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刘富贵知道刘明遇向来心善,遇到困难的百姓,总会伸手帮助。
然而,刘富贵却不知道,刘明遇当好人并不是真正的心善。
刘明遇做好人的真正原因是他的这个热血争霸系统,这个系统其实应该叫圣母系统更为合适。虽然系统商城可以买到大部分的物资和技术,但是系统获取积分和声望的渠道,只有两种途径。
要么把贵重的黄金和白银转入系统内兑换,要么就行善事,做好人,由被帮助的百姓向他发好人卡。
只是,刘富贵还没有走到那名倒在地上的妇女身前,一名红色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一样,冲向那名倒在在地上妇女。
刘富贵无奈地望着刘明遇:“少爷,你看……”
刘明遇没有理会刘富贵,而是望着那名红色的身影,嫣红色的披风,红色劲装武服,身后还跟着好几名劲装大汉,这些大汉满脸凶相,怀中抱着钢刀,或是长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红衣女子扶起倒在地上的妇女,伸手掐了掐人中,倒在地上的妇女悠悠醒来,红衣妇女让身后的扈从大汉拿来一个水葫芦,喂着妇女喝了起来。
“大嫂,这里饿的,这里有块干粮,先垫垫!”
妇女又向红衣女子磕头,或许是发现了刘明遇的注视,红衣女子陡然回头,正望见人群中的刘明遇。
刘明遇与红衣女子四目相对。
这让刘明遇有些暗暗惊讶,这名红衣女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明媚而带着野性的一对美眸,像在深黑海洋里发光的宝石一般,除了无可匹敌的天生丽质和秀美姿容外,那灵巧伶俐的气质更让刘明遇感觉意外。
在这个时空,刘明遇能够见到的女子非常少,除了他的妻子杨纤纤,母亲申氏,包括周皇后,其他更是被他解救下来的百姓。
哪怕是他的妻子杨纤纤,从来不敢与其对视,至于其他妇女,敢与其对视的只有周皇后与母亲申氏。
这名红衣女子有些挑衅地望着刘明遇:“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刘明遇摸摸鼻子。
我去,居然还是一只小辣椒。
“大胆,竟敢对我们将军无礼!”
充满压迫感的低沉嗓音,还有那充满野性的凌厉目光让红衣女子心头一震,暗道:“好吓人的目光,跟野兽似的!”
她身边那帮原本在笑眯眯的看好戏的大汉也敛起了笑容,神色凝重的围拢过来,各自握住了兵器。
“算了,我们走!”
刘明遇没有心思跟一个宠坏的小丫头一般见识,毕竟这名红衣女子看上去,虽然比杨纤纤的身材要高,但是实际年龄却肯定更要小,身体都没有长成。
刘家军军纪极严,特别是欺负女人是底线,一旦触犯,后果非常严重,他们这些亲卫虽然不敢怎么样这名红衣女子,不妨碍他们用目光瞪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望着刘明遇的背影,长长的松了口气:“太吓人了,这些都是什么人?”
一名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大汉道:“大当家,听说是朝廷风头正盛的冠军侯!”
“冠军侯?”
红衣女子姓汤,排行第三,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她对外就是汤三娘。他的父亲叫汤开山,在江湖上小有名气,是洛阳扬威镖局的镖头。只是非常可惜,在天启七年的时候,汤开山带着大儿子汤庆勇、汤庆杰出镖。
在大同口外,遇到蒙古人的部落军队,扬威镖局负责押运的盐和茶叶,全部被抢,汤开山和其子同时被杀,汤庆杰侥幸留了一条命,不过右胳膊被人砍掉,成了残疾人。
丢了价值三万余两银子的货,扬威镖局倒闭,汤家倒了大血霉,不仅没有获得赔偿,为了救治汤庆杰还欠了一屁股债。
崇祯二年三月份,负责放高利贷的钱康,带着十数名打手前入汤家逼债,甚至准备拿原本以表演绳技为生的汤三娘抵债。汤三娘时年十四岁,正在家中为其父披麻戴孝。汤三娘怒起反抗,手持双手钺,连杀钱康麾下九人,从头到脚变得了一个血人。
于是,她便弃了原来的姓氏,自红娘子,逃进光州(今信阳)鸡公山为匪,只不过钱康有后台,这支刚刚拉起来的队伍,被官军顺利击破,大量喽喽被杀,仅率领七八名好手逃出来。
无奈之下,红娘子汤三娘就成了流匪,居无定所,一路北上,她依靠行侠仗义,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为生。在去年建奴破关,肆虐顺天府,搞得数十上百万百姓家军人亡,成为难民,数万军队被打散了。
红娘子依靠着区区数人,连续出击,抢劫富户,频频做案,短短时间又拉起了一百多人的队伍,其中大同军原满桂麾下的军官李护,也被红娘子拉拢为二当家。
随着李护的加入,李护带着一些拥有实战经验,训练有些的大同边军,如百户官石梁,这让红娘子成了三河县境内青龙山山寨的大当家。
“冠军侯,排场还真不小!”
红娘子望着刘明遇远去的背影,望着身边的刀疤脸道:“李护,你带人打听一下,这个冠军侯是不是很有钱?”
“是,光随行的大车就上千辆,装满了粮食和布帛,非常有钱!”
李护心有余悸的道:“但是这是一个硬茬子,他可是带着好了几千军队!”
“军队不是在城外吗?”
红娘子淡淡地笑道:“就他了,反正他的军队也进不了城,等咱们抢了他,就有钱可以买粮食,拉人入伙,替天行道!”
……
刘明遇此时还真不知道,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红娘子给盯了上,通州是大运河的终点,也是因河而兴起的一座城市。
此时的通州虽然看着残破,事实上有钱人还是非常多的,这里的生活对于百姓而言,其实比京城还要好,毕竟,只有有把子力气,在通州就可以活下去。因为商业的兴起,这是一座夜生活不错的城市。
刘明遇下榻的地方叫望月楼,其实就是坐落在运河河畔的一私营客栈,面积大,设施好,只要有钱,可以享受到至尊级别的待遇。望月楼的东家门路很广,知道一些商人喜欢官宦人家的子女,在这里负责服饰的侍女,不是出身犯官之后,就是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
刘明遇躺在房间里,感觉阴阴有些闷热,这也并不算奇怪,毕竟已经是五月的时节了,在后世,五月份不开空调,屋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待。
夜深人静,角楼灯光与夜空明月交错的倒映在运河如黑绸般的水里,波光粼粼。刘明遇坐在院子里的停歇里歇息着,但是蚊虫却让他有些苦恼,忍不住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些蚊香,将蚊香点燃,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少爷!”
刘明遇转身,看着刘富贵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刘富贵带着一名模样较好的女子,端着一茶葡萄酿,还有几样果脯。
“有心了!”
少女长得有些清秀,非常识趣,将酒壶与果脯放在石案上,就拿起扇子,为刘明遇打着扇子。
“今天怎么样?”
刘明遇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他对葡萄酒没有什么品尝或者是欣赏的水平,感觉加了蜂蜜的葡萄酒,就像饮料一样,喝着口感不错,只是美中不足,略有苦涩的味道。
刘明遇淡淡一笑道:“运气还算不错,雇佣了二百多名熟练工匠,他们的家眷也愿意跟着咱们出官,只是这通州知州,太黑了,居然要一千两银子的打点费用!”
“哼,多是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他!”
刘明遇暂时只能在宽河城作为基地,发展武烈军也就是刘家军的实力,积攒实力,坐看天下风云再起。
有一个致命的问题绕不过去,那就是人口。
现在宽河城只有五六万人,这是远远不够的,别看宽河是一座小城,事实上,长城之外,都是刘明遇的地盘,关键是看他可以占多少地了。
只要有人,刘明遇就可以向四周扩张。
刘明遇仿佛想到了什么:“对了,咱们来的时候缴获的那些绫罗绸缎,能置换成钱的就置换成钱,最好就换成物资,也可以雇佣流民百姓,让他们帮助咱们把购买的物资运出关,关外什么都缺,不用怕花钱!”
刘富贵向刘明遇汇报着工作,不时的提些意外。
那名负责打着扇子的少女,低着头不说完,看着刘明遇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伸手给刘明遇按摩。
刘明遇喝着葡萄酒,享受着少女的按摩,他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时代……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四喜!”
“四喜丸子?”
“侯爷说笑了!”
刘明遇道:“你识字吗?”
“奴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刘明遇道:“琴棋书画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懂不懂算学?”
刘明遇确实希望找一个秘书,可以解放自己的一些日常工作。
“奴婢,略懂!”
“假如,一只公鸡五文钱,母鸡每只三文钱,小鸡每三只一文钱,今天我用了一百文钱,买了一百只鸡,这里面有多少公鸡,多少母鸡,多少小鸡?”
那名叫四喜的少女没有用稿子,也没有用笔,直接心算,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少女道:“公鸡八只,母鸡十一只,小鸡八十一只!”
“不错,本侯再给你出一题!”
“有一座寺庙,里面有和尚一千人,大和尚一天吃四个馒头,小和尚四个人吃一个馒头,这座寺庙一天可以吃一千个馒头,请问这座寺庙里有多少大和尚,多少小和尚!”
少女这次用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就回答出来了问题,因为这道题确实是比上道题更为简单。
刘明遇这发现这名少女,还是一名心算高手,可以用心算解决三元一次或二元一次方程式,仿佛发现一个宝贝:“四喜,你有这个本事?怎么还端茶递水?这不是暴敛天物吗?”
少女小嘴一抿,差点哭出来了。
四喜差不多是另外一个杨纤纤故事的翻版,她真姓叶,名静姝,父亲是天启朝吏部郎中叶振飞。
只是,叶静姝可没有杨纤纤的好运气,她的脾气倔,被揍了很多次,好在望月楼并不是一个女支院,她被安排了最辛苦的工作。
刘明遇非常同情叶静姝的遭遇,就问道:“你愿意不愿意为本侯做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惊呼:“来人,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