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焕心里大惊,突然觉得一切都合理了。
“你解释了吗?我可以帮你解释的。”
“我不想解释,我有必须瞒着他的理由!学长,委屈你了,我会想办法不牵连你的。”
“你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季焕一点就透。
简歆月说要来国外完成善后工作,他就觉得不对劲。
那天晚上也没接到人,第二天简歆月也没办任何事情就离开了。
说明,她有别的事情,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处理好了。
“我不能说,学长,别逼我。”
“那你怎么面对他?”
“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你们卿卿我我够了吗?”
霍沉渊终于忍不下去了,抬手打翻了一旁的古董花瓶。
他们两个竟然旁若无人地聊起来了。
贴得那么近,说了什么悄悄话。
他猜,无非是简歆月让他离开,保全自己之类的体己话。
一想到简歆月关心季焕,嫉妒让他失去理智。
“来人,把他给我倒吊起来,我要慢慢放干他的血,然后再丢到后山喂野狗!”
“你什么都不能做!放了他!”
简歆月威胁。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背叛了我,还指望我把你放在心尖上吗?”
“霍沉渊,你要赌一赌吗?”
“那你赌吧,看我到底在不在乎你这条贱命!”
简歆月自然不是真的想死,她还做着白日梦,企图有一天能离开霍沉渊,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她把剪刀挪到了小腹。
“你可以不拦着我,反正肚子破一个洞又死不了。”
“但,这次是肚子,下次就是心脏。”
她字字坚决,而他嘴角勾起了冷笑,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似乎现在简歆月做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动容。
简歆月朝他走去,嘴角勾着明艳的笑,一如当初。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狠狠心,闭上眼睛,双手蓄满力气,就要狠狠刺下去。
突然……
刺不进去了。
她颤抖着瞳睫,睁开了眼睛。
她对上了霍沉渊惊慌失措的眸子,哪怕只有一瞬,她也确确切切地捕捉到了。
她笑得更加灿烂了。
“我赢了,霍沉渊。”
她轻轻念着爱人的名字,就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一般。
霍沉渊只觉得自己气息不稳,胸膛都快要气炸了。
“现在,能放人了吗?”
“好啊,好得很啊!让他滚!”
他愤怒挥袖,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简歆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狂风暴雨等着自己。
她转身就要朝着季焕走去,却被他死死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去?”
“和我的情郎说几句送别的话,不行吗?”
“简歆月!”
这几个字,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都知道霍沉渊要疯魔了,再招惹就是死路一条。
可是简歆月胆子极大,竟然抚摸老虎的胡须。
她漫不经心地拨开了他的手,不管不顾地来到季焕面前。
季焕此刻都呆住了。
“歆月……你……”
因为,简歆月竟然抱住了他。
“答应我,别替我辨别,可能要一直委屈你了,但我能保全你!希望,学长帮帮我。”
“这样做值得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
季焕实在想不出简歆月这么做的好处,唯一的可能,她要隐瞒的事情对霍沉渊有利。
可这样做,值得吗?
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值得吗?为了他值得吗?”
简歆月的身子瞬间一僵,学长什么都看明白了。
她想哭,却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肯落下。
“你看,他都觉得我出轨了,却还是舍不得动我。”
她心里清楚,她很爱霍沉渊,愿意付出一切。
也明白,霍沉渊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一而再地放低自己的姿态,自取其辱。
但,相爱的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
她就很想离开。
曾经说过,要一辈子的,只怕要食言了。
“学长,你走吧,别回头。”
“我知道你现在把我当妹妹,我也把你当哥哥,亲哥哥,我坑你一下,你别恨我。”
她狠狠心,推搡了季焕一下。
他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简歆月,又看向恨不得杀人的霍沉渊,咬牙转身离去。
简歆月都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就被霍沉渊压在了沙发上。
她慌了,因为女佣们还在。
“我们回楼上,你想怎么着都可以,行不行?”
“我要她们都看看,你是怎么求我,伺候我的!”
“你……”
“你倒是大度,那你怎么不留季焕一起看?”
她生气地怼回去。
“简歆月!”
他怒极,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她脖颈修长,皮肤很白,他都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只有稍稍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她有些缺氧,她觉得霍沉渊真的一怒之下,把自己掐死也很正常。
可是……
她等来的是,霍沉渊卑微缱绻的吻。
他似乎有千万种委屈无处诉说,只能通过这个方式慢慢传达。
从一开始的含蓄,到汹涌澎湃。
佣人们想离开,但没有霍沉渊的吩咐,只能原地待着,谁也不敢窥探上司的私密事。
但那摩擦声,隐忍的呻吟声还是不绝入耳。
简歆月已经尽量克制了,她都把自己的胳膊咬破了,满口的血污。
她倔强的模样,真是让霍沉渊又爱又恨。
他怎么就喜欢上这样没心没肺的东西!
她心里根本没有放下过季焕,他知道,简歆月一直不满意自己,从不是她心目中的丈夫人选。
如果一开始不同意她出国,她就不会和季焕多接触,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给了她绝对的尊重自由,可到头来自己得到了什么?
无情的背叛!
他越想眼睛越红,似乎随时都能落下一滴血泪。
这场欢爱终于结束。
她身上不着寸缕,狼狈又可怜。
霍沉渊已经无情离开了,他一走,何月赶紧上前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哭什么啊……”
她虚弱地询问,想抬手给她擦一擦眼泪都做不到。
她还没哭呢。
“太太……你痛不痛?”
她哽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