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相信我总得相信母亲,这事可是她一直在旁看着,妾身怎敢欺骗老爷,离落也瞧得一清二楚,如今涵儿受到惊吓,连妾身与她说话都没反应。”
说着说着姚若水眼泪又掉下来,苏洪赶紧安抚道:“好了,我不过多问一句,夫人何必激动,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我定不会放任她胡来。”
姚若水弯着嘴角,转而露出一副担忧的面容,”老爷,涵儿怕是在此事上受到惊吓,妾身想让老爷请宫中太医过来看看。”
“行,我立马让人到宫中递帖子,等我处理好舒姨娘的事,再过去看涵儿。”姚若水感动的投到苏洪怀里,“有老爷如此疼爱,涵儿一定会早日好起来。”
一柱香后,姚若水心满意足的出了苏洪书房,立马来到苏白涵房里,看到平嬷嬷贴身照顾苏白涵,而苏白涵正闭着眼睡在床榻上,“嬷嬷,涵儿可好些了?”
“四小姐已经睡下,她不过是一时没想得通,夫人待小姐醒来好好开解一番,小姐定会明白夫人的关心。”平嬷嬷叹气道,姚若水只得点头答应,呆坐在苏白涵床前好一会儿。
苏洪到了柴房,让人将舒眉带出来,舒姨娘一看到苏洪立马喊冤:“老爷,妾身是冤枉的,珊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老爷不要轻易相信小人。”
“给我狠狠的打。”苏洪冷着一张脸,对于舒姨娘没有半分怜惜之意,舒眉大叫,“老爷,妾身好痛,求老爷饶过妾身……”
下人手中的棍子只要苏洪没喊停,就一直落在舒眉身上,舒眉痛呼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直接没了声息,下人停下,探了探鼻息,“老爷,姨娘已经晕过去了。”
“给我泼醒。”苏洪沉着脸道。
一盆冷水浇在舒眉身上,“嗯……老爷……”
“舒氏,你教的好女儿,今日这板子让你长长教训,准备马车,把姨娘送到乡下庄子,没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庄子半步。”苏洪厌恶的看了舒眉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下人看着狼狈的舒姨娘,叹息道:“二姨娘的好日子过完了,彻底在老爷那失宠。”
舒眉唇色苍白,身上被打得伤痕累累,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被人一拉起,直接痛晕过去。
舒姨娘很快消失在丞相府,姚若水听到舒眉被赶到乡下庄子,解气的说道:“好呀,这个贱人也有今天,可怜我的涵儿。”
“夫人不必担心,有夫人的关心,四小姐慢慢会好转。”平嬷嬷正安慰着,就见苏洪大步进来。
“涵儿如今怎么样?”苏洪被姚若水迎着坐在高座,眉头皱得紧紧的问道。
“正睡着。”姚若水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脸上也有些几分喜意,怕这时触了苏洪的霉头,只得压制着。
苏洪想到苏珊儿,沉声道:“还得劳烦夫人一事,尽快找个人选,将珊儿嫁出去,不能再留她在府里。”
姚若水得了这话,知道舒氏母女俩在苏洪那失了宠爱,贤惠的说道:“老爷放心,妾身定当尽心,等会老爷是否在这用膳?”
“下次吧,今日这事还得处理干净,夫人尽快准备珊儿的亲事。”苏洪一次次提起,看来是希望苏珊儿尽快出嫁。
姚若水点头,“老爷放心,妾身立马派人去打听合适的人选。”这次她绝对让苏珊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姚若水拿出先前的小册子,在先前的几个里点中一个,“平嬷嬷,就这个吧,马上去探探他们家的消息,尽快把庚帖交换,早日定个吉日,好让三小姐出嫁。”
“夫人可是好眼光,这家如今只有一个独子,听闻那家的老爷如今不能让女子怀有身孕,和三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三小姐嫁过去直接当母亲。”平嬷嬷也是无意得知这个消息,这家人将消息捂得严实,轻易打听不出。
姚若水没想到还有如此意外收获,点头,“那便好,我还怕亏待苏珊儿呢,既然如此,就他吧。”
苏洪想到李明,吩咐道:“管家,那李氏几人不能留,派人悄悄处理掉,做得干净利索点,不要留下马脚。”
管家冷着一张脸,轻声应道:“老爷放心,事情一定办妥。”
苏洪去看过苏白涵后,吩咐让人好生调养,早日恢复到从前,他还需要苏白涵去拉拢人。
苏洪得知李明已身亡的消息,总算放下心中一桩事,却不曾想还有漏网之鱼。
苏离落走到一户一进的院子,打量着四周,敲响屋门,随后有人将门打开,她走了进去。
“人怎么样?”苏离落看着男子道。
这男子是她央着江南送过来,替她照顾几天病人,男子摇摇头,“还昏睡着,过两天才能醒。”
“也好,等她醒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她要做什么不必拦着她。”苏离落并未进屋,将事情叮嘱过后,便再次戴着帷帽离去。
有一妇人在顺天府前击鼓鸣冤,等升堂后,妇人在堂上状告苏府,“民妇求青天大老爷作主,那苏丞相之女主动勾引我儿,结果丞相府倒打一耙,我儿惨死,求大老爷做主。”
来人正是李明的母亲,她因际获救,自己丈夫与儿子却惨死,只得求助府衙。
苏洪政敌得知此事,让人在大街小巷中放出消息,不过一日,丞相草菅人命,苏府小姐放荡不堪的话传遍整个京城,
苏洪得知,气得要命,怒斥管家:“不是让你把事情做干净,怎么还有活口?”
管家也纳闷,“奴才也不知,要不再派人把那妇人做掉?”
“这时候去是想让外面的人都看到丞相府杀人?算了,只能另外再想办法。”苏洪白日上朝后听着自己政敌讽刺的话,只能咬牙忍耐。
苏白芷得知这个消息,她派人查到苏离落去往青楼的原因,顿时把两者关联在一起,嘴角泛着狠意,“真是太好了,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来,就只是苏离落一人的名声有损。”
苏白芷派人在茶馆里放消息,不过两日,苏离落出入青楼,不甘下贱的教授青楼女子谣言传遍大街小巷,而先前的好名声被这次消息直直覆盖,苏白芷听到外面对于苏离落的奚落,心情舒畅,恨不得再多报些消息出去。
最近丞相府被议论的最为严重,茶馆里时时都可以听到有人讲丞相府几位小姐的事,无一例外,全部都没有一句好话,尤其是苏离落,被人辱骂得更加厉害。
苏白涵经太医诊治,加上姚若水开解,恢复到以往的神态,只是经此一事,她还是有些小变化,有时一个人坐着发呆,连听到外面对她的传言,也不是骂着要出去打人,静静的听完,眼泪便从眼眶里直上的落下,姚若水心疼的为她擦拭着,“涵儿,外面的人全是乱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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