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股沧桑之音传入,牛凡识海之内顿起波澜,一道道神识如同受了什么吸引一般,迅交织,更是有一缕莫名的感觉从心神内涌出,仿佛悲伤,转瞬与神识融合在一起。
一道黑色人影逐渐在牛凡识海之内凝聚,牛凡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只是无论任他如何尝试,都无法阻止那道黑色人影凝实,那是一道身着黑衫的男子,悬浮识海之上,长舞动,放荡不羁。
牛凡想看清那人的脸,从四面八方看去,映入他心神的只有那黑衫之人的一道背影,且慢慢被遗忘,牛凡有种感觉,时间一久,牛凡会忘记那道背影的存在,忘记去探查识海内的那处区域,什么都未曾生。
就在那黑衫之人凝实的瞬间,牛凡的识海之内突然响起一声喃喃:“吾命为诡,本无相,执言之念,灭生万象,危,需渡无量劫!”
重复之语,正是由那黑衫之人出,只是话语冰冷无情,且充满了一股邪异的味道。
牛凡心中一紧,那话语除了不带丝毫感情外,声音竟和他的一般无二,就仿佛是他自己所说一般。
“你是谁?”牛凡在心神内问向那黑衫之人。
黑衫之人没有回答,如同没有听到,并未理睬牛凡。
牛凡内心古怪至极,那黑衣之人明明是吸收他的神识凝聚而出,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但他并未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丝毫熟悉的感觉,反而觉得对方很是危险。
开玩笑!识海中突然出现一名不之客,任谁也会心惊胆颤,牛凡此刻也好不到哪去,若是那人胡乱在他的识海内一通翻江倒海,不死也变成白痴。
就在牛凡准备用神识试探一番时,他却突然现,那黑衣之人的身形正在快变淡消失,而他记忆内有关黑衣之人的一切也在转瞬烟消云散,只是一息,这一切仿佛从来没有生过。
“我这是怎么了?”牛凡内心嘀咕一声,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的印象里,只记得那句古怪的话语。
这一切都是在极短的时间里生,他的脑海内还因千幻面具的异变传音有些生疼,而他也在紧抓着那只要脱手而出的储物袋。
后面紧追不舍的凤少手中猛地一阵狂舞,口中因颂咒过快,一层层面皮沿着嘴角崩裂燃烧,化成飞灰,显然凤少为了牛凡储物袋内的那件宝物,也是拼了。
“出!”
凤少口中突然暴喝一声,话音刚落,牛凡看到手中的储物袋猛地膨胀一下,又猛地收缩一下,随后“嗖”地一声,那千幻面具竟自行冲破储物袋,向着凤少激射而去。
牛凡面色难看至极,他刚现千幻面具绝不是普通宝物那么简单,东西已经到了别人手上,他虽不喜千幻面具上那诡异的面孔,但也不愿便宜了别人,尤其还是敌人。
不过牛凡却很好奇凤少刚才使用的是什么手段,能让已被他祭炼过的宝物自行飞去,拉都拉不住,如果他也会此招的话,那可就真的了,随随便便打劫一番,宝物多得十辈子也用不完,他有那么一瞬真的产生了此想法,觉得有必要去学习一些类似的手段。
“还真是穷疯了,什么想法都敢想。”牛凡自嘲地喃喃一句,趁着凤少刚拿到千幻面具,度有所缓慢,牛凡吞下几颗丹药,猛地燃烧灵力,度更快几分,拉大距离。
和丢失千幻面具所产生的那么一丝丝心痛相比,牛凡觉得还是逃得远远地重要,为了保证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牛凡必须将凤少引得极远,以免对方现不对劲去回援。
而此时,那凤少在拿到千幻面具后,面色却是一阵难看,他现,那面具除了在那里诡异地变化面孔外,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反倒是那丝邪笑,让他感觉瘆的慌。
“这是什么破东西!”凤少一阵气急,花费了不少力气抢回来的东西,他现要威力没威力,要模样没模样,仿佛是花了一大堆金银珠宝,结果却只买回来一只馒头,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
转眼半天时间过去,凤少试了无数手段,仍旧没现千幻面具的用处,一气之下,想把这破面具给扯烂,只是任他如何用力,面具仍旧是纹丝未动,无丝毫破损褶皱。
凤少一怔,似乎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物一般,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此物定是重宝,我的感应向来极其准确,断不可能出错。”
凤少窃喜一句,目光炽烈,他认为,能让他都试不出的宝物,绝对非同凡响,若能找出正确的使用方法,受益定会极大。
一通火烧之后,凤少胸口已经开始剧烈地起伏不定,看着手上崭亮如初的面具后,心中更是坚定了先前的想法。
“连我的云雀邪火都烧之不毁,这面具不是重宝是什么!”
凤少再次惊叹一句,又开始使用其它手段测试,都有些忘记了追杀牛凡之事,只是遥遥地跟在后面。
这半日来,牛凡被追杀的压力顿减,不过他却并未轻松下来,眉头反而越皱越紧。
一旁的叶如雪已经开始支撑不住,她是冰属性的体质,使用法诀压制六欲情毒作更加有利,但这六欲情毒甚是霸道,时间拖得太久,无论叶如雪怎么压制,都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牛凡看着浑身覆满冰霜,嘴唇已经紫的叶如雪,知晓不能再拖,得快点解毒,否则叶如雪只要控制不住,随时都有可能爆体而亡。
牛凡突然停止身形,准备会一会这凤少,这凤少虽是分身,但修为却看之不透,这也是先前没动手的原因。
按牛凡的估计,夏峰那边应该有结果了,有余慧在,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牛凡即使不敌凤少,他自认拖延点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若真的实力悬殊过大,再逃也不迟,只是叶如雪却是有些麻烦,没法给牛凡时间安心解毒,那六欲情毒最直接最有效的解毒方法就是双合,牛凡虽不惧光天化日,也不惧吃点亏,但总觉得趁人之危有些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