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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哑门开,邹晓璐被来人吓得直往帅朗背后躲,纵是帅朗也吓了一跳,直后仰身子,嘴里咦了声,那伸出来的脑袋说了声:“找谁?”

声音出来了才发现是人,对了,是个裹着风帽的脑袋,黑洞洞的一张皱纹纵横的脸,看着好吓人,帅朗痞声道着:“找你呗。”

“我认识你吗?”对方道。

“不认识,这是王弗家吧?有人托我来找他。”帅朗道。

“进来吧。”

那人说了句,开了一扇门,侧立在一旁,帅朗拉着邹晓璐次弟进了堆满杂物的院子,老人在前面走着,幽深的小屋里亮着隐隐的灯光,走了几步,邹晓璐捅捅帅朗,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堆东西,帅朗一瞅,登时身子一凛,没来由的直冒寒气,挽联、花圈,都堆放在一个破棚子下面,不过旋即一想又释然了,附耳告诉邹晓璐,应该是靠这营生过活的人。

没错,应该是,进了屋子,那老人放灯脱帽,又坐到了桌前,在昏黄的老式白炽灯下正刻着什么,帅朗一瞅,却是一个精致的骨灰盒,不独一个,屋子里一个墙架上,满满地都是各式骨灰盒,像这种老工的雕工做出来的骨灰盒价值不菲,说起来也算个手艺,不过在这种昏暗的环境,又是这样的大雪天,没来由地增添了几分阴森森的恐怖之意,帅朗在紧张地四下观望着,反倒是邹晓璐比较落落大方,站在屋子中央 ,拉了帅朗一把,生怕帅朗失态。

“你订什么样式的,要挽联还是要骨灰盒……机雕的三百起价,手工雕的八百元起价,一副挽联四十块,概不还价。”老头雕着一朵葬花,头也不抬地说道,灯光下看得更细致了,此君脸薄身窄、皮黄肉干,满脸皱纹纵横,胳膊腿又细又长,偏偏那双手掌奇大,再加上削瘦的脸庞上架一副老式黑框眼镜,说不出来的落魄之意,一瞅就能想到“怀才不遇”那句成语,看样像个文化人,不过落到这田地,看得人那叫一个又酸又苦。

不过邹晓璐眼睛亮了亮,觉得这路子走对了,端木良择就是金石大家,他的弟子要是继承衣钵,金石篆刻肯定精通,雕这小小的骨灰盒那肯定不在话下,一侧眼,又看到了左架子上了几排书,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喜,轻声道着:“大爷,是有人托我们来找您。我们不是来订东西的。”

“什么人啊?”老头问,眼皮抬也没抬,这年岁,恐怕美女对他已经没有杀伤力了,邹晓璐看了帅朗一眼,来了个突兀一句:“一位复姓端木的朋友。”

“不认识。”老头不动声色,声音像地底传来的:“我只和死人打交道,没有朋友。”

得,一句就僵了,帅朗脸上表情丰富地,挤眉弄眼,那是埋怨邹晓璐不该嘴这么快,邹晓璐也在挤眉弄眼,那意思是在说,你行你怎么不说?两人推推搡搡几下,那老头反倒抬眼了,面无表情地说着:“你们是不是走错门了,这一片姓王的多了。要不,你们再去找找,别忘了从外面给我闭好门。”

难了,帅朗和邹晓璐面面相觑,邹晓璐推了帅朗一把,让帅朗出马,帅朗蹑手蹑脚到了老头喂前,跟个顽童似地冷不丁大声来了句:嗨!

不料这老头好像沾了死人气似的,根本不为所动,帅朗眼见着裎亮的雕刀从盒身镂过,一丝丝漂亮的木花掉下来,那老头只待一个花瓣雕完才侧眼看着帅朗,没吭声,帅朗嘿嘿笑了笑,老头诧异地问:“怎么?还有事?”

“大爷,真是有人托我来找您的,这周围就你一个叫王弗的对不对?”帅朗问。

“是啊,叫王弗没假,可没有人在我这儿订货啊。”老头淡淡地说道。

“不是订货,是他的东西,让我来代取。”帅朗问。

“那他叫什么?”老头问。

哟,有点意思了,看着老头炯炯有神的眼光一闪而过,邹晓璐正要启齿说话,却不料帅朗来了个莫名其妙,嘴里吐了两个字:“无名。”

“无名!?是人都有名字,怎么会无名?”老头眨眨眼睛,不屑地道,似乎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侧目。

“不是没有名字,而是他不想用自己的名字。”帅朗道。“为什么不用,名与字受之父母,岂有不想用之理?”老头像打机锋,不过手停了,保持着侧头的动盯着帅朗。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是无颜以对,并非不曾想用。”帅朗仿佛换一个人,侃侃而对。

邹晓璐灵光一现,明白了,帅朗所说语俱出于端木临死前的话,也许这些话才是打开底谜的钥匙。

“他的东西,为什么要你取呢?”老头沉吟片刻,吐了句。

一刹那,邹晓璐心中一阵狂喜,看来含辛茹苦终究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此时紧张地瞪着帅朗,生怕帅朗一个字对不上来全部努力付之东流,帅朗抓抓脑袋,使劲地在想着,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他已驾鹤西去,是背负着狼籍的声名走的,他不想再用自己的名字,因为不管生死都不愿意玷污父母声名,所以他托我为他立一块无字碑,因为他生前已经受尽侮辱,不想死后再受人唾弃……他找我,我想是想托付身后之事。所以我就来了,我想能理解他,了解他的人,不止我一个。”

低深的话回荡在阴沉的夜里,帅朗的眼前浮现过端木界平最后一面的场景,此时仿佛也洞明彻悟了,声名俱没之后,身世就是钥匙,心结就是那把锁,只有真正理解他的才会找到这里,找到这个开锁的地方。

说对了,准确无误的对上了,那老人瞬间抽搐着,老脸上的皱纹耸动着,老泪扑敕敕落着,油亮的袖了抹了一把,却是忍不住地恸哭着,看得帅朗一阵心痛,这时候,也明白了端木为什么一直常用着“王平”这个名字,也许面前的人,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哭着,抹着泪,半晌老人喃喃地道着:“可怜啊,端木一姓,从此再无后人,可怜啊,煌煌大儒,生为家国,死为国家,到头来无国无家,无名而没……可怜啊,身死仇消,从此可以长眠了……拿去吧,这些害人的东西啊,毁了他们两代人………”

啪声一个老式的手提木箱从桌子被王弗踢出来,趿拉拉翻了个,掉在帅朗面前,仿佛扔下了几枚硬币等着后来人去弯腰捡似的,帅朗刚弯了半截腰,又停下了,仿佛这个羞辱是端木界平给他的,要在冥冥中看着他像乞丐一样弯下腰顶礼膜拜。

却不料另一只手默默地捡拾在手中,拿起来了,帅朗一侧眼,是邹晓璐,拿在手里,对王弗老人说了句:“谢谢您,老人家。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去吧……他的心愿已慰,我的心事已了,我们不是同路人。”老头抹着泪,低下头,又拿起雕刀,使劲的刻着葬花,却不料悲从中来,心绪已乱,一刀划深了,一朵葬花去了一半,废了……于是老头闭着眼,长叹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挥挥手,仿佛是帅朗和邹晓璐两个人打乱了他的心绪。

默默地,俩人退出来了,帅朗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邹晓璐却是不愿意在这个阴森瘆人的地方多呆,不时地拉着帅朗,出了院门,轻闭上院门,欠后拉着帅朗快步走着,一言不发,帅朗差点摔了个踉跄,直诧异这妞穿着高跟鞋还能奔这么快,不迭地说着:“慢点,慢点……后面又没狼撵着。”

“没狼我也觉得老头阴森森的有点恐怖。”邹晓璐道着,喘着气,兴奋得有点语结了。

“这是个不得志的落魄老头,怕什么。”帅朗道。

“我老觉得他身上有点鬼气。”邹晓璐道。

“你什么眼神呀,那叫气度,那是一诺千金的气度,能让端木相信的人,绝对是一个奇人。”帅朗判断道。

“再奇也没你奇,这地方你都能找到……快走。”邹晓璐没听进去,催促着,拉着。

两个人逃也似的飞奔着,穿着胡同、奔过小巷,穿过街道,飘飘扬扬的大雪落了厚厚的一层,街上已无几个行人的踪迹,直蹿到车上,两人坐定,发动热车,开着空调,邹晓璐紧紧地抱着箱子,兴奋地尖叫了几声,回头又抱着帅朗,使劲地叭叭亲了几口,兴奋地直摸帅朗脸蛋道着:“发了,我们发财了……你真帅啊,宝贝……除了你恐怕再没人能想得出端木会这样藏东西。”

“瞎高兴,还没准箱子里是臭鞋破袜子呢,打开看看。”帅朗发动着车,不经意地说着,那邹晓璐兴奋之下就要动手,不过堪堪停下了,哼了哼指着帅朗道:“别耍心眼……我们回宾馆一起看。”“少来了,你是怕里面有机关吧?”帅朗道,小心翼翼地驾着车。

“是啊,要开一起开,有问题咱们一起做同命鸳鸯,你说的。”邹晓璐道,留了个心眼。

“没事,我开。”帅朗大度了,直说道:“不过我出事后你要愿意为我守节,我就开……不能我出事了,你回头再拿上钱养小白脸,那我得多郁闷。”

“去你的吧。”邹晓璐不乐意了,推了帅朗一把,一不小心车打了个滑,吓得邹晓璐尖叫一声,倒在帅朗肩膀上,帅朗赶紧着劝着别闹了,这马上就到了,别箱子没开,俩人叭唧碰个车祸那才叫划不来呢。邹晓璐直骂帅朗乌鸦嘴,俩人兴奋得那叫一个得瑟不已。

一路打打闹闹,到了瑞达路亚龙酒店,停到了停车场边,这两日换了三个酒店,防的就是以策安全,看样这个时机选得不错,简直是天助人也,酒店的周边连车停得也不多,两人放放心心的提着箱子进了宾馆,到了五层一间客房,一关上门,邹晓璐又是按捺不住尖叫地一扔箱子,抱着帅朗使劲地来了个火热的长吻,两人在床上你压我,我压你打着滚,那份喜欲狂的感觉简直无处发泄了。

半晌,邹晓璐搂着帅朗问:“你说会是什么?”

“没什么吧?轻飘飘的。”帅朗一侧头,看到了床边的箱子。

两个人都看上了箱子,然后又不约而同地互看着,那份想打开,又担心中招的心思很明确,邹晓璐聪明,出着主意道:“要不咱们找个地方,从楼上摔下去,看看里面是什么?”

“那怎么行,一露了馅,多少人得抢来着。”帅朗否决了。

想想也是,再说这大雪天,可到什么地方摔呀,就摔也存在问题,比如谁摔,谁捡?邹晓璐难为地道:“那怎么办?”

“我推测呀,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陷阱。”帅朗老成地道。

“为什么呢?”邹晓璐问,那次放毒把人可吓怕了。

“他是寄存在王弗处的东西,总不能也下毒防着王弗吧?既然防着就不用放了不是?”帅朗一摆手:“没事,我决定了,开吧,绝对没事。”

“我不敢。”邹晓璐摇摇头。

“吓死你,看我的。”帅朗伸手提着箱子,装模作样的放到桌子上,回头看邹晓璐时,邹晓璐眨巴着大眼紧张兮兮地看着,一笑间,帅朗的气度昂扬,使劲一掰,邹晓璐紧张得心跳了一下下,却不料没打开,帅朗再细看,箱子还搭着暗扣,不过没锁,嗒声一开暗扣,回头一笑道:“说好了,发财不发财,都给我当老婆,干不干?你要干我就开。”

“嗯。”邹晓璐重重点点头,关键的时刻以身相许了。

“啪”帅朗一掀箱子,一声轻响,邹晓璐浑身一激灵,差点惊叫出来,愣愣地看着背着自己的帅朗,帅朗正看着箱子里的物品发呆,刚要上前凑上去看看,却不料帅朗貌似心绞痛一般,慢慢地,慢慢地,呼咚声倒在地上了。

邹晓璐瞬间失态了,尖叫:“帅朗,你怎么了?”声如哀鸟,莺语呖呖,连滚带爬了扑到帅朗身上,一把搂着紧闭着眼睛的帅朗,却不料刚喊了句,帅朗扑哧一笑,脸上呲着一朵花,直往邹晓璐怀里拱,邹晓璐才省得他吓唬自己,气愤地一把推开,拧了几下,帅朗却是笑不成声了,捉着邹晓璐的双手,亲了亲,很正色地道:“恭喜你,美女,从此你晋升富婆行列了。”

“啊!你是说……”邹晓璐一听,一骨碌起身,站到了箱子前,眼睛瞬间一亮,眼珠子差点掉进箱子里。

一摞厚厚的债券正静静的躺着,邹晓璐轻咦了声,抽了一张,对着灯光细细地看着,又抽了一张,又看了看,债券旁边还放着一本书和一个貌似小硬盘的铁盒子,帅朗却是拿着书一瞅,也是眼睛一愣,居然是《江相秘术》,草草一翻兴致大起,敢情这才是江相的绝学,什么空掌招蝶、什么群鼠入笼、什么鱼投罗网、什么聚蛇驱蛇、什么关蚊入圈、什么红花变白、什么烟雾隐遁、什么金针浮水、什么旋针定位、什么神家寻鬼、什么妖鬼显形……粗粗一翻,俱是江湖伎俩集大成的秘籍,早听说江相是神骗宗派,看来这些装神弄鬼之术端得是炉火纯青了,足足一百多种,有这玩意在,只觉乎着自己变成古清治那样骗大婶大妈菜金的大师一点问题没有。正看着,却不料邹晓璐像泄气一样颓然而坐,双目失神,帅朗一怔,身子挪挪问:“怎么了?假的?”

邹晓璐没说话,摇摇头。

“那是真的你怎么这样?”帅朗不解了。

“我……”邹晓璐一侧头,猛然地托着帅朗的脸蛋,用心地看着,复杂地看着,尔后是小心翼翼地问:“有***成是真的,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多少有几分哀怨的成份,或者有那么点财富在手,并非自有的失落,帅朗笑了笑,抚过俏生生的脸蛋道着:“还能怎么办,归你了,你想办法兑现吧,兑现了分我点就成了……不过这本书归我了啊,这是江湖秘术,将来万一混背了,靠这玩意混吃混喝不成问题……”

“啊!”邹晓璐被帅朗这么大度惊了一下下,先惊后喜,给了帅朗重重一个吻,撒着娇道着:“别说这么感动好不好……搞得人家除了以身相许都没法报答你了。”

像句玩笑,不过也不是玩笑,现在邹晓璐能很清楚的判断出来了,这个傻冒纯粹就是好色不爱财的主,有点就成。说话着起身拿着箱子,帅朗提醒着:“准备走,马上换个住处,东西在手里不安全。”

邹晓璐却是拿着箱子锁到了房间的保险柜子里,然后朝着还傻坐在地上的帅朗摇摇钥匙,一放放到了胸前那条沟里,笑着道:“别着急,还有一件事办完就走……我们得庆祝一下,以后你的事我说了算。”

嫣然一笑,不待帅朗说话,一闪身进了卫生间,帅朗愣了愣,可不料这妞不把自个当外人,一句话还真许终身了,不过呢,感觉就娶这么个老婆也不错,又聪明又善解人意,真上牵上这么一位美女上红地毯,帅朗估计得把哥几个看得下巴掉地上。

起身,躺到了床上,这事终于有了一个结果,看来果真有债券,而且十有***是真的,帅朗眼睛瞟着书,思绪飞扬着,此时或许应该想一想飞腾皇达后的香车美女豪宅了,却不料帅朗满眼俱是刚刚那位凄苦破屋旧房老王弗的身影,一会儿又是端木界平声泪俱下的样子,因为这个骗子和这宗浮财,已经死了几个人,也已经颠覆了自己的生活,而现在眼可见就要落到自己手里了,幸欤?非欤?一时间让帅朗百感交集,说不清心里的那份感觉了………

“帅朗。”有人在轻声喊。

帅朗嗯了声,从冥想着惊省,却是眼一直,被喊他的冲击到了视线,新浴出来的邹晓璐倚墙而立,围着一块雪白的浴巾,几乎和肤肤一色,抿着嘴,露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轻声一喊,妍态尽显,帅朗笑了笑,坐起身来,邹晓璐款步走到了他的身前,帅朗顺势浴巾一解,不挂寸缕的佳人顿现在眼前,让帅朗瞬间如同腹部缺氧一般忍不住来了个深呼吸,身上的某个部位战栗了。

视线中,雪白无瑕的胴体像浑然天成的玉雕,肩、胸、腰、胯、腿像勾勒的一条赏心悦目的曲线,因为激动或者情动,微微翘起的红唇露着雪白的贝齿,随着红唇的翕合,脸上是一种柔和而绝美的笑厣,最让帅朗总也忍不住抚摸的两峰,傲然地挺着。最隐密的私处,毫无保留地坦露在帅朗眼中,稀疏的黑色掩不住白馥馥透着诱惑的缝隙,一时间,帅朗呆呆地看着,连最喜欢的伸手亵玩也忘却了。

“傻瓜……等什么,抱着我。”邹晓璐轻声嗔怪着。

帅朗伸手抱着,轻轻地,像怕碎一样轻轻地抱着平放在床上,邹晓璐伸臂揽着帅朗,吻了吻,很主动地脱着帅朗的衣服,再一次赤裎相见时,帅朗像陌生了一样,支着肘,撑着看着身下的佳人,邹晓璐长腿挟着帅朗的腰,咬着嘴唇,脸上浮着笑意,原来庆祝是这个样子的,像迫不及待地要等着让她惊声尖叫的那一刻的来临,这一次却是说不出的温柔,邹晓璐只觉得身下,粗、硬、饱满而充实的感觉慢慢地刺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忍不住轻嘤了一声,扭曲的身体不自然是贴了上来,紧紧地抱着帅朗,轻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感觉到了帅朗没有前几次那么狂野,邹晓璐微微地有点奇怪,和他近乎狂野的***体验每一次总会让自己精疲力尽甚至私处生疼,可不知道今天帅朗的表现有点不如人意了,帅朗笑了笑,有点失落地轻声答道:“我在想,你要走了,我一个人该多寂寞。”“傻瓜,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到一起的。”

邹晓璐笑吻着,迎着雪白柔软的身躯,俩个人渐渐缠绕在一起,在每一次竭尽全力的挺入和毫无保留的迎合中,邹晓璐能感觉到仿佛一种灵与肉的完美契合,那份快感沿着身体湿润的部位向着全身扩散,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厚如山岩的胸莫名地让她有一种战栗的感觉,她抱着帅朗,任凭他轻咬着自己的双峰,任凭他在自己身体里冲撞、感觉着他粗重的喘息,感受着他对自己的依恋,这一刻,整个人向他毫无保留地畅开着……

只不过,在这个最兴奋最激情的时候,两行淡淡的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邹晓璐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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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弥漫着春光无限的房间之外,是飘扬的雪色,纷纷扬扬的大雪把城市装点的像童话的世界,凤仪轩外,看到了一行数人上了两辆车,守在远处盯梢的一位赶紧地拔着电话轻声汇报着:“任总,他们出来了,六个人……里面有刘义明。”

是有刘义明,急匆匆地从门厅出来,戴风帽的一刹那,被高倍望远镜里的盯梢者瞧了个正道,电话里传来了任观潮的声音:“跟上他们……”

两前一后,三辆车幽灵似地行驶在风雪中,漂扬的雪幕隐去了车影。

二十分钟后,消息传来了:瑞达路,亚龙酒店。

在任观潮紧急调集人手聚往这个突兀出现的目标时,远在十数公里之外的徐中原的手机上也收到了短信,一看之下,叫着侄儿,带着剩余的七名手下,直上了两辆车,侄儿徐承贵上车才轻声问着:“怎么了二叔?这么急。”

“内线有消息,可能有人得手了。”徐中原坐在车上,焦虑地说道。

“咱们刚来中州,您什么时候布的棋子?”大侄轻声问。

“不是我布的,你爸布的,咱们和远胜来往这么多年,不掌握点对方的把柄万一出事不好说……所以他在几年前就布了一个。”徐中原道,看大侄有点诧异,一亮手机道:“就是她!你爸在她身上花钱不少。”

手机屏幕上一行字:端达路、亚龙酒店,那个手机号显示的名字是:夏佩兰。

两辆车向着同一目标急驰,同样有监视的人在车里小声汇报着:“游哥,徐家溜了,走了九个人,两辆车。”

“他**的,下午还商量要人给钱,敢情是缓兵之计啊……那女的呢?”电话里游老板发火了。

“女的没见。”手下汇报道。

“分一个跟着,留一个守着………我们马上到,先把女的扣住。他**的,不给钱把他妹妹送黑窑里当***去,跟老子比谁狠,那就试试。”

游老板火了,后果很严重,手下一拔拉,一个跟踪,一个守在酒店,不多时游亮便带着七八个人到了索菲特酒店,看来专业和业余的还是有点区别,一行烂人躲避监控的办法很简单,直接扣着风雪衣的大帽子闯了十六层,直接踹开了徐家女眷的房门,两房间三个女人,捆手脚捂嘴巴挟着人,从货梯通后门,扔上车就走。

这活干得忒不利索,出后门还碰上保安,这些黑货直接片刀一架脖子,保安噤若寒蝉半晌不敢吭声,直待车走好久才喘过这口气了,知道事情不小,第一件事赶紧地汇报保安部,保安部直上十六层,零乱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又急促促调阅监控,模糊的图像也看得出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就剩一件事了: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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