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黄狗一路向着山上跑,目的性明确,秦子俊牵着狗,隐约觉得这狗可以找到人。
“汪汪汪”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大黄狗还在跑,一直到了一处山坳处,突然站住脚,对着前方狂吠。
众人面面相觑,猜测可能是找到了人。
前方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正是失踪多时的江韵,他惊喜的叫了一声,“凌云。”
下一瞬,一个高大的人影从他后方闪出,一掌将他打晕,揽进怀里。
“小韵。”
凌云惊叫一声,眼中盛满担忧,“不要,不要伤害他。”
高大男人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脸,他将怀里的人揽的很紧,沉声道,“若你保护不了他,我会来将他带走。”
说罢,低头在深深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然后将人轻轻放下,倚靠在树边。
接着几个利落的起跳,施展轻功,消失在密林深处。
几乎是同一时间,凌云一个纵身,跃到江韵身边。俯身查看一番,只是昏睡了过去。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凌云红了眼眶。紧紧将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放下心来。
ヽ(`Д′)?
叶骁四处查看了一下,早已没了那黑衣人的身影。
将情况禀报给景辰后,景辰只是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人,淡淡的点点头,“回城。”
(ー`′ー)
江韵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顶花纹,他回家了。
刚一动作,身侧的凌云立刻惊醒,翻身查看他的情况。“宝宝,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江韵转过头,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满目担忧的人,瞬间红了眼眶。用力将自己贴进他的怀里,搂紧他的脖颈,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泪水很快浸湿了凌云的脖颈,江韵整个人都被压进怀里,小声呢喃着,“我好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对不起,宝宝,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凌云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泪珠含进口中,干裂的唇滑过脸颊,带着丝丝的痛意。
江韵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有些心疼,“都裂开,渗血了。”
小手被抓起,凑到唇边吻了吻,“亲亲就不疼了。”
江韵娇笑的嘟起唇,在他的唇边亲了又亲,吻越来越深,呼吸交缠间,亵衣被扯开,露出光滑柔嫩的肌肤。
凌云小心避开他脚上的伤口,动作轻柔。
床帐晃动着,呻吟声自内泻出,满室春色。
云收雨歇,江韵躺凌云的怀里,脸上是还未退去的潮红。
终于得空讲一讲发生的事。
?(???‵‵)?
原是在那点心铺,在那伙人故意闹事后,江韵被人趁乱打晕,从后门带走,塞进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出城,到了城外,大胡子和国字脸又换了一辆马车,十分谨慎。
原本以为一切顺利,但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黑衣面具男从天而降,跳到了马车上,大胡子与国字脸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几下便被收拾。
马车剧烈晃动下,江韵晕乎乎的醒了过来,又惊又怕,正在思考要不要跳车。结果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紧接着马车停下。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外面终于平静下来。江韵吓得手抖的开始找武器,奈何出门的发簪都没戴,用带子绑的头发。
车帘掀动时,江韵拿着鞋底就打,左右开弓,打了三四下,下一刻两只鞋都被抢了过去。
黑衣面具男掂了掂手里的鞋,又看了看吓得缩在最里侧的江韵,无奈的笑出声。“你过来,跟我走。”
江韵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要。”
“不成,你得跟我走。你过来,我给你穿鞋。”黑衣面具男说着就钻进了车厢。
江韵已经退无可退,声音染上一层哽咽,“我不要,我要回家。”
哪容他的拒绝,下一瞬,脚腕就被抓住,剧烈挣扎间,裤脚被扯破。黑衣面具男担心追兵,直接一个用力把人扛在肩头,就跑进了林子。
两只光光的脚丫子用力踢打着,根本无济于事,江韵感觉自己脑充血,要吐了,有些虚弱的求饶,“你,你放我下来,我的肚子好难受。”
黑衣面具男脚程快,这会儿已经完全看不到后面的路,听他声音不对,这才停下脚步,将人放下。
一落地,江韵就忍不住干呕了几下,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好不可怜。
用力拍了拍胸口,终于舒服了一些,江韵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的男人,瑟缩了一下身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从这个人手下逃走的概率是多少,想了想可能性,江韵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大,大哥,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能不能,放了我。”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求你放了我。”
黑衣面具男低头看着他,轻笑出声,“你倒是识时务,这么快就求饶。”
“珍爱生命,从我做起。”江韵尴尬的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传来石头的触感,只能尽力忽略。
黑衣面具男再次笑出声,“我的要求你一定能做到,以后都跟着我。”
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你下个月要大婚,但是,那个人保护不了你。”
“你可以当我是来抢婚了,被迫接受就好。等我们换了地方,生活在一起,你一定会接受我的。”
说罢,也不等江韵回答,直接点了他的穴,打横将人抱起。
江韵又气又急,瞪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身体也动不了。看着越走越远,急的直哭,凌云一定在担心自己,都怪这个强盗,身体动不了,只能愤愤的瞪着这个强盗。
直到耳边传来水流声,脚步才渐渐慢下来。到了一处平滑的石头上,将人放下,黑衣面具男扯了一块江韵的袖口,到溪流边打湿。
拧干水把江韵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擦完脸后又擦了擦手,显然是没有伺候过人,有些生疏。
但江韵已经惊的忘记流泪,这强盗究竟要干嘛,一边绑架自己,一边还给自己擦脸。可是干嘛撕我的衣服擦。
不待他细想,这强盗已经捧了水过来让他喝,江韵紧抿着唇,根本不喝。
黑衣面具男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将他穴道解开,“怎么不喝?”
江韵摇摇头,有些为难,“这是生水,而且在林子里,如果上游有人在洗澡洗衣服撒尿的,多脏啊。”
“就是没有这些,但没烧开,也有细菌,喝了要肚子疼。”
“哎,”黑衣面具男叹口气,不再强迫他喝水,而是捏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果然是个娇娘子。”
江韵一把打开他的手,偏过头去,又气又恼,自己一个男的怎么还被调戏了,哼,什么狗屁娇娘子。
黑衣面具男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转身去溪边洗手。江韵见他背对着自己,目测两人离了超过10米。
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慢慢起身,悄悄往后走,那人根本没回头,就提醒道,“你没穿鞋,别随意走动,当心伤了脚。”
江韵仿若受惊的猫,瞬间炸了毛,抬腿就跑。还未跑出5米,就被他从后面掐着腰抱起,再次被点了穴道,放回石台上。
叹口气,黑衣面具男,举起江韵的脚看了又看,果然脚底被石头划破了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再次从江韵的衣服上扯了几道布条,将两只脚都包好,接着把人抱在怀里,往茅草屋走去。
“我找人给你的脚上药,若你再敢跑,我不杀你,我杀了医治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