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虽然像骷髅架子,但他骨架粗大,比起普通人还要看起来健壮,他深凹的眼窝似乎露出不屑的笑容。
“跟你们开战又如何?包庇杀我们弟子夺我们药方的仇人不说,事后我们提出交涉,你们隐观福地却漠然无视,这是以为我们宝玄福地好欺负吗?”
冠微子脸色凝重,这些他也是在事后才知道,事前福地根本就没有得到消息,至少他是不知道的。
真说起来,确实是他们福地理亏。但很多事情不能论对错,福地脸面最重要。
现在段正明显不想善了,那么就只能手下见真章。
他眼睛微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段巫师所说我们福地一概不知,如果你们宝玄福地真的有心想商,也不会这么快打上门来吧!”
两方福地距离数千里,想要沟通,确实不是短时间可以达成的。
段正呵呵一笑:“我们在流月城就已经跟你们的人交涉过,但一天了,都不给一个说法,这就是你们的不知?推脱的话谁都会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以实力说话吧!如果你有本事,现在就赶我们走,没本事……交出包庇的罪人,然后再当面向我们宝玄福地道歉。”
“那我就领教一下段巫师的手段吧!我们城外见。”话不投机,再说也没用,冠微子大袖一抖,转身飞掠而去。
跟着冠微子来的人也纷纷追了上去。
大师级的高手交手,破坏力太大了,很容易就会对周围建筑造成毁坏。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一般都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动手。
段正骨手一摆:“走,跟上去。”
很快,两群人就朝着城外飞快掠去。
围观者也纷纷跟在的后面。不过,却无人敢靠近。
魏旭就混在围观者里面。
似乎有人认出了他,低声议论响起,很快他身边也一空,所有人都离他在二丈外。
魏旭面色淡然,不惊不怒。
不管是排斥也好,还是特意针对也罢,他也算落得清净。
反正他也没兴趣跟这些世家武者打交道。
城外一座茶山上,隐观福地和宝玄福地的人相对而立。
双方没有再多话,段正和冠微子直接就在山顶打了起来。
只见段正不知如何做的,浑身血肉鼓胀,竟然由原来的骨架变成了一个肌肉虬结的威猛汉子,他本来就骨架粗大,血肉丰满后,更加高大,完全成了一个小巨人。
他皮肤闪动着黄铜的金属光泽,体外一层泛黄的内劲护住他的全身。
段正一步跨出,地面就被踩塌一片,身形直接破开音障,半途就是一拳打出。
拳头堪比婴儿脑袋,上黄芒闪耀,整个空间都在抖动,宛如一颗流星砸向大地。
对面,冠微子长袍鼓胀,银芒在其上闪耀,他手一动,大袖卷动间,银色芒劲扫出,发出隆隆闷响。
嘭然巨震,拳头袖劲狠狠撞击一起,爆发出狂暴的余波,席卷四面,地面的茶树纷纷粉碎,被冲向远方。
段正身形一滞,拳头上的黄芒暗淡了几分,然后忍不住倒退。
冠微子却身形一震,银色袖劲忽闪几下突然崩溃。然后他整个人都飘飞了出去。
半空,冠微子出手却毫不停留,双手大袖甩动,一片片的银色袖芒飞出,卷向了段正。
段正再次一踏地面,一个闪动就追了上来,双拳打破空气,强硬的发动攻击。
嘭嘭嘭,震响连绵,劲风呼啸,茶树残枝、碎石散土四飞,整个山顶被两人大战的余波打得一片狼藉。
两人武功各有千秋,一方擅长强攻硬打,以强对强,一方却身形灵活,攻击飘忽,一时间看起来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里一动手,两方的手下,也呼喊一声,各自战在一起。
宝玄福地的人,打斗非常暴力,都是力大无比,大剑巨刃,一出手就是强硬的狂攻。
隐观福地的人却更擅长技巧招数,攻击起来赏心悦目。
两方说不出谁强谁弱,反正各有所长,每一方都有占据上风的人。
在另一个山头,围观的人看得眉飞色舞。
两大福地火拼,而且里面不但有大师级这样的大佬,更有不少的一流高手,二流境界的弟子更是成群。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眼睛不够用了。
魏旭站在一方巨石上,也在看着战局。
他主要是看两个大师级的打斗。
最终胜负,还是要看他们两人的。其他人的胜负基本无关大局,败了不过是面子难看一些。
“你是隐观福地的弟子,竟然在这里看戏?”
突然,一个声音嘲笑响起。
魏旭转过头看去,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但他身边的老者他却认识,正是刘家老祖。
“你这是逃避,身为福地弟子,遇到外敌,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看热闹,你怎么对得起福地的栽培?难道你真的勾结了宝玄福地的人?”中年人一脸鄙夷,说着后面却又震惊起来。
显然是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魏旭眉头一皱,这特么的真像苍蝇!
这种屎盆子被扣头上,隐观福地也许不会在意,但他就恶心了。
以后要是传得多了,假的也变真的了。他背着一个叛徒的名声,以后将寸步难行。魏旭火气瞬间起来。
“放尼玛的屁,我看你们刘家才是吃里扒外的叛徒,勾结宝玄福地的是你们的人吧!那个庇护红衣三女侠的不正是你们刘家的人吗?”
扣屎盆子,来吧,谁不会?
魏旭的声音很大,瞬间传遍了整个山头,大部分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刘家的中年人浑身颤动,这话戳到他们刘家的肺管子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刘家麻烦就大了。
本来一副无视魏旭的刘家老祖也脸色一白,下一秒,他猛然暴喝:“住口,你个竖子口无遮拦,这样的话也是你能乱说的吗?赶紧给我道歉,不然老夫就要代你家大人教训你一顿了。”
魏旭眼睛一亮,刘家竟然在意这事?
他不禁呵呵笑起来:“怎么?你们做得,就不准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