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恩恩怨怨,谁能说的清楚。
刘美兰的思绪漂浮到十几年前,直到刘美云再次开口把她拉了回来。
“姐姐,我女儿她现在还好吗?她在哪里?我想见她一面。”
话落,刘美兰脸色骤变,眼神闪烁,只一瞬,恢复如常。
像是想起什么伤心往事,啜泣道:“囡囡,她死了。”
刘美云闻言,死死的盯着刘美兰,大脑瞬间宕机。
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脸色惨白,血气上涌,一口腥甜从喉咙里喷出来。
“不,不,这不是真的……”。
噗的一声,大片血红喷洒在地板上,像一朵妖艳颓靡的玫瑰。
刘美云身子一软,缓缓的向地板倒去。
刘美兰着急忙慌的趴在刘美云身上,脸上的泪痕未干,用手拍着刘美云的脸,大声呼叫:“美云,美云,你怎么了?”
正在此时,房间的门从外被推开。
苏禾很久没过来探望刘美兰,之前听白落离提起过,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抽空过来看她。
车子停在孤儿院门口的路边,厨房阿姨给她开门,提醒苏禾刘院长现在正在接待客人。
苏禾没想到今天来的时间不凑巧,就想和刘美兰打声招呼就开车回侦探社。
刚走到休息区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像是什么重物摔倒的声音,害怕刘美兰出什么意外,就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
却看到意外的这一幕,刘美兰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大声呼喊,看过去神色紧张,手足无措。
苏禾忙不迭的小跑上前,焦急的问:“刘妈妈,出什么事情了?”
视线却是往地上躺着的女人看去,瞥到女人嘴角的血丝时,摇了摇刘美兰的肩膀,大惊失色,“刘妈妈,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说完,看刘美兰毫无表情,苏禾打了急救电话。
刘美兰还没回过神来,直到肩膀晃动,才转头看向身后。
看到苏禾站在她身后,脸色一凛,脸上肌肉抽搐,惊慌失措的说不出一句话。
苏禾轻声安慰,“刘妈妈,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十分钟后,救护车驶进孤儿院,苏禾见刘美兰神情恍惚,就和她一起坐进救护车里。
医院的急诊室里,医生正在对刘美云进行检查。
苏禾和刘美兰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焦急等候。
想到了那个女人,苏禾斟酌了一下,“刘妈妈那个女人是谁?是你朋友吗?”
刘美兰不想让苏禾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心虚的说:“她是我年轻时候认识的朋友,一直在国外生活,这次回国,特意过来看我。”
语气明显不足,苏禾看出刘美兰的无措,不想拆穿她。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刘美兰不想说,苏禾也不会去强迫。
很快,急诊医生走了出来。
刘美兰和苏禾快步走上前去。
刘美兰:“医生,我朋友有没有什么事情?”
急诊医生:“病人家属在吗?”
刘美兰只好撒谎,“我朋友刚回国,没有亲人在国内。”
急诊医生:“有可能是气血攻心引起的吐血,你拿着检查单,到缴费处交完钱后,带病人做检查。”
苏禾直接从医生手里拿过检查单,缴费后,推着刘美云去做检查。
因为是急诊的关系,检查做的很快。
做完检查,刘美云被推回到急诊室的观察区内。
一个小时后,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苏禾急忙的把结果拿给医生看。
医生认真的看了看,有心电图,脑ct,腹部ct。
“根据检查结果来看,病人晕倒的原因应该就是血气攻心引起的心脏供血不足,器官没有明显的病变,以后尽量不要让病人受到刺激,挂瓶水,很快就会醒来。”
刘美兰闻言,松了一口气,苏禾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了。
“刘妈妈,你还没吃饭吧,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进来。”
说完,苏禾风风火火的朝医院门外跑去。
刘美兰长叹一声,走到观察区,拿张凳子坐在刘美云身边。
半响后,苏禾提着一碗鱼片粥走了进来。
刘美兰麻烦苏禾照看一下,她要去洗手间一趟,苏禾笑着答应。
瓶挂到一半的时候,刘美云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最先感受到的是鼻腔里闻到的消毒水的味道。
刘美云挣扎着起来,苏禾急忙的扶着她的手帮她靠坐在病床前,轻声的说:“刘……院长去洗手间了,一会就回来。”
眼前的女孩很陌生,但却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忍不住的想靠近。
下意识的往苏禾身边靠,刘美兰从洗手间回来,走到观察区是就看到这一幕。
心里一惊,慌忙的走上前,扯开苏禾,刘美云身体一歪,刘美兰把她扶好。
苏禾愣住了,讪讪的开口:“刘妈妈,你朋友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
话落,一脸失落的走了出去。
刘美兰后知后觉才知道刚才对苏禾做了什么,想追出去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
刘美云呆坐在病床上,从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刘美兰看着她,其实她刚才说了谎。
囡囡没有死,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刘美兰希望她妹妹一辈子都不要见到她的女儿。
上一辈子人造的孽,她不想把囡囡牵扯进来。
刘美兰看了刘美云一眼,老天也待她不薄,终归也见了亲生女儿一面。
苏禾闷闷不乐的走出医院,总觉的刘院长今天的状态很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一股闷气憋在胸口。
看到一辆的士车停在路边,正准备走上去,身后一个熟悉的男人蓦地拽住了她的手,生理反应,直接一记过肩摔。
男人察觉到她的想法,直接扣住了她的手把她推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跑车的后车座上。
苏禾刚想爆粗口,男人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在躲我?”
话落,苏禾抬眸一看,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自从上次不小心和他睡了一觉后,这个男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的缠着她。
整天不是找她吃饭,要么就是找个借口见她。
苏禾要不是被他威胁,早就把他揍到医院。
直到听道上的一个朋友说,许健洲精通泰拳道八段,苏禾想揍他的想法立刻偃旗息鼓。
苏禾呵了一声,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又想干嘛?”
许健洲依旧是浪荡子的模样,眼角轻挑,嘴角一勾,痞笑道:“昨晚被我弄的太狠了?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