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店,随着有了天字局上千人壮小伙的帮忙,窦店村被建奴屠戮的二百七十三人顺利安葬。
当然,因为帮忙窦店村民做好事,刘明遇也顺利收获了一千多点声望值。距离十万声望值还遥遥无期。可是这一波声望,可以兑换一千多石粮食。
刘明遇肯定是不亏的。
在忙活了大半天功夫,刘明遇也用帮助村民的好感,与村民做起了交易,首先是用粮食兑换了一些村民储存的木料,借助村民以及天字局会木匠活的士兵,打造了二十多辆大车。
这二十多辆大车,其实并不是专门运输物资,而是为了防备建奴骑兵冲锋,采取偏厢加固装备的方式。这种装甲,其实也是用三寸辈子的木板制成了简易盾牌,盾牌上蒙着马皮。
马皮虽然不如牛固坚硬,可现在刘明遇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临近天黑的时候,天字局的将士们纷纷回营,劳累了一天的士兵们,也纷纷叫饿,伙夫开始做饭。
刘明遇本来正在准备用热水烫烫脚,这一天他也累得不轻,虽然没有下场干活,可是一千多名士兵与村民在一起安葬村民的尸体,他生怕出了乱子,就到处巡视,几乎一整天没有歇着,要说不累那肯定是骗人的。
就在这时,刘富贵快过来道:“少爷,马成功与村民打起来了……”
“什么?”
刘明遇马上起身,穿着鞋子朝着外面走着:“亲卫哨跟我走!”
窦店村的村民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这可是连建奴都敢拼的人,刘明遇在收殓尸体的时候,可是看到很多百姓都是在与建奴搏斗中被杀的。
一旦处理不好这个事情,后果会非常严重。
事实上,刘明遇这边刚刚带着人出营,卢象升也接到了这个消息,他带着足足一个司的人,带着兵刃,前往出事地点。
卢象升看着刘明遇到来,没好气的道:“你干的好事!”
“卢大人,属于我的责任,我绝不推诿!”
“哼!”
卢象升与刘明遇抵达出事地点,这个位置距离窦店村东北角,距离大名府义军大营的西南角正好相反,差不多有三四里的样子。
此时的村民莫约三四十人,与马成功等人正在对峙着。
“你们这些外乡人,给我滚出去!”
“对,这是我们刘家的事,你少管!”
马成功拿着一柄破军刀,堵在一座小院门口,几名天字局的士兵也拿着刀枪。
“让开!”
刘明遇大吼道:“都给让开!”
周围的村民面面相觑,他们看着大名府义军一下子过来二三百人,连路都堵上了,有些害怕。
刘明遇走到马成功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很快,这座宅子里出来一名年轻的妇女,妇女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女婴。经过村民七嘴八舌的诉说,刘明遇终于明白了过来。
要说起来,马成功做的还真没错。这座宅子的主人叫刘俊才,也是窦店村人,不过刘氏是窦店村的小户,全村只有不到三四十户,而窦姓才是大户。
刘俊才被建奴杀死了,这个刘俊才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刘俊才的堂兄弟和叔伯兄弟,趁着刘俊才的尸骨未寒,马上就过来要分掉刘俊才的家产。
这个习俗叫吃绝户。通常是对方无儿无女,一旦死后,亲戚或者村里的邻居就会把这个人田地和宅院卖点,开流水席,全村吃光。
刘俊才的情况略微不同,他是一个磨豆腐的小商贩,在村头的街道上有一个店铺,妻子和刘俊才都建奴被杀了,现在这个妇女只是刘俊才去年刚刚纳的小妾,而小妾和女儿都没有继承刘俊才财产的权力。
面对这个情况,马成功看不下去了。于是,他与村里的刘氏族人闹了起来。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连卢象升也感觉头疼。
这种事情是习俗,是传统的陋习。
刘明遇盯着人群,慢慢的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人群中闹得最欢的人,其实是刘俊才的二伯。他二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刚刚娶妻,小儿子还没有媳妇,他想让自己的小儿子直接娶了刘俊才的小妾,继承刘俊才的三十多亩地,至于刘俊才的店铺,他准备卖点,与全族人平分。
刘明遇伸手一指刘俊才的二伯:“你也配姓刘!”
“你怎么骂人!”
刘明遇淡淡的笑道:“我这个人就有两个爱好,喜欢喝酒,喜欢打人,现在我已经半个月没喝酒了,所以……”
刘明遇上前对准刘俊才的二伯就是一巴掌。
“啪……”
一记耳光响亮无比,打得刘俊才的二伯原地转了一圈,那张老脸上多了四根殷红的指印。众人下意识的捂了一下了,看着都觉得疼啊!
刘俊才的二伯更是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着刘明遇,声音尖厉:“你……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还没搞清楚我是不是在打你?”
刘明遇的大手一抡,又送上一记耳光,刘俊才的二伯另一边的脸也被打肿了。
刘氏族人倒也心齐,齐声厉喝,抡起棍棒就往刘明遇身上砸过去!
刘明遇看也不看,马成功狠狠猱身扑上,一脚踢向一名刘氏族人的小腹,刘富贵浓眉一皱,伸出手去挡住砸向刘明遇后脑勺的大棒。
“砰!”一声大响,刘富贵手臂好好的,倒是那根茶杯粗细的棍棒断成了两截,跟着一拳,这名震得虎口破裂的刘氏族人也躺下了。
接着,众亲卫哨的士兵一拥而上,他们倒是留着手,刀未出鞘,长枪也只是用枪杆横扫,将刘氏族人打得东倒西歪,狼狈而逃。
刘明遇抓起刘俊才的二伯:“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
“没长记忆!”
刘明遇一个提膝,膝盖重重的撞在刘俊才的二伯下腹,这一下,估计命根子……废了。
“嗷……”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啪啪啪……”
刘明遇的双手左右开弓,打得刘俊才的二伯口鼻血流如注,两边脸高高肿上,上面盖满了手指印,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