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说罢,举刀向前,对着那侍卫砍去,两人很快对战起来,只是那侍卫明显有些不敌。
江荣把人护在怀里,轻声道,“少爷,若有万一,跳河逃走,千万别回头。”
江韵不住的哭着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温柔的给他擦掉泪珠,从容一笑,“少爷,你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说着就拿过江韵手里的小刀,准备与那张野同归于尽。
这时,那张野又提刀要砍,突然脚下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不远处的其他河盗,也纷纷倒地不起。
其余没有种迷药的河盗,被赶来救援的人治服。
张野此刻手脚麻软,使不出力气,勉强保持清醒,小瓶子里是迷药?
突然抬头看着江韵,面前的人,还是如谪仙一般,只是双眼微红,脸上挂着泪痕。
明明已经狼狈至此,却还这么美。
张野被赶来的人缴了刀,挣扎不动,被绑上绳索,可还不忘盯着江韵。
“小韵”一道男声,带着些颤抖。
“主子,他们在这。”
“小韵”
顺着声音望去,竟然是凌云。
“凌云”眼眶再次湿润,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用尽全力跑着扑到凌云的怀里,踮着脚尖,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凌云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手指不自觉的发抖,他害怕了,怕看到的是,,,
“凌云,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幸好你来了。”
不待他话说完,就被一个打横抱起,往船舱里走去,正是之前江韵住的那间。
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阿升适时出声,
“清点人数,这些河盗都绑上,派人看守,其余人清点货物情况。”
江荣想去看看情况,被阿升拉住,摇了摇头,示意别去打扰。
一脚将房门踢上,直接把人压在床上,吻铺天盖地袭来。
江韵一直搂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
不知吻了多久,热情已经将两人点燃。
“嘶~好痛。”
江韵轻哼一声,脖子有些痛,手好像也有些痛。
刚刚没注意,现在才试着疼。
凌云心下着急,也顾不上其他,起身点亮烛火。
火光亮起,江韵不由眯了眯眼睛。
此时的他泪痕未干,衣衫半腿,有种别样的美。
举着烛火细细查看,脖子上有道细痕,正渗出血珠,手指因为刚刚拿刀时不注意,也被划伤。
凌云在柜子中找出药膏和纱布,将伤口缠住,动作熟练。
“凌云,你怎么知道药膏放在那?还有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到船上来了?”江韵突然反应过来,连珠炮的发问。
拿着干净的布巾开始给他细细的擦脸,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
“这么久才想起来问啊?嗯~”
又刮了刮他的鼻尖,说道
“这里是我的房间,特意给你安排在这里。”
“那宋月下个月要成亲,我负责送行。”
“下午的时候我就过来看过你,见你睡的熟,就想着晚点来找你,没想到遇到了这伙盗贼。”
说罢,又将人拉到怀里开始检查有无其他伤口,确定没事才放下心来。
一直窝在凌云怀里,这会安下心来,“那宋月嫁到扬州?她肯嫁了?”
突然,脑袋开始转过弯,“所以你后面不反对我来扬州,原来你也要来。”
似想到什么,坐起身开始在凌云身上翻找,“那个保证书呐,还给我。”
把他翻找的手按在心口,“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贴身放着,在这,你将我衣服脱了就能看到了。”
有些慌乱的抽回手,“不要脸”
“我身上你不是早看过,摸过了吗,嗯~”凌云把人又拽过来,一脸坏笑。
再抽,没抽回来,“真不要脸。”
“扣扣扣”房门被敲响。阿升有点紧张,自己特意等了快一个时辰才来叫门,里面应该完事了吧。
“主子,所有盗匪已经全部绑了,听候处置。”到底没敢进门,只在门外说话。
“进来回话”凌云拉着江韵坐在一处,对着门外说道。
“回主子,砍杀盗匪17人,重伤24人,活捉20人,跳船逃走若干。”
“我们损失了13个兄弟,重伤了16个,货物损坏不算严重。”
顿了顿又道,“表小姐那边受到了惊吓,已经安排了船医。”
看了看那俩人握在一起的手,剩下那句没说,主子这样,也是不可能去看表小姐的。
凌云见他欲言又止,当然知道那个宋月又在装可怜,手指点了点桌子,道
“明天一早靠岸,把那伙人送到府衙。死的兄弟派人照顾他们的妻儿老小,再送些银钱。”
“是,属下领命。”阿升抱拳准备离开。
“阿升哥,见到我哥哥了吗?”江韵见江荣没一起过来,有些担心。
阿升眼皮跳跳,难得,还记得江荣。不算辜负江荣一片心。
答道,“回小主子的话,江荣刚帮忙清点损失,这会正在休息。”
江韵点点头,不在说什么。阿升突然想起来什么,“小主子,属下有个疑问。”
“什么?”
“不知小主子用了什么,那伙现在盗匪还在昏睡。”
阿升觉得这江韵瘦弱娇小,像个瓷娃娃,可很多人都看到是他丢的东西砸到了匪首,现下那人还没醒。
江韵就将魏大夫给自己迷药防身的事说了出来,不过还是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最先砸中那个黑乎乎的家伙,结果他是最后一个昏倒的。真奇怪。”
阿升心下了然,说道,“小主子,那是匪首叫张野,自幼习武,功夫了得,且身体强壮,想必更难药倒。”
“他在江南到京城这带必经之路上,为非作歹近十年。”
“官府悬赏重金也未将其抓获,今日竟被小主子的迷药迷倒,真是可喜可贺。”
江韵有些高兴,看向凌云,说道
“那我是不是也算为民除害了,会颁发锦旗给我吗?”
凌云回看他,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我们小韵为民除害,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嘿嘿”
————
这一夜又惊又险,后半夜江韵就发起烧来,又是喂药又是擦洗。
天亮时人才终于退了烧,凌云守在一边,一夜没睡。
等江韵醒了,看到凌云眼下乌青,有些心疼。
喝了些粥,又喝了药,觉得没那么难受,众人才一起下船。
岸边早有官兵在等候,直接收押带走。
江韵刚退烧,安顿在一处客栈,江荣陪着他,之前一直保护他的护卫为在。
凌云见他尽心尽责,问了名字,叫秦子俊。
当即安排他以后不做其他,只保护江韵。
凌云带着几个护卫,一行人跟着去了府衙,将损失上报。
那官老爷王致笑呵呵的感谢他们,一听说是京城凌家,就要上奏朝廷嘉奖。
“报,大人,卑职有事禀报。”一个官差打扮的人进来说道。
“何事”
这官差说道,“那匪首张野拒不认罪,我牢里大喊大叫,说要见,要见对他丢瓶子的人。”
“,,,,,,”
王致不明所以,
“什么丢瓶子?他杀人越货,启有他不认的道理。”
“他这样的江洋大盗,直接杀了,也算是对得起黎民百姓。”
那官差擦了擦额角的汗,
“那张野说,若让他见了,他就将这几年抢劫的赃物都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