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简直是不公平!
吴碧莲虽然听不到她们心里的话,但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多少也能想到她们心里都是在想些什么。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墙,脸上的笑意立时掩盖不住了。
哈哈哈哈,看着这些个跟她不怎么对盘的女知青被气成那个样子,她心里就觉得痛快!
至于运气好?
呵呵。
她下午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灵泉空间,没想到里面的商店上了几件十分稀有的货品,她又刚刚赚了钱。
看到那上面标注的‘锦鲤符(一天)’和‘香体丹(七天)’,她毫不犹豫就选择了购买。
价格的确挺高,锦鲤符花了一百,香体丹花了两百,不过有钱难买她高兴啊,而且,有了空间,吴碧莲觉得自己钱那会源源不断地来,根本毫不在意这一点点的花费。
后来宿舍里面一漏水,吴碧莲就皱着眉头使用了锦鲤符。
结果,这锦鲤符还真的是有用,别人床上都漏雨,就她这里不漏!
看着那些个女知青生气的模样,她都觉得开心!
这锦鲤符实在是太有用了!
吴碧莲决定多去买几张,到时候别人都倒霉,就她一个人走运,那不开心死了?
只是,她的意识到了空间里的道具商城,才发现自己买的东西是限定,还想买没有了……
宋迟得到吴海的消息之后,就去了大队长家。
他直觉,唐栗栗能特意提醒的雨,估计不会小。
大家这才分了粮食,如果被雨这么一泡,那不得了,一年的辛苦都没了,而且谷仓里还有村里存放的粮食呢,也不能出问题。
大队长一开始看到宋迟来了,还觉得奇怪呢,听到他说晚上要下大雨,心里还想着,都开始刮风了,这样子,大家都能看出来是要下大雨。
宋迟十分认真,“大队长,我的意思是,今晚可能会下特别大的雨!得赶紧通知一下大家,家里的粮食、钱票都收好,村里的谷仓也要去人,还有,牛棚里的几个老人还得转移出来。”
听到宋迟的这一番话,王富强有些发愣。
宋家两个孩子的性格他都是知道的, 不是那种胡说八道的性子,他既然在这么说,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你……你这是咋知道的?”
这一瞬间,王富强脑子里闪过了很多想法,甚至想宋迟是不是上头专门安排在村里,监管一些事务的。
结果宋迟这样说道,“栗栗看出来的。”
如果不是看出来了什么,吴海不会专门跑来通知他,而且,唐云天被叫到吴家去了。
宋迟心里清清楚楚,唐栗栗绝不简单。
白明轩去找她的那一天,他清清楚楚看到唐栗栗说的话——我不是她。
跳出唐栗栗就是‘唐栗栗’的思维圈之后,他发现自己看明白了很多东西。
譬如,那四只野猪的死。
看着面前宋迟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王富强急得跺了跺脚,“你早说是栗栗说的啊!”
那栗栗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他一点儿都不怀疑。
搞得他怀疑了大半天。
“走走走,我们两个去把这事儿办了先。”
说完这句话,王富强就进屋去拿雨伞了。
看到自己五大三粗的儿子王小谷,王富强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多希望儿子能帮自己分担一下啊!
可是王小谷不会说话,通知人这种事情,他帮不上忙。
下一秒,王富强又高兴了起来。
没事没事,儿子盼不到可以盼孙子咯!
站在门口的宋迟远远望向吴家所在的方向,面色变得柔和起来,无所谓她是什么,她是她就好。
这个秘密,他一定会帮她守住。
后来,两个人兵分两路,一个去安排谷仓的事儿,一个去看牛棚那边,最后再通知各家各户,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排水渠没有通的要赶快通通。
知青点也接到了通知。
张龙带着几个男知青通了通房前屋后的水渠。
说实话,大家都有些不乐意。
这村里的大队长一句话,他们就得爬起来通水渠,还不知道这雨下得怎么样呢!
张龙看着这几个男知青的样子,也有些无语,“快干吧,干完了咱才能回屋……”
睡觉两个字没说出来。
漏成那个鬼样子了,还怎么睡啊?
就这老房子,他们想连夜修补一下,都无从下手,只能在下面把雨水接起来。
“干完了咱才能回屋休息,大家都出点儿力气!”
这雨是越下越大,一开始大家还打着伞通水渠,后面都摆烂了,反正也会被淋湿。
距离也不远,几个女知青就站在有遮挡的地方,给他们打着手电。
她们叽叽喳喳说着话。
“我看这雨越下越大了,不会真的像吴碧莲说的,会下很久吧?”
“你们看,雨掉在地上都鼓泡了!”
“就她一个人睡得安稳……”
很快,几个男知青就把水渠通好了,就这雨水随便冲了冲满是泥水的脚,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大家就准备挤挤睡觉了。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自己晚上不可能睡得着。
毕竟这雨声大,屋子里还到处都漏雨,窝在床上还得给接雨的盆儿让位置,这哪里能睡着?
结果没想到,通了水渠之后,好像是听这雨声习惯了一样,大家都姿势各异地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得不是很安稳,可真的很困。
半夜。
“轰隆隆——”
巨大的雷声响起。
大家都被这雷惊醒了。
“这雷好大声啊,吓死人了!”
“就是就是,感觉是打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样!”
闪电的光不停透过窗户进入屋子,风也不小,吹得宿舍里点燃的油灯摇摇晃晃。
……
吴家。
比起‘风雨飘摇’的知青点,吴家的屋子厚实且高大,雨声、雷声听起来没那么明显。
此时,已经睡着了的唐栗栗突然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阵心悸,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坐了起来。
吴小草被轰隆的雷声吵醒,一醒来就看到自家大姐坐了起来,“咋,咋了,大姐?”
她觉得有些可怕,磕磕巴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