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二毛直接慌了啊。
“同志,我没有犯流氓罪!”
他一开始心里想着,这次来,只要他们不说清楚自己是去做什么事情的,那这件事就只能定性为偷盗、私闯民宅什么的,大不了就是蹲几天。
哪里能想到,直接一个流氓罪就这么下来了?
此时,其他几个审讯室内也发生着几乎一样的事情。
几个二流子义愤填膺,“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认的!”
审讯的公安开口,“我们办案讲求的是证据,其他的人都是这样说的,而且,这种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讲有多重要啊,她是不可能撒谎的。你就不要再反驳了,来,这里按个手印,这就结案了。”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写了密密麻麻的字的记录,贾二毛疯狂挣扎着,“不不不我不按!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公安看起来似乎也有些无奈,“按流程来说,我们没有逼你按手印的权力,但是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现在不承认,只会让惩罚更重。不过,流氓罪是要枪毙的,应该也没有更重的惩罚了。”
这话听得贾二毛满脑袋嗡嗡响,他哆哆嗦嗦,“公安同志!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和枪毙比起来,嫖娼那点儿惩罚,都不够看的。
贾二毛很快就把这件事交代清楚了。
“我们昨晚是去找那个女人的,但是这事儿可不是我们主动的!”贾二毛十分严肃地再重复了一遍,“真的不是我们主动的公安同志。”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同志先找的你们?”公安一脸疑惑,“这不太可能吧?”
贾二毛摇头,“不是她找的我们,是她男人找的我们!”
“什么?这不可能,太荒谬了!”
贾二毛有些着急了,就怕公安不相信他的话,“公安同志,是真的,是王癞子来找的我们!他说他当初被自己女人踢废了,所以干脆就想用自己女人赚点儿钱!”
“我也是鬼迷了心窍,他这么一说,我就跟两个人去了……”
……
不过半天,几方人就在王癞子不在的情况下把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了。
办案的公安都震惊住了。
他们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可没想过事情竟然这么恶劣!
何月娇和林浩洋都暂时没有去审问,等到大家把事情都理清楚了之后,直接告知了他们。
林浩洋看着公安手里那张有些熟悉的纸,脸都黑了。
“公安同志!这是伪造!这绝对是伪造!周来富以前是我厂里的人,后来因为自己生了病,就被厂里给了补偿劝退了,他这是在记恨我,所以才污蔑我!”
他哪里知道,自己当时随便用的草稿纸,周来富竟然一直存着?
“周来富所说的两个你们见面的时间点,你确实没有不在场证明,林浩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还来得及!”
林浩洋梗着脖子,“我没有做,真的没有做!我干嘛去帮一个乡下女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能把这件事认了。
他要是认了,或许是在牢里待不了多久,但他的职位、社会地位,就什么都没有了,想一想,林浩洋都觉得这是在挖他的肉。
此时的他在心里把周来富骂了一万遍,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周来富是个这么扛不住事儿的人呢?
枉自己觉得他们两个很像,还把白珍珠介绍给他,呸!
公安皱眉,确实,作为一个城里人,林浩洋似乎确实没有必要这样自毁,去帮一个乡下女人。
……
唐琴做了笔录。
她把这件事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然后总结道,“我怀疑,是有人收买了那个医生,就是为了骗我,让我同意把自己的女儿换去乡下。”
做笔录的公安也是听说过‘抱错女儿’这个大八卦的,此时再一听,觉得这确实是有嫌疑啊。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唐琴咬唇,然后有些艰难地说道,“有,我的丈夫,林浩洋。”
……
午间时分,几个公安聚在一起匆匆吃着饭,一边吃一边说着今天的案件情况。
“你说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浩洋,可是他确实是没有动机啊!他为什么要去帮何月娇呢?能坐到这个位子上,本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乡下女人做这样的事情?”
“你那边查到了林浩洋?”一个公安震惊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事,“我这边也是!那个举报医生受贿的,说怀疑是自己男人送的礼,我也有些想不通,图啥啊?把自己姑娘换到乡下去……”
“你们这案子还真的是巧了,”徐正说着,“何月娇恰好就是被换到城里来的那姑娘的亲妈!”
他之前听过这事儿,毕竟唐栗栗是自己的嫂子,对这事儿就上心一些。
旁边有个公安听到这话,伸出自己的筷子比划着,“所以现在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医生开的证明,让两个女孩儿‘被’抱错,一个是唐琴的女儿,一个是何月娇的女儿,就这样互换了人生。现在我们要查,这个医生是否受贿,目前怀疑,送礼的人是林浩洋。”
“然后呢,另一边,周来富说,自己是被林浩洋喊去乡下恐吓人的,目的是为了帮何月娇,你们看看,是不是有一点是相同的?”
几个公安互相看看,“受益人都是何月娇!”
“而且,”徐正皱眉,“如果真的是林浩洋送的礼,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帮何月娇呢?”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准备先去查那个医生,到底收没收礼,是谁送的礼,他最清楚了。
下午,他们就马不停蹄地把贾医生抓回来问话了。
两张检查单放在桌子上,一个公安问道,“这两张检查单只是时间不一样,上面的诊断却完全不一样,请问贾医生,是怎么能把一个身体健康的女人,诊断成心脏病的呢?”
贾医生在心里把林浩洋骂了无数遍。
“公安同志,人都是会犯错的,我只是在工作上有些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