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谙手里把玩着一个面具,和她之前丢在草丛的看着倒是无甚区别。
“最近宛城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南谙思来想去,虞轲既然有事情要办,就顺嘴问了一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城中最近不太平,底下的东西频频异动,它的磁场影响到了那些丧尸,最近宛城外面的丧尸数量比以往多了一倍有余,恐怕也瞒不了多久了,会长,我们是不是放弃这里。”
南谙坐姿里透着慵懒,把玩面具的手停顿一下,转头看向十七的眼神里却是杀气凌厉,双唇微起。
“废物,一个失败品也值得你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十七连忙跪了下去,她后背轻颤,一举一动都透着对眼前人的惧怕。
“属下,属下只是担心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会给主上的计划带来变故,一时犹豫,才没有及时处理掉造成如今的局面。”
南谙睨了她一眼,又没有拆穿她。
“那你明天去处理掉吧,做干净点,要是被别人抓到把柄,那就不用回来了。”
南谙怎么能看不清楚她的心思,无非就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左右摇摆罢了。
底下的人跪着沉默不语,这也在南谙的意料之中,她明知故问道。
“怎么?不愿意?”
十七将头重重地磕下去,
“会长饶命,属下不是有意欺瞒,左使,左使大人她来了。”
南谙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没有南谙的命令,十七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那东西成长到那种程度,早已不是她一个影卫可以杀死的存在,会长这无疑是知道了些什么。
南谙之前就猜到应该是她来了,毕竟按照这些人对自己不留隐患性格的了解,就该明白,在自己知道之前将脱离掌控的东西处理掉。
现在迟迟不动手,甚至任由事态闹大,只能说有人阻止了他们,而且那个人至少应该和她拥有一样的话语权。
“左使?她来了为何不来找本尊,反而找上你们。”
“属下,属下不......”
“说些我爱听的,不然这间屋子,你只怕是出不去了。”
十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谙打断了。
“是,是左使不让告诉会长,她想,她想......”
“她想将那东西放出来,屠城?”
“会长料事如神,正如会长所言。”
“嘁。”
她的语气里都是嘲讽,明显是对那个人的自不量力感到好笑。
她和这个左使可是老相识了,她们俩都是为主人办事的,一左一右,不过自己来了这里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自己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那家伙,除了暴力,嗜杀,身无长物,主人用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身上那股反社会人格和他很是相似罢了,只是自己没想到,她当初也来了这里。
“她现在在哪儿?”
“属下不知,左使没有固定的联系时间,她只会在有事情吩咐的时候找上属下。”
南谙将目光从十七身上收了回来。
“罢了,我自己去找她,你先下去吧。”
“是。”
十七起身,转身刚走到门口,忽然瞳孔放大,她似乎是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贯穿的胸口,随即跌倒在地,很快就没了气息。
南谙将手收了回来,眼神平静,语气透着几分凉薄。
“早就和你说了,我最讨厌吃里爬外。”
南谙坐在上面没有动,很快就有人走进来将十七的尸体抬了出去,这里作为据点,当然不止十七一个影卫,不过作为她的半个亲信,她手里的权力是最大的。
可惜了,她辜负了她的信任,所以她该死。
“爱丽丝,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南谙看了眼手里的面具,只是眼角上细微的区别,却代表着截然不同的两个身份,这是那家伙故意留下来给她看的。
就好像野兽用气息标记领地一样,不过到底是谁生谁死,可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