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草在不远处的草从里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个女人放荡的与一个老头在花园草丛的阴影里嬉戏,调情。
真让人恶心啊。
年幼的他只觉得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在胃里翻腾,让他作呕。
可是不能吐,这是他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不能因为这个女人浪费了。
看了一会,程草看着对方和老头拥吻后出了花园,摇曳生姿的不知又去哪了。
他呸了一声,没再继续在这个女人身上再多花精力。这样的女人,不过是那些权贵的玩物罢了。
可不成想自己转了一圈打听了消息后,又在一个高阶异能者身旁看到她正挽着那人的胳膊,同对方嬉笑着。
程草愣住了。
他虽然小,可他清楚的了解到,这个女人正在游走于几个男人之间。
就像当初他的父亲死后,这个女人立即消失不见那般。她或许就是这样的女人?
想不明白,程草将事情抛出脑后,回了新家。
新家里正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打开门的瞬间,就让人胃口大开。
“姜姐?”程草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端出一份饭菜来。她会做吃的?
“尝尝,叫红烧肉,吃过没?”
酱色的肉块被堆放在餐盘里,冒着稻香的米饭与其之间交融。那热气腾腾的香味把整个屋子里填满。
“你会做吃的?姜姐?”
“当然。不过手艺一般,平时懒得做而已。”陈清欢闻了闻手里的红烧肉。因为用的是比赛得到的奖励,那肉让她并不满意,觉得如果换成了梦想城镇里的猪肉,味道还可以再更精进一些。
程草看了看那红烧肉,又看了看对方一本正经的脸。
如果能做出这样散发着香味的肉叫手艺不好,那什么才叫手艺好???
他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口,入口即化的感觉几乎让人热泪盈眶。
“好……好好吃……太好吃了!!”
对方如同饿虎扑食的模样让陈清欢挑眉。陈清欢觉得要不是看对方生长在末日这样的环境下,平时他的这幅表现显然有些夸张过头了。
有些时间没做饭了,陈清欢并不觉得自己如今做的饭菜能有多少进步空间。
今天也是无聊,才索性做了红烧肉出来犒劳下对方。
程草把一大碟子的肉和饭通通装进了肚子里,才满意的发了个饱嗝,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休息了片刻,再看着对方正在床上盘腿而坐,认真而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武器。他不由的想起了白天的那个女人。
两个人一对比,程草觉得自己的父亲当初眼睛应该是瞎的。那个女人除了皮囊一无是处,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哪怕看不到她的面容,却依旧让人着迷。
年幼的程草心里忽然萌发了一粒小小的种子,无人察觉……
……
研究院的情况并不难打听。程草只花了几日的时间,仗着自己是个孩子,还有那些陈清欢给他的贿赂用的物资。他就把研究院的清洁工轻而易举的拿下了。
从对方的口中,研究院里的工作人员信息,都被他一一记下,同陈清欢娓娓道来。
可情况并不乐观。
陈清欢听了后,只觉得面前的路更难走了。
研究院研究生物科学的专家,居然没几人能达到当初的程法战博士的水准!
这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一点底子都没有,也能达到程法战博士之后的研究水准吧!
自己毕竟没有深入涉及过生物研究领域,只凭借着姜篪之前的一个梦,程法战博士发现的特殊矿石又该从何找起。
难道……自己得换个方向去想?
或者,再看看?
这几日陈清欢在地下搏击俱乐部里连赢了几天,场场皆赢导致了地下搏击俱乐部的赛场也是场场爆满。
她的名声也跟着传来出来,以至于有不少第二层的高阶贵族们纷纷对她伸出了橄榄枝,以希望将她收入座下。
那些处在权利中心的政客们,或许有一些普通人无法知道的密辛被他们知晓。
如果当真投靠了其中的某一位,是不是会有捷径能找到出路?
反复思考了半天,最终陈清欢还是选择了放弃。她自身的秘密太多,保不齐露出了些许马脚,就被大佬绑了切片去做研究了。
救世的事情也不急着这两天,干脆从长计议,反正她有时间耗着。
想通了这一点,陈清欢就不在揪心了。
她开始放缓生活的节奏,过起了偶尔缺少物资才会去地下搏击俱乐部赚外快的生活。
原先在第一层加入的搜寻队,又被她重新想起来。
因为丧尸精核对空间灵泉的增长作用,陈清欢打算在目前阶段将重心先放到外出猎尸上。
可想着自己一出去就是一周两周的时间。程草又被单独一人放在第二层,这显然也有些不太道德。
打听了第二层有没有类似的全托机构,得知这里还有学校并且可以长期借宿后。陈清欢干脆将程草报名到学校,让他过上了上学的日子。
“多学点东西,以后成为了最厉害的科学家就可以帮我解决拯救世界的问题了。”陈清欢开着玩笑同程草说着这番话。看着小孩子显然不太开心,又不得不解释起来,“我之后会经常去外面。还记得我上次跟搜寻队出去的时间么?在家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在这里至少安全上还是有保障的!”
“我知道。”程草当然知道对方需要养家糊口的压力。将他放到学校里,反而是因为对方对他照顾有加才如此决定的。
可是想到了以后经常见不到对方,程草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他第一次露出孩子般的脆弱,同对方道,“你回来就马上来看我!好不好!”
“好!姐姐会来看你的!别忘了,好好学习!”陈清欢笑着答应他。
“我会的!”程草记得对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然后像是做出了某种承诺,“我会好好学习,帮你拯救世界末日!”
“呵呵呵……真乖!”
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陈清欢暂不知道对方对这句话有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