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越来越大,带头大哥皱起了眉头,这人不对劲儿。
王癞子捂着自己疼痛的腹部,满头都是被疼出来的汗,嘴上却说着,“你们打啊,继续打啊!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一直折磨何月娇!哈哈哈!”
“到时候看看我们哪个先死!”
被人按着,堵着嘴的王老婆子听到这句话,眼泪从浑浊的眼里慢慢流下来。
这些人真的欺人太甚啊!
几个小混混年纪不大,听到王癞子这种特殊要求,没有多想,直接满足了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一次之后,王癞子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从自己的嗓子里,硬挤出声音来,“你们敢打死我吗?”
废了之后,他早就觉人生无望了。
后来说何月娇怀孕了,王癞子觉得自己的人生焕发了新的生机,哪里知道,这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对何月娇这个把他踢废了,还弄死了他唯一的后代的女人,王癞子恨之入骨!
听到王癞子的话,一个小青年十分上头地道,“怎么不敢?玛德!”
说完这话,他又要上手,带头大哥拉了他一下,“莫冲动!”
雇主跟他说好了,这人是不敢报警的,他才带着人来的。
这要是真的出了人命的话,那事儿可就大条了。
王癞子看到这几人忌惮的反应,笑了起来。
因为疼痛,笑得一抽一抽的。
一直缩在炕角,没有说话的何月娇看着这样的王癞子,下了炕对他吼道,“疯了!王癞子你疯了!”
她知道,王癞子这是豁出去自己的命都要让她不好过。
想到这一点,何月娇直接举起屋子里的小凳子,看准了往王癞子脑袋上砸。
她的眼中全是疯狂!
旁边的几个小混混直接把人拦了下来。
何月娇疯狂挣扎,又撕又咬,“你们不是来帮我的吗?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听着何月娇嘴里的话,几个小混混看向了他们的大哥。
大哥:……
大哥本人现在也相当的无奈。
雇主只是说这个男人打自己媳妇儿,他和这个女人认识,见不得她受苦,所以让他们来吓一吓这个男人,让他对自己的媳妇儿好一点儿。
哪里知道这事情就成了这样?
这两个人哪里是夫妻,明明就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就在带头大哥为难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地上的王癞子一愣,开口说道,“你们快走!”
这个‘你们’指的是那几个混混。
混混们奇怪极了,难道自己打他还能打出感情来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
几个混混拿不定主意,看向了他们的大哥。
大哥吹熄了油灯,说了三个字,“躲起来。”
他也想直接走,可是怕屋子里的几个人乱说。
距离这么近,要是这人真跟上门的人说了,他们说不定就完了。
王癞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直接被人捂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几个小混混的心怦怦跳,捂住王癞子和王老婆子的嘴巴藏了起来。
就连何月娇也被人捂住了嘴巴。
其实说是藏,也不完全正确。
因为这房子里空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家具,几个人只能‘藏’在屋子里的角落里,希望门外的人敲不开门自己离开。
果然,门外的人坚持着敲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了动静,几个混混松了一口气。
就等他们觉得那人已经走了的时候,院子里传出了人声。
“哎呦!黄狗你咋不拉我一把?娘的刚刚差点儿摔了!”
“刚没瞅见,二毛,你这翻墙的功夫还挺不错的啊!”
“小宝,我二毛那翻墙是有一手啊!你都不知道,我们村儿里的那个寡妇,娇滴滴的,我以前扒她墙头看她洗澡练出来的!”
听到这说话的声音,屋子里的几个混混紧张极了。
这几个人显然就是之前在外面敲门的人,怎么跟他们一样,还翻墙的啊?
黑暗中,王癞子闭上了眼睛。
完了。
全都完了。
这要是闹起来,今天在他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院子里的几个人跟屋子里的人心境完全不一样。
“今天王癞子怎么没有来给我们开门啊?奇怪!”
“有啥奇怪的?估计是睡着了呗!你说咱这天天晚上都来,王癞子嘿嘿嘿,他也睡不着啊!”
“是啊是啊 ,可不得好好睡个觉!”
说着话,他们推开了屋门。
也没有点灯,趁着朦胧的月色熟门熟路就摸上了床。
一个混混捂着何月娇的嘴,正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呢,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妙得不得了,可现在……
谁能来把他身上那只摸索的手砍了啊?
大哥大哥!
快救命啊!
他在心里无声地呼喊。
三个男人齐齐上了炕,声音愈加猥琐。
“哎呦喂这可想死我了!”
“就是啊二毛,这王癞子媳妇儿比我们村儿那个寡妇长得好看多了!”
“嘿嘿嘿,床上也够劲儿……”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脱起了衣服。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往人身上摸去……
“咦,这不对啊……咋是平的?”
“哎!我摸着这腿上像是穿了毛裤一样啊!”
剩下的一个人摸到了小青年的关键部位。
没等那人说不对,小青年嗷地一嗓子就跳了起来,“大哥!他们摸我!”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听到这一嗓子,其余几个人也知道这是藏不住了,纷纷跳了出来。
几个人对着床上那三个人就是一顿打。
何月娇趁这个时候,悄悄躲到了炕角。
一开始,炕上的三个人没有反应过来,挨了好几下。
反应过来了之后,两方就直接扭打了起来。
在黑暗中,打人真的全靠感觉。
明明是混混这边人多,硬是和那三个人打了个平手。
王老婆子失去了钳制之后,拔出自己的嘴里的抹布,往王癞子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
此时的王癞子已经晕了过去,王老婆子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慌乱中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
儿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