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看着虞轲的状态有些着急,虞轲不能死,她死了自己也就没命了。
虞轲此时的四肢无力,异能被花休用特殊手段压制了。
伽兰族族地,伽兰释忽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他握住椅子的扶手,才勉强撑住。
怎么回事?他的身体虽然在不断变差,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刚才这样,生命力大幅度流逝的状况。
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眉眼间藏着一股愠怒。
他与女儿共享生命,这么大幅度的流逝,只能是女儿那边遭受了重创,危及性命。
伽兰释双手结印,一滴鲜血自指尖溢出,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手指翻飞,想要锁定虞轲现在的位置。
他的状态实在太差了,根本不足以支持朔源的使用,没多久,伽兰释嘴角溢出鲜血,秘术也随之消散。
他只算到了大概位置,而那个位置,居然在那片星域!
伽兰释的眼里淬起了寒冰。
百足之虫,死而难僵,几千年过去了,他们还在不停的制造杀孽。
千年之前,星际上有一个种族,他们靠着收捡战场遗物贩卖而生存,赚的就是死人的钱。
改变他们命运的,也是一场大战,那是两个星球之间的战争,更准确来说,是强势 方单方面的虐杀。
那场战争引起了星际公愤,但是因为侵略方在星际的话语权极重,最后被大事化小。
而那个星球,几乎被灭族,整个星球的地都被染成红色,惨绝人寰至极。
他们一族作为发战争财的,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在那个被灭绝的星球上,大肆收敛。
从而得到了一个诡异的诅咒之笛,等这个种族再次被星际知晓的时候,他们已经屠戮了好几个低等位面。
以血养笛,杀戮之道,这就是他们崛起的力量来源。
当时的星际,虫族早已没落,人族开始对这个种族下达追杀令,伊族是整支队伍里,最强大的一支,也是出力最多的一支。
星际最后为了这个种族中无辜老幼的去留而争执不休,最后经伊族和伽兰族等几个大族商定,将其放逐到偏僻星域。
由擅长禁制的伽兰族施加封印,审判结果是,放逐三千年。
解开禁制的钥匙本来是在伽兰族手里,但伊族强势,伽兰族便将钥匙交给了伊族保管。
钥匙内蕴含着极其庞大的能量,为的就是传承之中不至于破碎,能够作为三千年后作为阵法支撑,解开禁制用。
一代一代的传承,里面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部分的传承逐渐消失,只记得那个东西很重要,只能交给每一任的家主。
传到了伊云的手里,伊云的父母遭人算计,死在了战场上,没有人告诉她这枚玉佩的来处和用途,她便也只当作身份的象征,当个储物空间,一直带在身上。
后面又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他强撑着身体,将伊云拿过来的那些药液全都灌了下去,身体内的痛感慢慢缓解。
“来人。”
“将军。”
一个穿着墨蓝色作战服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口。
“将军可是有什么吩咐?”
“将亲卫队找来,随我去个地方。”
男人面露难色。
“将军,夫人离开的时候说了,您哪里都不能去,要留在族地养伤。”
伽兰释没空和他多掰扯。
“掌握空间穿梭术的亲卫队,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到我给的坐标位置。”
下一秒他整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间内,亲卫自知没办法阻止,只能赶紧去召集人手。
伽兰释因为生命力流逝太多,秘术并没有百分百完成,因此没有定位到最准确的位置,星域很大,而且他也不知道阵眼所在,只能凭借自己的了解,尽快找到阵眼位置。
怪不得是放逐之地,这里到处都是气流乱石和携带飓风的空间乱流,他一边躲避,一边按照方位寻找阵眼的位置。
花休这边的情况并不顺利,虞轲的异能能量已经全部被抽走了,但仪器显示,并没有提纯到足够数量的钥匙能量。
花休再也没办法维持那份平静,他不明白,怎么会提纯不出来呢?
他的失态落在虞轲眼里,她此刻已经是虚弱至极,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呵。”
听到虞轲微弱的笑声,花休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我笑你枉造杀孽,所图不过一场空,图谋多年,功亏一篑。”
花休走到虞轲身边,缓缓低下头靠近虞轲。
“你如今这副样子,居然还有空嘲讽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这些能量不够,那我将你所有的生命力全都抽走,说不定就够了呢?”
虞轲无所谓的笑笑,眼底没有一丝即将死去的恐惧。
“你可以,试试,杀了我,你就再也不可能打开那扇门。”
花休表情凝固。
“你知道什么?”
虞轲将这些事情串起来不难发现,花休的目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那枚玉佩。
但他不知道的是,玉佩被母亲一分为二,一半在她手里,另一半在哥哥手里。
他只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那么就会投鼠忌器。
“你当然打不开,因为玉佩并没有完全在我身上,这里只有一半。”
“另一半呢!”
花休也维持不住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了,他图谋了这么多年,一旦错失这次机会,必定万劫不复。
“另一半被我藏起来了啊,杀了我,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另一半在哪儿!”
这是虞轲有恃无恐的原因,对方根本不敢杀了她,从自己被抓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就是奔着她的某样东西来的。
而他要的是那枚玉佩,那就更好了,因为另一半,根本不在她身上。
他似乎连哥哥的存在都不知道,这样就更好了。
花休盯着虞轲看了会儿,慢慢的站直身体,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谈谈条件吧,小姐,怎么样,你才会给我那半枚玉佩呢?”
虞轲看向自己的胳膊,那里的管子已经不再抽取她的血液了。
“给我止血。”
花休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将管子拔了出来,丢给虞轲一瓶药液。
这个时候,虞轲可不敢喝他给的东西,用手按紧伤口,慢慢的喘息着。
她的异能已经全部被抽干了,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不过静脉的伤口,倒还是可以压紧止血。
她根本不敢动,眩晕的厉害,轻轻一动,就会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