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次你赢了。”南泽尚秋道:“你想玩什么?”
楚天瞥了站在窗边的眼镜蛇一眼,微微一笑:“不急,先从他开始。”
“What?”眼镜蛇猛的心里一沉。上帝老天爷?你们俩玩游戏关我屁事!
眼镜蛇向南泽尚秋投来求救的目光,楚天却替南泽尚秋说道:“不用看你的主子,你如果不按我说的去做,你的主子的女人就会受委屈,那么你猜你的主子会高兴吗?你不想参与进来也行,现在就滚吧,反正你出去就是一个死——我答应要送鳄鱼一份礼的。”
听完楚天的话,眼镜蛇心头一颤,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他猛的朝窗外看过去,隔着一条街,对面楼某个窗边,鳄鱼正举着狙击枪对着他招手。
难怪楚天说自己出去就是个死!鳄鱼的枪法精准无比,玩狙击枪比玩手枪还灵活,别人只在固定地点端着枪瞄准,他却能一边跑一边射击,而且命中率百分之百。
眼镜蛇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鳄鱼过一把瘾的,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见眼镜蛇不出声,楚天道:“来吧,把这个戴上。”
楚天把一串铃铛抛给眼镜蛇,说道:“咱们就来玩一个蛇捉老鼠的游戏。你叫眼镜蛇,也的确有着蛇一样的本事,在草丛里行进半点声音也没有,抓老鼠肯定一抓一个准。不过,这样的话玩起来就没意思了,你把铃铛戴上,去吧,抓一百只老鼠回来。”
眼镜蛇手里拿着铃铛,目光却狠狠的瞪着楚天,眼里杀意尽显。
“楚天,有你这么玩人的吗?戴着铃铛去抓老鼠,你以为老鼠傻等着我去抓?”眼镜蛇歇斯底里的大吼。
楚天却不紧不慢:“怎么着,这就不服气了?好啊,你不去,那你主子的小情人可就要遭殃喽。”
楚天拿起电话给郑风情拨过去:“这边有人反抗,怎么办?要不,先剁一根手指头吧。”
“等等!”南泽尚秋拦住楚天,接着一脸阴狠的瞪着眼镜蛇:“还不快按他的话去做?别忘了,你就是南泽家族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眼镜蛇气得要吐血。
他如果答应楚天的话,就是接受了楚天对他的羞辱。可如果不答应,那就是脱离南泽家族的庇护,那么国外那些想要他命的人说不定马上就会杀过来。而且,他一旦走出这个门,鳄鱼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眼镜蛇心里万般无奈,可是思来想去不得不答应楚天,乖乖的戴上了铃铛。
楚天笑道:“你可别想着出了门就把铃铛摘掉,别以为我看不见就没事了。告诉你,这铃铛里面我装了芯片,只要离开离开人体就会自动发出警报,你把它踩烂了都没用。”
“——”眼镜蛇转头看了楚天一眼,刚想发飙,可是看到楚天眼里闪过的一道有如地狱修罗似的恐怖眼神,他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敢说。
出了龙凤院的大门不到一百米就有一处林子入口,眼镜蛇钻进林子,铃铛声渐行渐远。
楚天满意的笑了笑,回过头看着南泽尚秋:“现在,该轮到你了,南泽少爷。”
南泽尚秋英俊的脸上浮现一抹无法形容的不甘,他是堂堂南泽家的少爷,家族继承人,整个岛国人民视为偶像的人物。在岛国,他身边每天都有十几个贴身仆人跟着侍候,想要什么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无论在商界、政界、文化界——总之,不管哪个领域,只要南泽尚秋一出现,这些领域里的大人物没有谁敢对他不恭敬,甚至说他们主动上前讨好也不过为。
可就是这们一个有着十足优越感的人,当下却不得不听命于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华夏小子?
南泽尚秋狠狠咬着牙,因为太过用力,他两腮的肌肉已经扭曲变形。他的眼睛用力眯着,原本平整的眼部周围有深深的皱纹出现。他的双眉拧成两条麻花,眉宇中间开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人在气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出现他这样的表情,楚天不动声色的看着,嘴边扬起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种滋味你现在也尝到了?”楚天道:“这就叫自作自受。你来招惹我,就该想到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这不是谁比谁更狠,而是有因必有果。”
南泽尚秋闭起眼睛,双手紧紧的握成拳,说道:“说吧,你想怎样。”
楚天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拍到桌面上,道:“按照这上面的地址,去给我买份臭豆腐回来,跑着去跑着回。如果我发现你乘坐任何交通工具,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情人身上会少点什么。”
买臭豆腐?就这么简单?
南泽尚秋以为自己听错了,拿起字条一看,顿时傻眼:“这店距离这里,就算开车去也要两个小时,你让我跑着去?”
楚天郑重的点点头:“给你十分钟,去吧。”
“你疯了?”南泽尚秋终于急了:“开车也要两个小时,十分钟怎么够?”
“还剩九分五十八秒,五十七、五十六……”楚天看着手腕上的表,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个场景如此熟悉,这些话也是如此熟悉,南泽尚秋想起自己难为楚天的那天,不由得苦笑起来:“报应啊,华夏人喜欢讲报应,到了华夏我就得入乡随俗。于是,我的报应就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扑通——
话音刚落,南泽尚秋突然跪在楚天面前:“我认输,这个游戏,我不玩了。”
楚天万万没有想到像南泽尚秋这种骄傲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会主动给对手下跪,他在岛国地位极尊贵,恐怕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他不曾给任何人跪过。可是到了华夏,这个连走路都把头昂得老高的男人竟然就这么跪了。
可是楚天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的意思。
啪——
出乎意料的,楚天一巴掌猛的抽在南泽尚秋那张英俊的脸上,后者白皙的脸庞上顿时红了。楚天有一把子力气正愁没处使,这一巴掌可谓是摇山山动,撼海海涌。尽管南泽尚秋本能的用功夫护体,可是仍然被打得脸都变了形,嘴里、鼻子里到处是血。
“你知道认输了?知道错了?如果南泽幸子不在我手上,你是准备玩死我的,对吗?”
啪——
又是一巴掌,这回打在另外半边脸上,南泽尚秋没撑住,身子一倒就趴到了地上。他重新跪好,脸色平静得可怕,谁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在盘算什么。
楚天看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更来气,要是个爷们儿,就痛快打一架。
“南泽幸子的命是命,难道那天参加孟家喜宴的人的命,就都不是命吗?或者在你眼里,只有南泽家族人的命是尊贵的,其他人都可以随便任由你玩弄,想杀想剐只凭你高兴?”
啪——
第三巴掌,楚天不气,反而很平静道:“最后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因为我这个人很记仇,谁让我不好过,我一定会让他也不好过。”
啪——
又是一巴掌,楚天收回手,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南泽尚秋高傲,要面子,可是楚天就偏偏不给他面子。一个视别人生命如草芥的人,楚天不认为你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他就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尊重别人的生命。相反,这种人越是由着他的性子来,以后他惹出来的麻烦就会越大。
楚天本来可以杀了他,可是楚天只是抽了他几个巴掌之后就走了。这种人渣,与他多待一分钟,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生命。
南泽幸子仍然在郑风情手里,楚天要看南泽尚秋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才决定是否要放了这个女人。而事实上,南泽幸子与郑风情为伴,非但没有受到半点委屈,反而两人相处得十分融洽。这一点连郑风情自己都很意外,她没有想到,同样是南泽家族的人,幸子竟然是这么随和又温柔的女人。
第一次被楚天打败后,南泽尚秋直接回了岛国,颓废了半年之久。第二次来到华夏,他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把握把楚天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楚天面前仍然不堪一击,败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一次南泽尚秋没有选择回国,他心里盘算着一个更大更狠的阴谋。
楚天要去岛国,楚天要去淘沙庄园找弟弟?好,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南泽尚秋心想,这次绝对不会再让楚天有半点翻盘的机会。
楚天顺利的拿到了淘沙庄园的设计图纸,这样他出国寻找楚南的计划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孟菡凝与汪达坤去国外度蜜月,清北小区的家里就真正成了楚天与罗琦琦的小世界。楚天洗了澡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仰在沙发上想着去岛的事情,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必须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一遍。未雨绸缪不是坏事,这样总好过没有准备来了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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