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带过来!”
“是!”
时间不长,几名亲卫抬着一口大箱子,轻轻放在中厅的地板上。
只见箱子里装满一柄柄剑。
曹化淳望着这东西,他微微一愣:“这是……”
“曹公公,看看!”
刘明遇随手将一柄普普通通递给了曹化淳。
曹化淳呛啷一声拔出剑,抚摸着一把青莹如玉的宝剑,就像抚摸着十六岁少女缎子般的肌肤:“好剑啊,好剑!”
其实这柄长剑,要说不好,就是外观太过粗糙,用原木做成的剑鞘,带着原始粗狂的美感,曹化淳见过的宝贝多了去,但像这样的宝剑实在没见过第二把。
剑身青光莹莹如镜,屈指向剑脊上轻轻一弹,便“铮”的一声龙吟,就算古之干将莫邪,也不过如此吧?
“这是献给皇爷的?”
“是啊!”
刘明遇指着剑身上的铭文道:“看看为里!”
“天勇剑,荣耀既吾命!”
曹化淳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明遇笑道:“我让人铸造了一百零八把宝剑,以天罡三十六星以及地煞七十二星命名,每一柄都是独一无二,送到京师,让工匠们打造一个剑鞘,可以让陛下赏赐有功的大臣,再也不用拿……糊弄人了!”
曹化淳望着刘明遇苦笑不得,这是对崇祯赏给刘明遇的亮银枪带着深深的怨念啊!
就在刘明遇准备给崇祯带着辽南的土特产的时候。
位于冠军府府的总帐房内,一群刘记的掌柜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位女人。
没错,这位就是刘明遇的正妻杨纤纤。
杨纤纤生了孩子之后,,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她的脾气出奇的好,偏偏在冠军侯府里,从来没有人敢顶撞她。
杨纤纤安静地做在沙发上,认真的翻看着刘记的各种生意账目,事实上,这其实只是一部分,像枪炮局以及军火生产、交易的账目都不会直接交给冠军侯的府邸,而是经过黑衣卫的审计司,经过审计之后,向刘明遇报备。
至于刘记的其他生意,像大宁银行、货栈,包括纺织厂、钢厂、煤矿,以及马车厂等等,这些民用商号的账簿才会送到刘明遇的府上,交给总帐房监管。
十几名大掌柜有些忐忑不安。
终于,良久,杨纤纤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望着下面的大掌柜道:“各位不要紧张,我只是临时查账,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
“夫人实在太客气了!”
“既然说我太客气了,那你怎么敢在账薄上动手脚,这十七两银子你不解释一下吗?
“夫人,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刘记水泥的账薄一直由老朽负责,这几年了,一直没有出过错!”
那名掌柜硬着头皮。
“如果账目上亏空了五千两银子,一万两,甚至十万两银子,这其实并不可怕,也可以解释的通,但是十七两,你必须解释一下!”
说到这里,二娘望着门外:“来人!”
“夫人!”
“交给你们了!”
……
杨纤纤忙完了的时候,发现刘明遇已经躺在温泉池里睡着了,好在温泉池里的水一直在加着,也不用担心水温变凉。
刘明遇睡觉平时非常死,可是当杨纤纤一接近他,他马上就醒过来了。
“夫人,我想你了!”
杨纤纤身为过来人,看着刘明遇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然而,杨纤纤微微苦笑道:“相公,我……”
免战牌高挂,刘明遇也没有任何办法。
得不到宣泄,刘明遇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某一刻他甚至在想,要是李香儿此刻出现在他跟前,他一定不再忍。
这个念头一起,刘明遇满脑子都是李香儿的热情,李香儿那不成熟的身体,那不怎么熟练的吻,李香儿在怀里任你宰割的挑逗画面。
有一瞬间,刘明遇有一种冲动,想要让人把李香儿叫过来。
只是,想着想着,思绪越来越离谱。
刘明遇突然起身:“夫人,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你这刚刚回来,又要走?”
“去一趟京师!”
刘明遇叹了口气:“该向大老板汇报工作了!”
对于刘明遇述职的问题,刘明遇隐隐约约可以猜测明白。
刘明遇虽然说三年平辽,可如今已经两年多了,距离他与崇祯的三年之约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崇祯似乎急了。
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刘明遇与郑芝龙打了起来,虽然说刘明遇这是被动还击,可问题是,结果重要吗?真相重要吗?
毕竟,刘明遇抵达辽南以后,又是开荒,又是建工场,还从来没有向建奴发起一次个成规模的进攻。
刘明遇给崇祯准备了不少土特产,此时他恍然大悟:“最关键的特产忘记准备!
“什么特产?”
杨纤纤疑惑的望着刘明遇道。
“建奴的首级!”
刘明遇床头前,拿起对讲机:“总参谋部,我是刘明遇!”
“侯爷!”
“马上制定一个计划,针对建奴,进行一次夏季攻势!”
刘明遇要回京城述职,手中缺乏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于是,刘家军总参谋部就因为这个理由,展开了一场代号为“夏季攻势”的进攻计划。
随着刘旭的一声令下,刘家军的战争机器开始隆隆启动,大量的马车被抽调了出来,开始承担运输物资的任务,随着刘家军的装备越来越好,对于后勤的补给的依赖性也越来越强,同样,对于后勤部门的负责也越来越大。
现如今的刘家军并没有完成全部换装,陆军的六个旅火炮还是原来的佛郎机火炮,迫击炮装备的部队其实只是海军陆战队的第一旅,就算是这个第一旅,其实也是不满编的旅。
尽管如此,刘家军其他部队对于后勤的依赖,其实并不轻,现如今刘家军的主要装备是冷兵器与热兵器的混编,特别是火器兵,由于刘家军的战术采取壕沟、铁丝网相互配合,所有每一名士兵,再装备着可折叠式的工兵铲,以及大量的铁丝。
这样以来,刘家军就远远不能像其他明军将士一样,分放几天干粮,携带着粮草,就可以出战了,刘家军的每个连,都装备着原始版本的机枪,也有重达九十八点六五公斤的迅雷炮。
按照刘家军标准备弹基数,一个步兵排就需要至少六辆重型马车,而且对于路况的要求非常严格。
经过参谋总谋的筹备,第一份报告在三天之后,交给了刘明遇,刘明遇看着参谋总部制定的战术计划,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不觉间,刘家军的发展方向变得臃肿起来,为了配合刘家军抽调的六个步兵团,三个骑兵团,共计九个团,将近两万两千兵马出动,刘家军需要准备一千四百辆辎重马车,另外还需要准备四千辆粮草补给车。
这样以来,光马车就需要出动五千五百多辆,运输队需要征调将近一万五千民夫,全军至少需要战马八千余匹,每天消耗的草料就是两千石,每天消耗的粮食也多达五百多石。
现在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将近六千余辆马车,勉强可以提供刘家军十五天的补给,那么越是增加人手,补给难度越大。
刘明遇无奈的发现,制约刘家军战斗力不再是建奴,而是悲催的运输能力,如果全部采取冷兵器装备,那么问题就简单得多,同样的大车,可以提供刘家军一个月的给养。
这些数量听上去很多,其实并没有多少,总重大约在一千五百吨左右,如果在后世,一列火车全部搞定,哪怕采取大货车也就是四五十辆大货车的运输能力,偏偏在这个时代,刘明遇需要动用五千五百余辆重型马车,以及五六千匹驽马。
刘明遇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汉武帝倾全国之力,调七十万人,十数万匹战马,才能提供十万人的给养。实在是被坑爹的运输能力给耽误了。
刘明遇抵达总参谋部,他望着众参谋道:“这个计划,本帅不满意,七千人马打仗,我们却要承担极大的负担,不划算!”
众参谋满脸苦笑,一名中年参谋朱兆宜道:“若非如此,只能出下策,我们沿辽河北上,以辽河两翼,三百里范围之内,择机出战,这样以来,有辽河之便,我们运输负担会大为减轻!”
朱兆宜也算是出身名门,其父是云南、贵州、湖南、广西总督,兵部尚书朱燮元,按说作为朱燮元的次子,朱兆宜是不求仕途前程的,可问题是,这个朱兆宜与袁枢袁大公子一样,不希望依靠老子的关系。
结果,他在锦衣卫南镇抚使司佥书事结果被崇祯裁撤厂卫和驿站的时候,他被下岗了,通过刘桥的渠道,进入了黑衣卫。
刘明遇见其军事知识夯实,是一个理论派就成了刘家军总参谋部的参谋。
此时的辽河,刘明遇是非常清楚,哪怕后世五千吨级别的轮船,也可以照样通行,整条辽河上,根本就没有象样的桥,春季冰雪融化,河流流量迅猛,确实是可以承担运输任务。
以辽东第一舰队的四十余艘炮船,以及三十余门火炮,完全可以有能力承担保护粮道的任务,可问题是,皇太极不傻,他怎么可能待在河边让刘明遇去打?
就算打不过,那他也可以跑,反正辽东的地盘大着呢,他也不是没有退路。
“如果只是出动骑兵呢?”
“那样其实更简单!”
朱兆宜道:“每一名骑兵携带两匹马,现在春季,青草不缺,只需要携带几十个罐头和肉干,带几十斤细粮,骑兵在草原上就可以坚持一个多月,就算让刘家军的八个骑兵团,全部出动,几乎不需要耗费后勤补给!”
“单纯的骑兵作战,那就太吃亏了!”
建奴虽然是游牧民族,现如今他们虽然守城方面不如汉人,但是却又不同于蒙古人,至少他们是守城也守得,也会守,如果派出骑兵出击,反击容易吃亏。
皇太极是一个心眼非常小的人,他在刘家军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不想着报复回来“这就是无解的难题!”
朱兆宜道:“粮食供应,一直是远征塞外的命门,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刘明遇好奇的问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