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脸上的皮的皱在了一起，宛若一朵盛开的菊花。
“来来来，栗栗吃包子！”
他可还记得这姑娘给他吃包子呢，好姑娘！
“包子？”
唐栗栗看着牛爷爷手里的包子，眨了眨眼睛。
这包子不是用的纯白面，看起来有些黄黄的，估计是加了玉米面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不过看得出来，做包子的人手艺不错，包子包得很好看。
嗯……
这个手艺唐栗栗觉得自己好像见过。
“这是娇娇做的？”她问道。
牛爷爷惊讶地看着她，“你咋看出来的？”
唐栗栗笑，“我之前见过娇娇包包子。”
“你尝尝这个包子好不好吃！”
牛爷爷的脸上全是骄傲，他把自己牛皮纸的包子递给唐栗栗一个，然后自己也吃了一个。
唐栗栗接过包子，能闻到上面有一股玉米面的香味儿，怎么说呢，还挺勾人的。
咬开包子，一股蔬菜的香味就钻进了她的鼻子。
和一般人家使劲放盐的做法不同，这菜包子里面的馅儿带着些油气，吃起来又香又不腻，外面的皮儿也软软的，吃起来不费什么力气。
等吃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干掉了一个包子。
愣了几秒钟，唐栗栗直接说道，“好吃啊牛爷爷！”
说实话，这菜包子都快能跟她以前吃过的那些店里的包子相比了，当然是上一辈子。
牛爷爷骄傲得不得了，又给唐栗栗拿一个包子，“那你再吃一个？”
唐栗栗挥了挥手，“不了不了。”
一看就知道这是牛爷爷的午饭，她都吃了，牛爷爷吃什么？
而且这一个包子也不小呢，她要吃两个，回去该吃不下卤肉了。
“这有啥的，你再吃一个！”
唐栗栗苦笑，“牛爷爷我是真的吃不下了，你吃吧，不过，娇娇做的包子这么好吃的？”
自己做包子都这么好吃，还馋城里的包子？
牛爷爷微微靠近唐栗栗，小声说道，“她说是你之前教了她什么调馅儿的法子，最近经常做包子来着，这菜包子一开始也没那么好吃。”
不过，慢慢改良，已经变得越来越好吃了。
唐栗栗无语望天。
这就是天赋吧？
做个包子也是要有天赋的？
还要不要人活了？
“娇娇还说，以后要做别的馅儿的包子呢！我觉着这东西不错，我赶车到城里，好歹，可比馍什么的软多了！”
“还带着油荤气儿呢，吃着感觉人都更有劲儿了！”
唐栗栗笑着点头，“就是，这包子好吃还顶饿。”
两个人在这边聊着天儿，吴碧莲手里提着自己打包好的国营饭店的食物，高高抬着头路过。
也不知道一个包子是能好吃到哪里去？至于吗？
吴碧莲看了看自己打包的几道肉菜，心里想着，自己带了这东西回去，他会很开心的吧？
时间接近正午，去买东西的人都差不多回来了，大家坐上牛车，牛车摇摇晃晃，拉着大家回村儿。
城里，公安局。
徐正一脸着急，“队长，那些人好了已经到了，但是我们只听到了风声，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宋迟看了看他，“你镇定点儿。”
慌成这个样子，还怎么把人找出来？
徐正叹气，“队长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人实在是太嚣张了，早就已经放出话去了，说是在这里栽了跟头，要找回场子，我也不是怕他们……但是这些人真的是太嚣张了！”
这纯纯就是挑衅啊！
要是他们真的让这些人在眼皮子地下把所谓的‘见义勇为者’给害了，那这影响也太恶劣了！
这以后谁还敢相信他们？
所以，这是一场尊严之战！
宋迟不着急，毕竟见义勇为的人不是唐栗栗。
“所以呢，你们派人跟吴碧莲了没有？”
徐正点头，“跟了跟了，不过她身边好像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人。”
“是吗？”
宋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人贩子也不是傻子，按理来说不可能就这样暴露了。
“你们紧紧盯着吴碧莲就行了，也不要想着抓人什么的，就把人盯紧了就好了。”
徐正点头，然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她经常去的一个地方，我们不方便去。”
“还有你们不方便去的地方？”
说到这里，徐正靠近宋迟，与他耳语几句。
“我知道了，在村里的时候，我会多注意的，黑市那边……你们没有想法？”
徐正摇头，“有想法，可是这人贩子不是来了吗？这万一行动不是打草惊蛇？跟人贩子比起来，那算什么？”
也是，不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只是悄悄交换点儿东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家都懂。
徐正叹气，“其实之前都还好，大家都是悄悄的，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儿，去那儿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样发展下去不可控，所以才想着说规整一下。”
听到这话，宋迟突然想起了吴川。
吴川早上是有偷偷拿东西去卖的，宋迟见过几次，不过，卖的是什么东西他就不知道了，他觉得，左右不过是农村里的那些东西，鸡蛋、干蘑菇之类的。
看来这事儿，得先跟栗栗说一声。
“查出来原因没有？”宋迟继续问道。
徐正皱着眉头，“好像是不知道哪里流出了一批粮食，所以去买的人比较多，这粮食供应还挺稳定的，一来二去的，知道的人不少，你也知道，这年头，没得吃的要去买，有的吃的也要去买，就囤起来。”
“人不就这么多了起来了吗？要我说，干这个的也不知道低调点儿，生怕人不知道他们一样！这样做得太明显，怎么看得下去啊？”
徐正说起这话就是气，感觉真是找事儿来做。
“粮食？”宋迟有些奇怪，“你们没有查到来源？”
这东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可能大批量出现在外面。
提到这，徐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啊，最气的就是查不到来源！这查不到来源怎么往上头报啊？整得像是我们包庇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