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美奈原本不会说华夏语,不过为了能更好的与楚天沟通她学习了一段时间,所以她能说一些简单的语句。
“你来找我的?”罗琦琦心里微微提防起来,楚天曾经告诉过她,在单独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定要加倍的小心。
“是的。”石桥美奈仍然用华夏语道。
她看着罗琦琦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用岛国语感慨道:“这张脸长得真是漂亮,让人羡慕。如果我有这张脸,楚天君大概会喜欢我的吧?可惜,这么漂亮的脸蛋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时间不会太长了——说来,还真有点可惜呢。”
罗琦琦听不懂她在讲些什么,只是看到石桥美奈的脸上一会欣喜一会忧伤,一会又似乎一副惋惜的样子。不过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罗琦琦并不感兴趣,她只知道现在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她越远越好。
“我没话跟你说,再见。”说完,罗琦琦走下台阶,从石桥美奈身穿擦肩而过。
“楚天的命,在我手上,你想救他吗?”这是石桥美奈能说的最长的一句华夏语,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罗琦琦听到这句话以后果然停住了脚步,这就是石桥美奈想要的结果。
“你说什么?”罗琦琦猛然回头,可是当她对上石桥美奈那双并不漂亮并且闪动着冷漠光芒的眼睛时,罗琦琦头脑里突然“嗡”的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罗琦琦头脑一片空白,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她依稀看到石桥美奈似乎正在对着自己念叨着什么,像电影里魔法师念咒语一样。
紧接着她头脑里出现一个声音,告诉她,她需要把一瓶药注射进楚天的身体里。
“药?药……药在哪?”罗琦琦喃喃的自语。
石桥美奈猛然间打了一个响指,罗琦琦全身一颤,很快恢复了意识。
睁开眼睛一看,石桥美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而在自己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密封的试管,里面有一滴红得像血一样的液体。
晚上,楚天正在房间里上网查资料,邮箱突然提示收到一封新邮件。
楚天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字:蛇出洞,注意。
这是一封从岛国发来的邮件,发件人并没有署名,不过可以确认这不是敌人。至于对方如何知道自己邮箱,这并不奇怪。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肯花功夫,查到一个人的邮箱地址、手机号码等等都不是难事。
楚天此时奇怪的是,这一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呢?对方在暗示些什么?
当当当——
罗琦琦推门而入,楚天关掉电脑,回头接过女朋友递来的牛奶,道:“今天怎么不是茶了?”
“晚上喝茶怕你会休息不好。以前是我太大意了,连这点小事情都没替你考虑到,我这个做女朋友的太不称职。”罗琦琦低下头,说道。
“没关系,你知道我喜欢喝茶的。”楚天不以为意:“再说,有你在身边,哪个男人还舍得睡啊。”
“去,又没正形。”罗琦琦羞红了脸,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楚天一口把牛奶喝干净,像个尾巴似的跟在罗琦琦身后。
“你干什么?快回你房间睡觉去。”罗琦琦明知故问,心里却不由得有些痒痒上了。
“我不,我们还没做饭后运动呢。”话音一落,楚天回手关上了房门,顺便把灯也给关了:“你看,这气氛很适合做点什么。”
很快,房间里响起悉悉窣窣脱衣服的声音,以及,两颗心猛烈碰撞的火花。
风停雨歇,楚天盖着大被呼呼大睡,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罗琦琦绝美的容颜上,看起来十分可人。
接着,一道银光闪过,一支带有暗红色液体的注射器被月光照亮,针头被刺进了楚天的手臂之中……
又是秋高气爽的一天,虽然快要进入初冬,可是这几天湖城的气温却反常的突然升高了几度,太阳每天火辣辣的照着大地,照得人心情大爽。
楚天今天的心情也不错,因为昨天晚上的一阵温存,他觉得与罗琦琦的关系更密不可分了。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男人征服心爱的女人更让他有优越感和满足感。
送罗琦琦上班之后楚天直接来到鳄鱼家,进门时雅典娜正在收拾房间,鳄鱼坐在沙发上抽烟,两人的状态比真正的夫妻丝毫不差,楚天打趣道:“你们俩干脆结婚算了。”
鳄鱼不出声,大口大口的猛抽了两口烟。
雅典娜坐下来,看着楚天道:“我被小佐治野逼着服了毒药,如果我不杀了你,我的命就只剩下三天。可如果我杀了你,鳄鱼就一定不会再理我了。我知道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楚天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杀了我。”
“你确定?”雅典娜眉头一紧。
“当然。”楚天无比坚定。
“好,这是你自找的。”话音未落雅典娜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袖珍手枪,“砰”的一枪就朝着楚天射过去。
楚天身子向旁边一滚,像一只泥鳅一样滑到了沙发背后。那一枪正射中他刚刚坐着的位置,要不是楚天反应够快,此时恐怕身上早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
“你不是要我杀了你吗?你为什么要躲?”雅典娜站起身,拿着枪的手臂一支举着,一边说一边又朝着沙发前后连开两枪。
可是当她走到沙发边上一看,后面哪还有楚天的影子。
鬼魅一般,楚天的身影突然坐到了鳄鱼身边,而从始至终鳄鱼一直在一口一口的抽着烟,似乎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一点关系没有似的。
楚天笑嘻嘻的看着雅典娜气得通红的脸:“我是说过要你杀我,可是我没说不躲啊。”
“你这个骗子!”雅典娜气极败坏,又朝着楚天坐着的位置连开三枪。
雅典娜的枪法极准,即便鳄鱼与楚天离得很近,她仍然有十足的把握一点也不伤害到鳄鱼。
不过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楚天仍然能躲过她的子弹,也让雅典娜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想杀死楚天,绝对是天方夜谭。
雅典娜沮丧的扔掉手枪,长叹了一口气。
鳄鱼这时才掐灭了烟头,淡淡的问了一句:“气都撒出来了?”
雅典娜“嗯”了一声,果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你们走吧。”
楚天从沙发后面现身,拉着鳄鱼道:“走吧,人家都撵你了,别这么厚脸皮还坐这。”
“我去做我该做的事。”鳄鱼站起身,决然的朝门外走去。
楚天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后头,临出门前特意回头嘱咐雅典娜:“别干傻事,一定要等鳄鱼回来。”
“楚天。”雅典娜道。
“啥事?”楚天大咧咧的一笑。
“谢谢你。”
“——”楚天眨了眨眼睛,道:“鼎鼎大名的雅典娜,也这么煽情?”
“走吧!”雅典娜没好气道。
湖城某酒店,这是小佐治野入住的地方。楚天与鳄鱼刚要上楼,一个漂亮的女服务生小跑着过来,问:“请问您是楚天先生吗?”
楚天略感意外,道:“我是。”
“小佐先生说,如果您来了,请直接到这个地方找他。”服务小姐递上一张卡片,楚天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字:天台。
“哼,看来这老小子早知道我们要来。”楚天冲着鳄鱼一摆手:“走,去天台会会他。”
刚上到天台,楚天就看到一身皮衣皮裤的石桥美奈斜靠在栏杆上,在她身后就是几百米的高空,如果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再好的功夫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石桥美奈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腰间挎着她从不离身的太刀“裂痕”。她的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她的眼里除了冷漠和仇恨,再看不出半点光彩。
楚天没理会她,径直朝前走去,反而鳄鱼警惕的看了看石桥美奈,脸色严肃得可怕。
在天台最中央摆着一张小桌,小佐治野一身黑袍正悠哉的坐在桌边煮茶。
茶道在岛国很盛行,很多人修身养性都会选择茶道,因为在煮茶的过程当中,会让人全身心的放心,放下仇恨,放下杀意,放下贪念。
可是小佐治野此时真的放下了这些?
楚天想套用一句俗话:小佐治野能放下这些,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找我来天台你想干什么?”楚天大咧咧的坐下来喝茶,用岛国语问道。
“你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小佐治野玩味的看着楚天。
“怕,当然怕,这种卑鄙小人专干的事你绝对干得出来。”
“你——”小佐治野压下心中的怒气:“你这小子,还真是心直口快。”
“我是那种有话藏不住的人,不像你,各种阴谋阳谋一肚子坏水,还就喜欢憋在心里头,背后使绊子——我们华夏人管这个叫蔫坏。”楚天道。
如果说楚天第一句话冒犯小佐治野是无心,小佐治野倒还可以原谅。可是接连第二句还是辱骂他,小佐治野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楚天,你不要太狂妄,这对你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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