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地抱一抱。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道歉。”
“你要我跟她道歉?”
她询问。
只有霍沉渊点头,她道歉就是了。
什么狗屁自尊,她都不要了,只有顺遂他的心愿,他高兴就行。
他现在能想着法子折磨自己,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调查生母许溪了。
“是,道歉!当然,你也可以求我,求我,我就可以既往不咎,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后面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霍沉渊自己都是心惊的。
但,他并不后悔。
只有简歆月向自己低头。
简歆月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冷笑。
她主动踮起脚尖,凑了过去。
她感觉到霍沉渊身子都僵硬了,他明明很期待自己的靠近,却要强忍着疏离。
“霍沉渊,你的把戏实在是太拙劣了。带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气我,你是三岁小孩子吗?我认识的霍沉渊,从不是一见钟情的人,他永远不会在短时间内爱上任何人。如果真的爱上,那一刻也不会留我。”
“我都把你摸清了,你到底在演什么呢?想看我吃醋、愤怒?省省吧。”
说完,她立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霍沉渊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实在是简歆月的话一针见血,一点颜面都没有给他留。
他回过神来,面色铁青,一句话也没有,因为气得说不出话。
简歆月看向赵佳晨,语气清淡地道歉:“对不起。”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赵佳晨带这个敷衍的道歉一点都不满意。
“你给我站住!”
可是简歆月根本不听她的话,很快身子就消失了。
她哭丧着脸,跑去和霍沉渊撒娇诉苦。
“你看她啊,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看看她,她什么态度……”
赵佳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沉渊一把扼住了咽喉。
她瞬间喘不上气来,不断挣扎着。
“你……你干什么啊……”
“你怎么敢的?我让你演戏,你还打着别的念头。怎么,你真以为自己有实力能把她挤走?你知道她的手多金贵吗?那是设计师的手!”
他把人无情地丢在了地上,随后摔碎了酒瓶,将她的手按在了碎屑上,然后一脚狠狠地踩下去。
赵佳晨想叫,就听到霍沉渊阴冷可怕的声音。
“你要是惨叫被她听到了,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你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她根本不相信,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钱,就算是踩废了你一只手,也是可以的吧?”
霍沉渊说话一点温度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怎么会看不出,赵佳晨是故意踩了简歆月的手。
又怎么会看不出她那点小伎俩。
都说了,只是演戏,能让简歆月吃醋抓狂就可以了。
不仅没用,她还对自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想取而代之。
简直是异想天开。
赵佳晨小声哭喊着,疼得一阵阵倒吸凉气。
“呜呜……霍总,我对你有非分之想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放眼整个帝都,哪个不是肖想你的?”
“哦?是吗?那你说来听听,都肖想我什么?”
“霍总有钱有势,容貌身材都无人能敌。”
“可是个人都知道,我霍沉渊有病,喜怒无常,冷血无情。”
“是……是啊……我也怕,但、但谁能拒绝捷径的诱惑呢?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啊,值得我冒险一试。”
“那如果,我所有的一切,都能拱手让给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稀罕呢?”
“那她肯定不爱你,不爱你这个人,也不爱你的身外物,你身上没有一点是能打动她的。”
她想也不想直接说道。
没想到此话一出,霍沉渊眼尾都红了,更为发狠地按着她的手。
碎片都快扎到骨头了。
赵佳晨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晕死过去。
她一倒下,偌大的餐厅顿时没有了声源。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霍沉渊从未体会到这样的极致孤独,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怪兽,正在一点点吞噬自己。
此刻,仓库——
得知她受伤了,何月偷偷拿来了一些药物。
消毒水涂抹在上面,疼得她倒吸凉气。
她强忍着痛,勉强包扎完,已经是满头大汗。
这个地方没办法洗澡,浑身都是粘腻腻的。
她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了一声闷哼。
她立刻醒来,去摸床头的灯,发现开关没用。
“你断了我的电?”
她冲着黑暗说道。
那漆黑的人影没有回答。
但简歆月敢肯定,那就是霍沉渊。
她在仓库找到了一盒洋钉,特地洒在门口,就是防他的。
那黑影有些一瘸一拐,但还是固执地朝着床前走来。
那洋钉一直撒到床底下,也就意味着,他一路走来,一路痛着,也不知道要扎自己多少下。
“你疯了!”
她声音都是颤抖的。
黑影最终一把抱住了她。
她用力推搡,但怎么都推不开,他发疯地吻着。
嘶啦一声,衣服应声而碎,接下来是一场强取豪夺。
她都习惯了,习惯他没有任何前戏,只是一味地发泄。
疼过那一阵也就好了,反正又死不了。
她累得虚脱,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霍沉渊的话。
“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扎到自己怎么办?”
他轻轻执起她受伤的手,小心翼翼态度虔诚地吻了下去。
简歆月还想说什么,但她实在是太困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地上的洋钉全都清理干净了。
她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流了不少。
肯定很痛吧?
痛死他算了,都那样了,满脑子里还都是黄色废料!
这两天,霍沉渊应该不会再出现她的面前了,他肯定不想她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
霍沉渊已经坐上轮椅了。
喻繁欲言又止了许久。
“有屁就快放!”
他愠怒地说道。
“爷,你说要狠狠折磨简小姐,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他特地咬重“狠狠”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