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双手抱胸,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她。
“怎么样?惊喜吗?”
白落离瞪大双眸,眼里的不可置信转瞬即逝,随即冷静下来。
“噗通噗通——”
心跳像坐火箭似的直冲云霄。
这段时间洛雪一直没动静,白落离以为她夹起尾巴好好做人了。
没想到,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呜呜呜——”
白落离在椅子上拼命扭动。
“想说话?”洛雪轻飘飘的把玩着手里的刀,在沙发上起身走到白落离面前。
刀尖锋利,闪着银光。
瞬息间,刀尖挑起贴在白落离嘴上的黑色胶带的一角,洛雪眼里恨意骤闪。
“嘶——”
手上徒然用力,黑色胶带瞬间剥离。
白落离微张着嘴,大口新鲜的空气灌进身体,就像濒死的鱼得到了呼吸,僵硬的身体慢慢变柔。
“洛雪,我劝你把我放了,要是遇白知道了,你不得好死。”
白落离不卑不亢冷静道。
“哈哈哈——”
随着白落离话落,洛雪笑的癫狂。
气氛莫名诡异,两个男人也愕然的看着她。
一道白光在白落离眼前落下,刀尖停在她细腻的右脸上。
“啧啧啧,你这张脸真是好看,要是没了这张漂亮的脸,遇白还会要你吗?”
说话间,刀尖像是一条毒蛇吐着舌信子,从右脸蜿蜒至精致的下颌。
阵阵颤栗蔓延至她四肢百骸。
“你这个疯子,你想……”
白落离话未说完,洛雪嘴角邪魅一笑,手中用力。
“啊……”
下一瞬,白落离似乎听到皮肤撕裂的声音。
血迹从她右脸划出的一条缝隙渗透出来,落在她锁骨,衣领……
白落离脸色灰败,不用看她也知道她的脸毁了。
大颗大颗泪珠扑簌往下掉,混合着血丝,像一个任人蹂躏的洋娃娃。
两个男人眼皮同时一跳,暗自咂舌,这个女人表面柔弱,下手比男人都狠。
难怪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洛雪眼里恨意未消,眼看手里的刀再次落在白落离的左脸,瘦小男人眼疾手快的握着她的手,“洛小姐,够了!”
“你们男人都一样,看到漂亮的女人都走不动路。”洛雪被男人的动作刺激到了,更加的肆无忌惮。
瘦小男人用力挥掉她手里的刀,“洛小姐,不要忘了你的目的。”
洛雪冷冷的斜看着他。
倏地鬼魅一笑,“这个女人你们可以随意玩弄,别玩死就可以了。”
恐惧,无助,窒息像索命的绳索绞着白落离的脖颈,让她呼吸随时骤停,面无血色。
洛雪话落,转身离开。
另外一个男人早就对白落离垂涎三尺,搓搓手,嘿嘿淫笑,“兄弟,我先来。”
“不,不要,你不要碰我……”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会报警,我老公很有钱……”
白落离垂泪,拼命摇头,恳求道。
但男人像头饿狼扑向白落离,油腻泛黑的大手扯掉她的外衣。
莹白的肌肤宛若上好的瓷釉,幽幽女人香窜进男人的鼻腔,男人忍不住流下口水,肥唇正欲落在白落离的身上。
这个男人碰了她,她也不会独活。
白落离闭上眼,嘴角溢出破碎的一句话,“遇白,对不起。”
正准备咬舌时,瘦小男人倏而推开他,警告道,“你不要忘记了刘小姐说的话,我们不能碰她。”
“但是……
“别但是了,等做完这单,拿了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有把柄落在刘小姐手里。”
瘦小男人话落,另外一个男人偃旗息鼓。
他们两个也是玩命之徒,做事狠毒,但是刘美云捏着他们的三寸,也不敢乱来。
瘦小男人压低声音道。“刘小姐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个男人,炸弹你都准备好了吧?”
“我办事,你放心。”
瘦小男人看了一眼白落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白落离身上。
“没想到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另外一个男人嗤之以鼻道。
瘦小男人没理会,拉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开。
两个男人离开后,白落离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
三魂七魄暂时归位。
想着清白差点不保,白落离忍不住啜泣。
遇白,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一个风浪卷过来,船身一颤。
白落离这才认真打量起四周,看环境应该是在一艘船上。
侧眸看向窗外,模糊的视野里,海面裹浪挟雨,像头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朝她袭来。
游艇在风浪中支离破碎。
也许是迷药在体内还有一丝残留,也许是刚逃离死亡,白落离上下眼皮发困,沉沉睡去。
意识消失前,两个男人的话在她脑海里盘旋。
刘小姐要对付的是那个男人……
炸弹你都准备好了吗……
哪个刘小姐?是刘美云吗?
男人?炸弹……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彼时,山庄在风暴肆虐中摇摇欲坠。
陆遇白听着手机里传来提示关机的机械性声音。
脸色阴沉似墨,周身散发着幽冷杀气。
吃完午饭,白落离和苏禾去孤儿院,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手机开始还能接通,现在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出事了?
“叫许总下来。”
“好……好的,陆总。”
山庄的佣人大气不敢喘的回应。
约莫五分钟后,许健洲披着睡袍睡眼惺忪的走下楼梯。
“怎么了,老陆?这么急叫我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健洲语气沙哑,颇有些起床气。
陆遇白沉着脸,“给你女人打个电话问问,洛离在哪里?我给她打电话都是关机。”
许健洲闻言,瞬间清醒。
一通电话给苏禾拨过去。
挂断电话,许健洲脸色瞬间一变。
陆遇白心里“咯噔”一声,忙不迭的开口,“你女人怎么说?”
“苏禾说……”
许健洲看着陆遇白,欲言又止。
陆遇白抿直唇,难掩催促,“你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苏禾说她离开孤儿院后,落离也走了,但是落离走之前说过会打电话叫你去接她。”
随着许健洲话落,空气死一般诡异。
陆遇白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老许,和我去孤儿院一趟。”
许健洲没犹豫点头,上楼换好衣服后,开车载着陆遇白隐匿在暴风雨中。