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家军造船厂已经进入正轨,除了进入刘家军现役的十六艘先登级战舰,此时刘家军海军已经共计六十五艘主力战舰,虽然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远东联合舰队最鼎盛时期一百五十多艘还有些差距。
可是,随着上次海战失利,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联合舰队已经远远不足以与刘家军海军抗衡,如果荷兰东印度公司准备从本土调来战舰,那么他们的主力战舰抵达至少需要六至八个月,那个时候,刘家军海军第四批,也就是十六艘先登级改进型主力战舰就可以完工了。
现在的辽东旅顺造船厂,抚宁造船厂以及滨州造船厂,完全开足了马力,以下饺子的模式疯狂建造新舰。
哪怕不用从系统购买战舰,刘明遇也有能力建造一支庞大的无敌舰队。
这六十五艘千吨级别的主力战舰,被编组为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其中第一舰队主要承担教学任务,既包括卫青号和霍去病号共计十七艘主力战舰,第二舰队则是四十八艘先登级主力战舰,分别部署大员的台南和台北港和台中港。
以刘家军海军第二舰队的实力,完全可以扼守住大员海峡,以第一舰队作为教学舰队的等第三舰队成功出师,刘家军海军就会主动出击,先拿下吕宋,再拿下红河平原,一步一步把西班牙人、荷兰人、葡萄牙人以及英国人赶出南海,把南海彻底变成刘家军的内海。
“驸马回来了!”
“回来了,累死我了!”
刘明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累死我了!”
不知不觉中,刘明遇进入了梦乡。
在大明谈恋爱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因为见不着。唯一的可以谈的那就是那些青楼铭记,比如茅元仪与王微,或者说是陈子龙、水太凉与柳如是,按后世的观点,陈子龙与柳如是并不算是谈恋爱,而是婚内出轨。
在明朝或者说在古代谈恋爱,那是不可能的,基本上都是盲婚哑嫁,比如刘明遇与安庆公主朱微媞。
在刘明遇睡梦中的时候,安庆公主宽衣解带,然后躺在那张床上。
起初,刘明遇睡得深沉,直到软香在怀……
半个时辰后,朱微媞和刘明遇都累得瘫在床上,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刘明遇夸张的喘息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朱微媞感觉有些苦笑不得,这个家伙嘴上嚷嚷着累死了,一副要死的样子。
然而,问题是,刘明遇嚷归嚷,可是,他的手还是不老实。
朱微媞感觉刘明遇特别有欺骗性,在平时的时候,刘明遇似乎没有脾气,待人温和,无论是身边的亲兵,还是府里的下人,刘明遇都是客客气气。
然而到了床第之上,刘明遇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仿佛如同一只猛虎,朱微媞别说还手,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朱微媞一脸求饶:“真不行!”
与杨纤纤的体质不,朱微媞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杨纤纤虽然没有练过武,可是她却颠沛流离,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朱微媞这个公主,穷虽然穷了一些,可是在皇宫里,什么体力活也不需要她做,她虽然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四肢无力,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可是,我还想要!”
朱微媞朝着门外喊道:“红衣,绿衣,你们两个过来!”
单挑不行,那就群殴。
这是朱微媞无奈之下,采取的下下之策。
刘明遇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嘴里嚷着不行了,累死了,可是,他的体力却非常充沛。
可是,与大明朝的文官相比,刘明遇的体力实在是太好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挑十几人,要知道明朝的文官,战斗力可是相当彪悍的。
刘明遇虽然不会天天起来五公里越野,但是平均每周至少三五次的健身运动,或者无氧运动,或者有氧运动。
正应了那句话,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
终于,在群殴之下,刘明遇是彻底没了脾气。
翌日一大早,刘明遇睁开眼睛,枕边已经没有人了,推开窗户,一阵寒风吹过来,让刘明遇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下雪了!”
下雪非常适合懒床,不过,刘明遇却没有赖床,屋檐上已经落了一层白雪,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有花草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雪。
吃过早餐,刘明遇望着朱微媞道:“我们出去一趟!”
“好!”
朱微媞并没有问什么,她和很多大明的女子一样,秉承着传统,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她成亲了,就听从丈夫的批示。
刘明遇现在京城,就不可能像在像辽东一样,随便带着三五名亲兵,直接出门。
他现在出门的时候,至少跟着上百名亲兵,十几名明面上的亲兵,暗地里还跟着数十上百名便装亲兵,可以确保他的安全。
刘富贵亲自给刘明遇准备好马车,并且派了拥有三十多年驾驶经验的老车夫,亲自登上马车,给刘明遇准备好暖炉,茶水。
刘明遇并没有采取乘坐四轮马车,京城的街道上,四轮马车也不好走,虽然京城的道路都是青砖或青石铺成,不过却坑坑洼洼,乘坐四轮马车,那种颠簸的酸爽,绝对让人想死。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原本刘明遇是想带着朱微媞享受一下初雪的乐趣,但是看到街道两旁到处躺满流浪汉,用那破得根本不像是衣服的东西裹着瘦弱的身躯,因为饥饿和寒冷而在颤颤发抖时,他兴奋不起来了。
街道上的行人,目光麻木,一脸死气。
朱微媞还是第一次看着街道:“怎么会这样?”
“现在天灾人祸,就成了这样!”
刘明遇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是灰色的,就有如大多数德国人的心情一样。人们的眼神里缺少激情,甚至缺乏生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刘明遇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街上的百姓,被有人有意或无意的引导着,渐渐离开街道,走进一个小胡同。
刘明遇伸手敲打着车窗。
刘富贵跑过来:“少爷!”
“让人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白、莲、教的造反,伴随着大明的兴衰,这些白、莲、教的造反,与农民活不下去不是直接原因,他们只是因为信仰的不同。
但是,国人却恰恰是最务实的人,或许说有一部分人可以被所谓的信仰蛊惑,但是,大部分百姓却更认实惠,他们只求能吃上饭,能穿上衣服。
刘富贵点点头。
就在刘富贵派了几个人跟上去之后,同时,后面也跟了几个小尾巴。
京城城南,一座破庙里。
数十上百名衣衫褴褛的百姓,排着整齐的长队,他们领到了食物,食物就是一颗煮熟的土豆,或者是红薯。
终于,数十上百人就全部领到了食物,在破庙大殿里,原来应该供奉着弥勒佛的佛像,已经被推倒了,形成一个庞大的空间。
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们,就坐在堆了一层麦秸秆的地上,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土豆或红薯,一边望着一名正在做着演讲的年轻人。
这名年轻人没有穿青衫长袍,而是一身刘记的蓝色劳动布工作服,这件工作服似乎有些年头,蓝色的颜色已经褪色了,露出发白了棉线,有些地方还破了一个个洞。
在年轻人的后面,则是一面黑色的黑帜,黑色的旗帜上,写着工业党三个大字。
那名年轻人继续激情的演讲着:“建奴不事生产,他们只会抢掠我们的粮食,他们没有钢铁,不会打造铠甲和兵刃,但是,那些土豪劣绅们,却把宝贵的粮食和钢铁卖给他们,武装他们,让建奴过来屠戮我们,那些土豪劣绅,是不是罪人?你们为什么没有田地种?你们为什么没有粮食可以吃,没有衣服可以穿?因为那些土豪劣绅把你们的田地抢走了,让你们失去一切,让你们徘徊在街道,害得你们的亲人在寒风雪地中,因饥饿和寒冷死去!”
那些百姓被演讲感染了,他们发出热烈的回应,乱七八糟的口号开始陆续响起,最终汇聚成一句话:“打倒土豪劣绅!”
工业党的那名宣传员用朴实的话语,能将听众中最隐秘的愿望和直觉、痛苦与个人的爱憎表达出来,这激发了百姓的感情:对建奴烧杀抢掠的愤恨不平,对士绅欺压造成的忍辱负重感,压抑沮丧的情绪,复仇的心理,以及对生活的艰辛,对朝廷动荡不满等等。
很快,刘明遇从刘富贵派来的亲兵,听到了他们听到的东西。
“工业党!”
刘明遇也是大吃一惊,工业党居然在向京城渗透,这是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吗?
刘明遇没有了游玩的兴趣,只好快速返回了瀛国公府。
刘明遇就直到钻进了他的书房,“陈明泽,你是怎么回事,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刘明遇非常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但是,任何一个新鲜事物的出现,都会引起连锁的反应,比如说刘明遇推行工业发展计划。
辽东的初步成功,让无数见机快的商人参与进去,他们跟着刘记的工业发展,赚到了大量的金钱。
这就是人性,饱暖思那个啥(禁词)。
在工业党成立以后,工业党开始有了自己利益诉求,并不算太过复杂的模式,开设工厂,养活无数的工人,工人工作赚钱,这个组织越发展就越大。
沈明泽向刘明遇汇报:“公爷,现在困苦的人,已经充满绝望,在这个时候,如果有能力的人跳出来慷慨解囊,困苦的人会感激他一辈子。我们现在有土地,有钱,有粮食,有能力,可以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这件事,我们不做,肯定有人去做,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我感觉,工业党的扩张,并没有什么不对!”
“你想的太简单了。”
刘明遇叹了口气道:“京城有东厂、西厂,还有锦衣卫,你们所做的一举一动,很快就会被朝廷知晓,这事会让我非常被动,更何况,你们这些做,不值得!”
“不值得?”
陈明泽似乎不理解刘明遇的意思:“为什么不值得?”
“京城那些人不值得争取!”
刘明遇郑重的道:“他们太缺乏斗争精神,他们早已有了奴性,不适合成为我们的同仁,马上通知下去,把宣传人员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