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思点了酒。
这家伙人小鬼大,肚子里全都是主意。
她们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简歆月拿了东西过来。
是一个蛋糕。
“这是……”
“思思不是说你过生日连个蛋糕都没有吗?我想着我也没送你什么礼物,就给你买个蛋糕吧。”
“漂亮阿姨,你真有心,不像方妈妈……”霍思思说着说着,金豆豆就在眼里了,那演技堪比奥斯卡。“方妈妈以前也给爸爸订蛋糕,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喜欢和那些贵太太在一起,都不管我和爸爸了。”
“她的眼里只有奢侈品名牌,和那些太太搓麻打牌,对我和爸爸一点都不上心。我和爸爸好惨啊!呜呜……”
“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霍沉渊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性威士忌,一口干了。
简歆月目瞪口呆,劝完小的劝大的。
霍沉渊喝着闷酒,一口菜没吃,倒是把她买的蛋糕吃得一干二净。
到最后他成功地喝高了。
霍思思偷摸摸出去了一趟,给别墅打电话。
“所有佣人今天放假!谁都不准在家里!”
到最后,简歆月扶着霍沉渊出来,自己都快走不动了。
真沉啊!
“喻……你爸爸难道没个秘书吗?叫你爸秘书过来接一下。”
“我不知道喻叔叔号码。”
“那你把你爸手机解锁。”
“我也不知道爸爸手机密码。”
她睁着眼说瞎话。
简歆月无奈,她恨不得自己打电话,但是她要是主动拨通喻繁的电话,有些说不清了。
她只能任劳任怨地把人扛上了出租车,送回了别墅。
她想叫人出来帮忙,结果那么大的别墅,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人呢?”
“放假了,今天生日,爸爸打算和妈妈过二人世界的,所以都放假了。”
“真棒!”
简歆月满头大汗,把人送到了卧室。
“漂亮阿姨,我困了,要睡午觉了,爸爸就拜托你了。”
“行吧行吧。”
简歆月没说什么,毕竟一个小孩子,也帮不上忙,不添乱就不错了。
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她,她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想去弄点蜂蜜水,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吗,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但让她意外的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甚至院子里走的时候种的什么植物,现在依然是,唯一不同的只是那些树木花枝长高了一点。
她站在厨房,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自己从未离开过。
她收回心思,冲泡了蜂蜜水回到了主卧。
说来奇怪,这里竟然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所有的气息似乎独属于霍沉渊一个人。
她也懒得管那么多,扶起霍沉渊想喂他喝一点。
他睁开眼,眼底发红地看着自己。
那双眼,似乎有千言万语。
她被看得心脏直跳。
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霍沉渊认出她了?
她仓皇地丢下他,就要离开,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
“纤纤,你要去哪?”
听到别人的名字,她瞬间冷静下来。
她果然是在自作多情,竟然以为霍沉渊时隔这么多年心里还有自己。
他分明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他之所以这么深情地看着自己,无非是把自己当成方纤纤罢了。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霍沉渊强忍着内心的酸涩,说着别人的名字,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惊吓着她。
他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不会把她弄丢了。
但他表现出一点记得她的样子,简歆月肯定会立刻离开的。
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第二次了!
“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我和孩子,你不要我,难道还不要孩子了吗?你明明那么喜欢孩子!”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孩子,思思……那样可爱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想你,我有多想你。这些年,我发了疯地想你啊!”
他固执地将她的手按在了滚烫的胸口。
任凭简歆月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那灼人的温度,还有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他深深地凝睇着她的眼,企图在里面看出一点爱意。
只可惜。
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痛苦,更没有依依不舍。
她就那样平静地听着,仿佛她们什么都不曾有。
她……难道不爱自己了吗?
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他爱着她就好,她只需要被自己爱着就好。
“你喝多了,喝点蜂蜜水解解酒吧。”
她递了过去。
他依言乖巧地喝了一口。
“哭的。”
他皱着眉,一脸痛苦的神色。
“怎么会是苦的呢?”
她纳闷,难道是蜂蜜过期了?
她喝了一口,明明是甜的啊。
可下一秒,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脑子开始宕机。
什么情况?
霍沉渊在吻自己?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热烈疯狂,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她终于反应过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然后一个响亮的巴掌紧随而来。
这巴掌实在是太用力了,他的嘴角都见了血。
那嫣红的颜色晕在他菲薄性感的唇瓣上,显得格外妖冶。
他不做声,只是看着她,眼底有着受伤的神色。
“你不要我了吗?”
他喉咙沙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每一个字都狠狠敲打着心脏。
她真的要疯了,她明知道这些话是对方纤纤说的,可为什么,她的心没出息地痛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丢下了霍沉渊离开。
简歆月近乎是逃窜的离开,一路奔跑,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似乎随时会破裂一般。
她有着强烈的不适,不得已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息。
她眼前一片漆黑,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她无助地坐在路边,委屈的眼睛发红。
她怎么这么没出息。
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既然没有护照,一时半会回不去,那就租一辆车去自驾游。
总有办法远离霍沉渊的。
而此刻别墅——
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她朝着霍沉渊的房间逼近,看到屋内只有霍沉渊一个人,没有别人的影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男人的确喝多了,现在蹙着眉闭着眼,睡得有些不安稳。
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搭在了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按着。
他没有任何反应。
方纤纤胆子大了几分,靠得更近了。
霍沉渊只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
很快,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了过来。
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