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看到何豆豆的表情,大家都笑了起来。
王家这顿酒席摆得挺不错的,有菜有肉的,算是不可多得的大手笔了。
大家看到新娘子出来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哦呦!娇娇这闺女咋变这么漂亮啦?”
“看你说的,有哪个新娘子不漂亮的?”
“哈哈哈以前老牛给自己孙女取名字叫娇娇,那时候我们还笑他嘞,个破赶牛的,也能有个娇滴滴的孙女?今天一看,哎呀是我们笑早了!”
“就是就是,你看王小谷那大高个,还挺登对的!”
赵成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娇娇姐身上那衣服,我姐做的!好看吧?你们还说我想当裁缝没出息!说不定你们以后娶媳妇都得找我做衣服呢!”
一直跟赵成锦不对盘的男孩子,看了看好看的新娘子,又看了看赵成锦。
嗯……
他们也想要好看的媳妇儿!
欢声笑语四起,大家吃得格外开心,甚至没有人发现,吴碧莲和田松不见了。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才相携离去,只留下一地火红的鞭炮纸。
唐栗栗可没有带大家去看吴碧莲热闹的意思,而且,那田松不会笨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门已经开了吧?
算啦,管他的呢。
天气炎热,回了家之后,大家就都去午休了。
唐栗栗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旁边的吴小草一直看着唐栗栗,她开口问道,“大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我大姐的?”
“嗯?”唐栗栗睁开自己困倦的眼睛,“什么时候?也没多久。”
其实就是那次和唐云天进城取东西的时候知道的,不过这具体要怎么说?说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
还是说没多久比较好,模糊一下。
“哦。”吴小草轻轻哦了一声。
她看着唐栗栗的脸,眼眶微微泛红。
谷仓。
守谷仓的李大爷酒足饭饱之后,吧嗒着烟慢慢走了回来。
毕竟是刚刚收了粮不久,谷仓怎么可能没有人看守呢?也不是怕人偷,就怕老鼠那些东西糟践了粮食,所以不时需要人检查一下。
半天没有巡视自己的谷仓,李大爷迈着懒懒的步子,一个谷仓、一个谷仓仔细检查了起来。
等看到最后一个谷仓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
他每天都仔仔细细锁好了门的,怎么这个门上……没有锁?
你要说他忘了锁,那有可能,可他还没有老糊涂到把锁都扔了!
他拿起旁边的棍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入眼,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他惊得自己手里的棍子都掉了,发出“哐啷——”一声响。
这响声顿时惊动了屋里的两个人,他们一抬头,李大爷就认出了这两个人是谁。
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眼睛,“夭寿了,青天白日的你们做啥嘞?啊呀,真是……”
嘴里嘀咕着脏话,李大爷直接拉上门,拿了刚刚那根棍子,暂时拴上了门。
然后他用着自己老迈但敏捷的步伐,迅速去了隔壁谷仓,把锁卸了下来,拿到这边,把这个谷仓门锁好。
之后,他就去了村里。
谷仓里,听到落锁声,吴碧莲才反应了过来。
她急忙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面色大变,“怎么……怎么会是我在这里?”
刚刚不是做梦吗?
田松主打一个‘我也是受害者’,他可怜兮兮道,“我……我也不知道,刚刚醒过来就是这样了……”
吴碧莲皱眉,记忆慢慢回笼,想起自己是被唐栗栗和吴小草弄成这样的,她气愤极了,“吴小草那个蠢货!”
分明她帮她的话,这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的!
骂完之后,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田松,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样子怎么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之前她心里还想呢,田松是站在她这边的,自己肯定不会出事儿,没想到,唐栗栗竟然连田松都一起算计了!
“唐栗栗!”
她捏紧了自己手。
之前还跟她说,她不在乎那个身份,这次的事情之后,不要再针对她 ,都是狗屁!
她心里默认自己失身和被人发现都是唐栗栗的手笔,旁边的田松看她这个模样,微微勾起唇角。
说实话,好久都没有人来,他都有些着急了呢。
田松觉得自己挺了解吴碧莲的,毕竟看她这段时间在知青点招蜂引蝶,然后又拿出好处让各个男人闭嘴,他就知道,如果今天没人发现这事儿,他很难赖上吴碧莲。
可被人发现了就不一样了……
他声音颤抖着说道,“莲……莲莲,那我们怎么办啊?门被锁上了……”
看着旁边吓得哆哆嗦嗦的田松,吴碧莲心里涌上一股嫌弃,这个男人也太没有主见了!
“你先去看看门能不能打开!”她指挥着田松。
田松立即往门边跑,仔仔细细看了看门,然后说道,“锁死了!”
开玩笑,就是没有锁死,今天也必须是锁死!
吴碧莲听到这话,顿时更加气愤了,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起身,忽略了身上的不舒服之后,她把田松往旁边一推,然后自己凑上去看了看。
这一看,她气笑了。
不止锁了门,木棍还别在上面呢。
“这个唐栗栗!就是她害了我!田松,待会儿来人了,你就说是唐栗栗害的我们知道吗?”
田松皱起眉头,“莲莲,我们可不能这么讲。”
这么讲的话,到时候唐栗栗一开口辩解,不就让大家都知道了,是他田松耍流氓了吗?这可是个大罪。
“怎么不能这样讲?”吴碧莲不解。
田松叹气,“莲莲,不是只有你会说话,到时候唐栗栗一说,大家就都知道,是我们害人不成,她是落不着好,但是更不好的是我们两个啊!”
“她毕竟是村里人,你说大队长还有那些村民会帮谁?”
“而且,药是你准备的,人也是自己走到这里的,又没有谁勉强我们,村里那么多只眼睛,黑的说不成白的。”
吴碧莲气愤,“可明明这事儿就是她干的!”
“可陷阱是我们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