了。
他愿意自欺欺人。
“太太她出轨了!我亲眼所见,哪怕你要割我的舌头我也要说。他们在酒店厮混了一晚上,第二天太太还去买了男士内衣!”
“爷,你如果不信我说的,我可以给你照片,监控消费记录都是真的!”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
没有人知道霍沉渊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简歆月送季焕回工作室,因为他现在的状态让人很不放心。
他整个人像霜打茄子一样,仿佛三魂没了七魄。
她仔细想了下。
难道是男人把他给睡了?
“学长,你没事吧?”
“没事。”
季焕长长吐一口气。
他终于消化完昨天的事情了,他的的确确和一个女孩发生了关系,应该有药物的原因。
女孩是第一次,身型和简歆月差不多,脸没有她那么好看,但不丑,属于耐看型的。
他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拉着他睡了一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目前来看,他什么损失都没有,钱包也还在。
他应该当一场风花雪月,然后彻底忘掉,但……他心里还是哽的难受。
他……
他也是第一次啊!
现在女孩子都这么开房的嘛?和陌生人也可以这样?
他心里很堵!
他没有告诉简歆月昨晚发生了什么,觉得丢人。
“你昨晚去哪了?也没回工作室休息,在这里也没有别的熟人。”
简歆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是偷偷去见霍沉渊的生母,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许溪还活着。
“我去找安娜姐姐去了。”
其实她应该喊安娜阿姨,但哪个女人不想自己被叫年轻呢?
季焕点点头,也没继续细问,实在没心情。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晚的飞机吧,我想早点回去。”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霍沉渊,想要用力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