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苒,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
“是有点巧,你们这是……”
林小苒眼神在舒玉兰和吴建国之间扫了扫。
“哦,我们就是在路上遇到了,就随便走走。”
“是小杰长个子了,该做新衣服了,我不太会挑料子,刚好遇到了舒玉兰同志,就让她帮个忙。”
“哦~”
林小苒恍然。
刚好遇到了,让她帮个忙,话里话外都是在替玉兰姐解释开脱,揽到自己身上呢!
被她这么一“哦”,舒玉兰只觉得脸上有点臊得慌,连忙岔开话题。
“那个,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
“准备回家。”
“那,那我也先回去了。”
舒玉兰把手里的布料塞到吴建国怀里。
吴建国捏着布料:“舒玉兰同志,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舒玉兰不自在的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那我就先走了,雅雅没准在家念叨我,得先回去了。”
林小苒:“好,回头带雅雅过来玩。”
“嗯嗯,好。”
舒玉兰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我也先回去了。”
吴建国冲他们点了点头。
等两人都走开了,沈唳才问旁边的林小苒:“你之前说要给舒玉兰牵线的人,就是他?”
“你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
“他们俩其实挺配的吧?就光看他们俩刚刚那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有戏!”
“你这月老当的不错。”
“那当然了!”
林小苒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还是那句话,缘分来了是挡都挡不住的。
沈唳看自家媳妇儿这傲娇样,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还在外面呢!”
林小苒有点不太好意思。
“在外面怎么了?我自己的媳妇儿,摸下脑袋都不行了?”
“谁是你的?”
“你是我的。”
沈唳在她耳边小声道。
林小苒嗔了他一眼。
要不是有他这张脸在这儿顶着,这句话或多或少听着都有点油了,但也不妨碍,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不远处的厂楼里。
准备偷偷从家里溜走的刘州,半只脚刚踏出大门,被他爹发现了。
“你去哪儿?”
“我,我出去玩。”
“出去玩带这些东西干什么?”
刘父盯着他手上带着的一包东西。
“额,在路上饿了吃……”
“吃个屁你吃,我告诉你,许家那边你想都不要,赶紧给我回去!”
“爸,我就是去看看许玉典,又不干别的……”
“那也不行!许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要我给你说吗?你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家里,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啊?我就是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吃的,偷偷摸摸的,又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你去了就是在给老子惹麻烦,你知道吗?”
刘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他们家现在情况不同了,周围到底都是盯着他们的人,你现在凑上去,那不是找死吗?还是你想连累了我们一家子?”
“有那么严重吗?”
“有!所以赶紧给我回去!”
刘父一把抢走刘州身上的东西。
他特意这几天都没怎么去厂里,就是要看着这小子,不然真捅出什么事儿来,那他们一家也完了。
刘州负气的坐在椅子上:“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以前也是你让我跟许玉典玩,说跟他把关系搞好一点,现在呢,我想去给他送点吃的都不行。”
“小祖宗,此一时彼一时!”
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他看他爸就是势利眼!
刘州气呼呼的,不想跟他再说话,心里想着,回头再找个机会溜过去就是了,他可不想成为弃兄弟不顾的人!
由于昨晚睡的太晚,今天早上又起来的早。
所以今晚林小苒早早的就洗漱完,上床睡觉了。
罕见的,她再次做梦了。
自从得到了小镜子,准确的说,发现小镜子的存在后,她做梦的次数就变得很少,偶尔做梦,几乎都是带着“预知”,梦到的是跟未来有关的。
但这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
这次的梦比以前的都要模糊。
林小苒像是一个人走在无穷无尽的黑暗大森林里,伸手不见五指的。
周围全是迷雾,黑蒙蒙的,像是有野兽在周围潜伏,一不小心就会被撕碎。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周围,却怎么也看不清。
一个转头,仿佛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赶她,甚至已经触摸到了她的衣摆,她害怕的跑的更快,胆战心惊的,就想要尽快逃,逃离这片森林。
可是无论她多么拼尽全力,她就是跑不快,步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脚也沉重的厉害。
那一瞬间,黑暗里仿佛有东西朝她侵袭而来,她害怕的跌坐在地上,用手挡着脸,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疯狂的叫嚣着……
“……小苒,小苒,快醒醒,醒醒。”
“啊——”
林小苒猛的惊醒。
“别怕,我在,别怕。”
沈唳将人搂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睡着睡着,就发现她的情况有些不对,一张小脸皱得紧紧的,还在小声的呢喃些什么,就连忙叫醒了她。
“我,我刚刚做噩梦了。”
“没事儿,一个梦而已。”
“对,一个梦而已。”
林小苒擦了擦额边的汗。
“要不要喝点水?”
“我不想喝。”
“喝一口,我给你冲点蜂蜜水,喝点水了好继续睡。”
“好。”
半杯蜂蜜水下肚,林小苒才稍微缓过来了点。
“别想那么多,睡吧!”
沈唳重新上床,将她搂在怀里。
林小苒也紧紧的抱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做了这个梦,她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太上来。
随即,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两个崽崽像是感受到了妈妈的情绪,懂事的动了动,让她稍微放心了点。
只是没想到。
这天,她和黄英在家里,两人正在商量怎么裁料子,准备给肚子里的千屿千浔做几件衣服时。
剧烈的拍门声响起。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