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辰伟带着贾诩等人迎出门去。董旻手下将士和将军府的虎贲卫对峙,张弩拔剑,董旻表情冷肃,看见辰伟终于出来,脸容才稍缓。
辰伟扫了一眼董旻等人,在董旻背后站着高顺,还有若干武士护卫,想必董旻那么快得到消息,便是高顺报的料。吕布现在身份不及辰伟,自然不敢亲自上门要人,而董卓在长安城外的郿坞,不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所以才会派高顺通知董旻。
董旻重新调整神情,带着微笑上来和辰伟一番寒暄后,便直接进入主题。
“辰伟啊,如果董璜那小子犯了什么错,你尽管可告与我或者直接和相国说,哪里容得你亲自教训那小子……”董旻客客气气地说道。
辰伟见董旻态度还算温和,便笑道:“侯爷,其实辰伟请董少爷到府中,其实也迫不得已,你可知道他犯了何罪?”
董旻事前便听吕布说过董璜所犯之事,也知道理亏,可董璜是自己侄子,总不能任凭辰伟处理,否则外人眼里还以为他们董家畏惧辰伟。
董旻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态说道:“辰伟,董璜他父亲早亡,自幼缺乏教训,如今董相国膝下无儿,只有他这么一个侄子,对他痛爱有加,视若己出,不过犯下此事确实难辞其咎,所以我希望辰伟你能把董璜交换给董相国,该如何处置,董相国绝对会给你一个交待如何?”
让董卓给一个交待。董旻认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算给足辰伟面子。
辰伟却微微摇头笑道:“侯爷,杀人者尚且偿命,而董璜是刺杀朝廷众臣,更是罪大恶极,不知道董相国会给我一个怎样的交待呢?”
董旻脸容一硬,有些不悦,说道:“董相国如何交待自然由他定夺,不过你扣押董璜,这事若引起董相国不喜,恐怕这事会带你带来麻烦。”
董旻这话虽然婉转,可辰伟却听出了其中威胁之意,不过目前形势上他还没有足够实力和董卓抗衡,自然也不会太过强硬,他笑道:“董相国如何交待辰伟自然都会接受,这点请侯爷放心,不过董璜行刺本人,是证据确凿,若我就如此拱手将董璜交还,恐怕日后人们都以为我辰伟好欺负,而我则要每天顾及自身安危,如此下来,大将军的威严荡然无存,大汉臣子的威信何在呢?”
董旻见辰伟没有对抗到底,心中稍定,说道:“那辰伟你的意思是?”
辰伟说道:“我手下已经把董璜行刺之事调查清楚,董璜只不过是帮凶,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尚未找到,只要我找到真凶,看在董相国的份上,辰伟自然会将董璜少爷送回。”
董旻皱了皱眉头,刺杀辰伟此事根本不是董卓和他的意思,他还以为是董璜和辰伟私仇才会派人去暗杀辰伟,可听见真凶并非是董璜,不由惊疑,又恐怕是辰伟诡计,问道:“你一天找不到真凶,难道就扣着董璜不放吗?”
辰伟笑道:“侯爷放心,三日之内若找不到真凶,我也会亲自送董璜离开。”
而此时,背后的高顺往前走了一步,来到董旻身边附耳细声道:“侯爷,今日若带不走董璜少爷,恐怕有失你体面。”
听见这话,董旻脸容阴沉几分,可辰伟态度强硬,又占着理,想必若非董卓亲自前来,要带走董璜恐怕不易。
见董旻脸容阴晴变化,高顺趁机大声说道:“辰将军,侯爷已经移驾前来,无论董璜少爷是否清白,好歹也要让侯爷见董璜少爷一面,确定董璜少爷并非受到严刑逼供,而是真实供认自己的罪行。”
董旻眼眸一亮,董璜刺杀辰伟也只不过是辰伟一面之词,万一所谓的证据只是虚妄捏造,可不中了辰伟的计?
“没错,本侯要见董璜,免得他屈打成招!”董旻板起脸容说道。
辰伟瞥了眼高顺,这白面谋士拱着手对自己满脸恭敬的模样,不知为何,辰伟却隐约感觉到一股奇怪的预感,可又捉摸不透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董旻身份摆在这里,辰伟也不敢做得太过,只好同意说道:“侯爷要见,自然可以,请。”
辰伟带着董璜一行人进入将军府,来到大厅,同时使文鸯去把董璜带出来。
董璜听闻二叔董旻前来,立即大喜过望,“二叔你是来带我走的吧?”
文鸯却一把抓住董璜,死死压着双手。
“混蛋,你胆敢对本少爷无礼!”董璜正要发飙,却被董旻喝止。
听见自己并不能走,董璜脸色顿时惨白下来。
“不过你放心,三日之后你就能离开。”董旻说道。
董璜听见三天后便可离开,又转怒为喜,得意地看了眼辰伟,显然他已经猜到辰伟肯定在自己叔父董卓的威压下,不得不放过自己。
就在此时,大厅内董旻带来的一行人之中,其中一个人悄悄退出了人群,消失在大厅内。
高顺瞥了眼那个消失的身影,嘴角微挑,眼眸闪过一抹精光。不过掩饰得很好,无人发现。
“辰伟,老子早就说你最后不能奈我如何,结果还不是要放老子离开?”董璜底气足后,便狂妄笑道。
“别忘记你还要留三天。”辰伟眯着眼,寒光闪烁。
董璜不寒而栗,急忙望向二叔董旻。
董旻也听出了辰伟言中含义,不由说道:“辰伟,本候希望这三天你能善待董璜,若他有丝毫损伤,恐怕董相国也不会高兴。”
“侯爷别每一句都拿董相国来压我,我辰伟既然答应三天送回董璜,自然不会食言,至于善待……恐怕侯爷也不会善待刺杀你的凶手吧?”辰伟冷冷说道。
“你——”董旻冷怒,最后挥袖喝道:“三天后本候亲自来接董璜,若董璜有何损失,后果自负,走!”
随着董旻等人离开后,文鸯一把扯住愤愤不平道:“将军,难道就这样放走这小子?”
董璜狂妄笑道:“辰伟,虽然你今非昔比,可别忘记,长安城是我叔父的长安城,甚至整个大汉也是我们董家的大汉,就算老子是暗杀你又怎样,白吃白喝三天,还不是让老子大摇大摆地离开?”
看着满脸持宠无恐的董璜,辰伟握紧拳头,闭着眼良久后才慢慢睁开,嘴角露出一丝冷厉笑意。
董璜看见辰伟的眼神,不由惊栗,喝道:“你想干嘛,我若有丝毫损伤,我叔父定不放过你。”
辰伟盯着董璜,冷笑道:“我有千百个手段让你痛不欲生,又找不出严刑的痕迹,你不是想白吃白喝吗,就让你喝水喝个饱如何?”
辰伟让文鸯抓董璜回到暗室,四肢绑在椅子上,使他动弹不得,然后在他脸上盖了一层薄纱,然后一勺一勺的水倒在董璜的脸上。
这种刑称之为“水刑”,后世警察审讯犯人时最喜欢用的方法,这种方法不但能够让犯人无限真实重复地体验溺水的感觉,还不会留下严刑的痕迹。这种严刑是针对罪犯的精神折磨,比**折磨更加令人痛苦,再强壮的人都会难以承受,就更别说像董璜这些娇俏的公子哥。
如此折磨了半个时辰,董璜真正体验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只要他再敢大放肆词,文鸯便会重复一面水刑,最后董璜再也不敢说话,满眼的惊恐。
等到夜晚,董璜企图睡觉时,都会被人喊醒,折腾一番后,等董璜又睡时,又被喊醒,如此一整夜,董璜的精神折磨已经达到了极点。
书房中,贾诩看着辰伟笑道:“辰伟你这两种方法太妙,以后若行军打仗抓到奸细,就按照你这种方法,保证没有人能够熬得住。”
辰伟心想这些方法都是后世一些特种机构审讯间谍时发明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刑,笑道:“这些方法都是折磨人的精神,消耗人的意志,比什么皮鞭铁钳更有效,遇到硬汉子,就算你打得他血肉模糊他也能忍得住,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恐怕就没多少人能够熬得住。”
“不过如此折腾法,董璜那小子不会忍不住自杀吧?”贾诩笑道。
“那小子贪图享受,哪里会如此轻易自杀,这点苦头恐怕能够让他铭记一生,睡觉也会做梦。”辰伟笑道。
“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贾诩笑道。
“不过现在孙厚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恐怕那个人还没有找到。”辰伟有些忧虑道。
“之前辰伟你都是派文鸯暗中调查,并没有打草惊蛇,那个人见没有动静,恐怕还会心存侥幸留在长安,现在突然出手,对方肯定猝不及防,如今长安城内外都进行地毯式搜查,又有董璜供出的肖像,要找出那个人不难,我想很快就有消息。”
辰伟轻声叹道:“我只怕那人找不到,最后还要放了董璜。在长安城,以我们的势力还不能和董卓公开对抗,这次我抓董璜,也只不过是向董卓表一个态度。我辰伟可以服从他,可不是他任意捏的西红柿!”
【今天七夕,木头却在广州满城跑找出租房。回来后,赶紧码字,先上第一章,今晚还有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