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属于一个体系。
这种事儿,就算查,就算抓,也轮不到他们来管啊!
越俎代庖的事情做了,回头怕是要挨批评,闹大了,还要受处罚的。
“动手!”
沈唳沉着脸,一锤定音:“出事儿了我担着。”
“成!”
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们就干!
“砰——”
门被一脚踹开。
屋里,和一个女人玩得兴致大起的刘二麻子,正准备进入主题,这一声响,猛然打断了他,也打断了他的想法。
“谁?!”
刘二麻子怒不可遏的回头:“谁他妈坏老子的好事!”
“刘二麻子是吧?”
周双强带着几个兄弟进来。
“啊——”
看到几个陌生男人,女人尖叫一声,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躲在床上。
“是我,你们是谁?怎么到我家来了?”
刘二麻子倒是不知羞,直接站起来打量着他们,这些人看着凶神恶煞的,什么来头?
“赶紧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凭什么跟你们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在我家撒野野……”
刘二麻子的横话还没说完。
黑漆漆的木仓口就对准了他。
“穿衣服,跟我们走,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好好好,我穿,我这就穿。”
刘二麻子哆哆嗦嗦的连忙开始穿衣服。
木仓,怎么又是木仓,他们这个小地方,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有木仓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啊?不会是那天娘们的男人,找的人来报仇了吧?
妈的,情况不妙啊!
刘二麻子一边穿,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珠子到处乱转着,试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逃走。
“动作快点!少耍花样,否则我不介意,先废了你一条腿!你大可以试试,是你跑的快,还是我手里的木仓快。”
“没没没,我哪里敢在几位面前耍花样,那不是找死么?”
刘二麻子立马歇了心思,扬着笑:“只是你们叫我去,总得有个说法吧?”
“我手上的东西给不了你说法?”
“可是,我下面还有几十号兄弟,他们要是我被你们带走了,可能……”
“怎么,你在威胁我们?”
“不不不,我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
周双强将他的手往后一扣,反手就用绳子轻易绑住。
“哎哟,痛痛痛,大哥轻点……”
“这会儿知道喊痛了?晚了!想想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等下该怎么交代吧!”
“冤枉啊,我哪有做什么……”
“现在喊冤太早了,等会儿有你喊的。”
他们现在的审讯手段,可不是说着玩玩而已的。
刘二麻子只觉得眼前一黑。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玩了!
等周双强把人带走了,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才露了个头出来。
确认他们走远了,连忙边穿衣服边往外跑,生怕他们突然又回来了。
跑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会儿,搜到了一些钱和票连忙塞到自己的衣服里,再慌乱的跑了回去。
她受了这么久的欺压,委曲求全了这么久,没想到居然等到了今天!
刘二麻子完了!她听的清楚,他一定完了,一定会彻底的完了!她以后再也不用伺候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了!
女人心里一阵畅快。
抱着钱,似乎觉得还不够。
干脆转头,冲着大门口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才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林小苒知道沈唳忙的脚不沾地,就尽量的不去打扰他,顾好自己,也能让他少分点心。
供销社那边暂时不去了。
夜校那边她歇了两天后,感觉在家实在是太闲了,还是决定继续去念书。
把这个想法跟沈唳说了之后,他觉得可以,让她放心的去,那边的问题他解决的差不多了。
林小苒提了几天的心稍微放了点下来,重新拿起了课本。
明明也就落下了两三天而已,再次坐进教室,就感觉有些跟不上了似的,真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学则殆。
听不进去,林小苒也努力听。
蓝老师大概也是察觉到了她的用心,又把前两天讲过的知识点,又讲了一遍,当做复习了。
这样,林小苒才又把知识点学通。
下课之后,林小苒又听到了几个同学的叹息,互相倾诉着家里的情况不容乐观,有些人家里也收到了文件……
林小苒收拾着自己的课本,不知道怎么来说这事。
以前从旁观者角度来看还好,现在自己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这个情况有多糟糕。
许玉典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回到家。
林小苒看到隔壁门前,站着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人,似乎从哪里买完菜,刚回来的样子。
话说,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住在隔壁的人。
从先前的信和玩沙包的经历来看,她知道隔壁住着两个半大的孩子。
却没想到是位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带着两个孩子?
只见她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梳的倒是工工整整的,穿的虽然是粗布麻衣很简单,气质却不俗,从她的走路姿态来看,应该是裹过小脚的。
不会是以前哪家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吧?
看样子,确实是有点像。
不过这么晚了,她去哪里买的菜?
应该说,为什么这么晚才去买菜回来?
难道她平时是和他们反着作息来的吗?
所以,她先前一直没有遇到过她?
走到台阶上的秦奶奶也看到了林小苒。
她在她肚子上扫了一眼,见她没事儿,似乎放心了不少。
随后,她没打招呼,也没有说什么,拎着菜篮子推开门进去,又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林小苒觉得奇怪,也没多纠结。
不久,许家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许玉典的父母要放的地方被更改,改成了到青崇县民心公社菜篮子大队。
青崇县就在他们流溪县隔壁,过去不是很远,这比原先一千多公里外的大西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青崇县,老许,我没看错吧?”
宁淑拿着那张纸,有些激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